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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兰靠在褥子上,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朱瑄面色不变,放下橘子,慢条斯理的,然后突然伸手按住她的肩膀,俯身吻了下来。按住她的动作很急促,但是他的呼吸却很平稳,细碎地吻她,吻落在她额头、脸上和唇上,渐渐往下,温柔而又带着一种不容她反抗的绵密强势,常年握笔的手抚过衣衫底下的肌肤,激起一阵阵战栗般的电流。

    吻了一会儿,金兰觉得喘不过气,轻轻推开朱瑄,却怎么都推不开。他今天看起来比平时温柔,吻她的时候还记得把手垫在她脑袋底下,怕她磕着,可横在她腰上的那只手却像钳住了一样越收越紧,一边是端庄的压抑克制,一边是滚烫的雨点似的吻,她难耐地低吟了一声:“五哥……”

    他堵住她的嘴唇,整个人伏在她身上,紧紧按着她挣扎的手臂,她深深陷进皮褥子里,褥子柔软的细毛蹭在脸上身上,又热又痒,一面是滚烫沉重的躯体,一面是轻软的皮毛褥子,身上骨头都酥软了。

    意乱情迷中,金兰想起车外的小满几人,脸上羞红,趁着朱瑄松开嘴:“等等,回宫再说……”

    朱瑄捏住她下巴,拉起她的手按在自己身上,她立刻涨红了脸。

    “是你先惹我的。”他俯身在她耳畔低语,滚烫的气息洒在她颈间。

    金兰浑身酥麻,想收回手,却被他牢牢按着,她声音里带了点撒娇的哭腔:“五哥,我错了,真的……”

    朱瑄俯视着她,双眸幽深,低头。

    这时,车窗外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快马飞奔至马车旁,扫墨猛地一扯缰绳,在马背上抱拳:“千岁爷,属下有要事禀报!”

    金兰呆了一呆,躺在褥子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朱瑄皱眉,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还是慢慢松开了手,扶起她坐好,给她掩好衣襟,车帘撩开一条细缝,双眸扫一眼扫墨。

    扫墨神色紧张。

    朱瑄双眼微眯,起身出去。

    扫墨走到他身边,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他脸色微变。

    “出了什么事?”

    金兰掀开帘子,探出脑袋,刚才被压在褥子上,鬓发松散,她干脆把朱瑄的大帽戴上了,系带紧紧贴在颌下,帽檐下一双圆溜溜的杏眼。

    朱瑄收敛了神色,低着头:“没什么……圆圆,你先回宫,我得去处理点事。”

    金兰现在出宫进宫已经轻车熟路,点点头:“你去吧。”

    第82章 拦车

    薄暮时分,云霞涌动,长街小巷一片金灿灿的辉光。

    朱瑄翻身下马。

    门前等候已久的下属迎上前:“殿下,请了太医来看,说是没有大碍,只是一段时日饮食不周,脾胃不和,吃得太急了,所以吃什么吐什么。”

    朱瑄没有说话,拔步往里走。

    扫墨紧跟在他身后,慢慢地道:“祝大官人北上的路上沿途寻找贺四小姐和贺少爷,祝大官人走南闯北,去过的地方多,又是贺四小姐的亲舅舅,很快就找到了他们落脚的地方……可惜下人一时松懈,没有逮到人,祝大官人赶紧沿路追赶,赶在他们进京前堵住了贺少爷。”

    朱瑄冷冷地问:“贺枝玉呢?”

    扫墨叹口气:“没找着……祝大官人说贺四小姐很可能藏在商队里混进京了。西边走煤车、水车,东边走砖瓦、木材车和粮车,运河走商船……小的在各个城门都安排了人把守,暂时没有发现贺四小姐的踪迹。”

    两人说话间,一名头戴罗方巾、穿浅紫丝绒氅衣、脚踏方头履的中年男人急急忙忙从里面走出来,看到一身锦袍、气度华贵的朱瑄,吓得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发颤:“四姐和宝哥顽劣,给殿下添麻烦了,求殿下恕罪。”

    朱瑄一言不发。

    扫墨上前一步扶起祝舅父,问:“贺少爷如何了?”

    祝舅父抹了把汗,不敢抬头看朱瑄,低着头说:“刚刚吃了药,不吐了,已经能喝些面汤了。他刚才吃急了才会吐,这会儿好多了。”

    几人走到正院厢房门前,窗扇半敞着,朱瑄站在窗边,扫一眼室内。

    屋中几个丫鬟侍立,一个黑黑瘦瘦、穿交领青布直裰的少年盘腿坐在榻上,一手抓着一只肉馅馒头,另一只手端了一碗肉片银丝汤面,正低头狼吞虎咽。他吃得很快,唏哩呼噜的喝完了面汤。丫鬟忙劝他慢些吃,看他吃完半碗汤面,不敢立刻给他再添,柔声哄他。

    扫墨小声说:“贺少爷这是真饿狠了。”

    数月前,贺枝玉担心金兰在宫里过得不好,带着仆人悄悄离开湖广。贺枝堂在家待着烦闷,知道姐姐离家出走,脑子一热偷偷摸摸跟了出来。他自幼娇生惯养,从来没有一个人出过远门,以为出门就和去亲戚家串门一样简单,只带了两个小厮就大大咧咧踏出贺府,既没准备行李铺盖换洗衣裳,也没带银钞盘缠,刚出了县城就遭了秧,好不容易追上贺枝玉,贺枝玉白眼一翻,撂下他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