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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将金碧辉煌的大内宫城整个尽收眼底,已近薄暮,宫门紧闭,连绵的宫墙投下淡淡的暗影,楼阁台榭、殿宇廊庑静静矗立在淡金色夕光中,飞檐重宇高高耸立,连绵起伏的殿顶琉璃瓦上浮动着璀璨金晖,恢弘壮丽。

    长廊凌空搭建,巍然俯视脚下幽深山谷,山风拂来,苍凉寂寞。

    朱瑄拉着金兰坐下,她顺着他凝视的目光看过去,发现原来这里也可以看到太液池,霞光中池水泛着粼粼波光,远望就像一块镶嵌在晴空下的宝石。

    这里还可以看见广寒殿。

    金兰像被人剜了一刀,心口微疼。

    他每年来此处,一个人静静地遥望广寒殿,然后再一个人孤独地返回那座冰冷的大内宫城  她闭了闭眼睛,抱住朱瑄。

    朱瑄搂住她,让她坐在自己膝上,唇角轻轻上扬,双眸幽深,里头蓄满让她看不透的情意“圆圆,今年有你陪着我,我很高兴。”

    金兰哽咽着搂住他脖子。

    等回城的时候,金兰浑身酥软,双腿发软,走路都觉得吃力,根本上不了马。

    好在东宫护卫一直赶着马车跟在后面,朱瑄抱着金兰上马车,换乘马车回大内。

    马车赶在城门落钥前进了城,在宫门前耽搁了一会儿。金兰摇摇晃晃了一路,瞌睡醒了,抬头看朱瑄还睡着,不想吵醒他,撩开帘子往外看。

    刚好一道目光扫了过来。

    宫门前灯火辉煌,两人对视了片刻。

    金兰一怔,想起那天在西苑遇见罗云瑾,好像也是差不多的情境。

    她平静地收回视线,放下帘子,靠在朱瑄身上,轻轻搂住他胳膊,继续瞌睡。

    马车走远了。

    罗云瑾抬起头,目送马车消失在宫门幽黑深邃的暗影里。

    夜色暗沉,缇骑催马上前一步,出声提醒罗云瑾“统领可是看到熟人了”

    罗云瑾一言不发,鞭马掉头。

    那是一双女人的眼睛,他认得出来,半年前他就可以凭那双眼睛认出她。而且簇拥在马车周围的护卫是寸步不离朱瑄左右的东宫禁卫,马车是朱瑄的,他的马车中有一个水眸如杏的年轻女子那只有一种可能,女子是金兰。朱瑄克制理智,不是重欲之人,不会随随便便带女人出行。

    今天朱瑄带她去西山了他每年去西山,一个人去,一个人回来,今年多了一个她,两情缱绻,如胶似漆他们是夫妻。

    夫妻啊。

    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

    夜风寒凉刺骨。

    罗云瑾握紧缰绳,指节僵直。

    那是他这一生都无法给予她的东西。

    快马撕裂深沉夜色,从长街前疾驰而过,他一身赤色锦袍,风吹衣袂猎猎,脸上神情阴郁、冰冷,隐含苦涩的沉痛。

    清脆的马蹄声响回荡在幽寂深巷中,巷子深处的一处宅邸悄悄敞开了门,从里面走出两名身着短打的侍者,侍者手里提了灯,快步迎到门前,声调尖细“统领,今天家里来客了。”

    罗云瑾翻身下马,眉头轻皱。

    在院子里守了一天的来客跟在侍者身后踱了出来,五官端正,相貌清俊,颌下蓄有短须,一身浅灰色对襟丝绒氅衣,戴方巾,大红鞋,手背在背后,目光灼灼,一眨不眨地盯着罗云瑾看。

    缇骑们跟着下马,认出来客正是大名鼎鼎的谢骞,瞳孔一缩,面露警惕之色。

    谢骞朝罗云瑾颔首之意,神情端正冷肃,并无平时的吊儿郎当之态“罗统领,我等你多时了。”

    缇骑们齐刷刷看向罗云瑾,摩拳擦掌,冷笑连连,既然谢骞自己找上门了,那就别怪他们的拳头太狠,谁叫他自己撞上来讨打  罗云瑾却挥了挥手,示意缇骑退下。

    缇骑面面相觑,彼此间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牵着马散了。

    罗云瑾又对两个侍者道“你们也下去。”

    侍者恭敬地答应一声,把手里的提灯放在檐下,跟着缇骑一起告退。

    院子里没有点灯,黑魆魆的,两盏提灯放出的微弱光芒罩在台阶前,阶下一株枇杷树静静挺立,月华如水,肥厚的叶片闪烁着淡淡的银光。

    谢骞走到阶前一张石桌前,袍袖轻扬,扫了扫石凳,朝罗云瑾做了个请的手势“你该猜到我的来意了。”

    罗云瑾神色冷淡“谢侍郎有何请教”

    谢骞一笑“还没当上侍郎呢你你准备在宫里待多久”

    罗云瑾没有说话。

    谢骞沉默了一会儿,知道不管自己说什么对方都不会放在心上,叹了口气“我祖父就快回京了你早晚有一天会遇上他,你躲了我这么多年,我还不是认出你了你准备怎么办”

    他高中状元以后一直留在京师,只有去年底送祖父回乡离开了一段时间,祖孙俩天天去大内宫城点卯,却一次都没遇上罗云瑾,想来一定是罗云瑾刻意回避的缘故。可是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谢太傅这回入宫一定会去乾清宫面见嘉平帝,罗云瑾每天侍立在嘉平帝左右,怎么可能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