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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
“这,也是为了区别平日的你。”苏榕解释道,嘴上虽如此说,心底暗笑不已,素日这样一个冷淡之人,忽然变成个浪荡子弟,确实有些不惯。
霍晅也没多说甚么,起身道:“走罢。”
苏榕点头跟上。两人出了客栈,霍晅对她说,租辆马车前去,一来可以遮挡有心人目光;二来路上错过客店,也有歇处。
二人便租了一辆马车,往柳树镇而去。一路只夜间投宿才下车,早午两顿皆是在车里简单用些。
“你日后有何打算?”这日午间,两人在车内用了些路边买的肉饼,正相对无话之时,霍晅忽然问。
正看着窗外呼呼而过的景色发呆的苏榕猛地惊醒,侧头瞧他,恰好同他看过来的目光撞在一起。
两目相交,缠绕片刻才慢慢分开。
“恩,我想找个清净的地方买个小院,安静过日子。”苏榕低头道。
霍晅仔细瞧了瞧她,波澜不惊的面容下说出的话却直戳苏榕的心:“以秦恒的性情,恐怕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都会将你找出来,再说这江湖之中,哪里有真正的宁静。”
一席话说得苏榕的心拔凉极了,忽然又生起一股不服:“天下之大,他能找得完么?我就不信,要是逃往西域他还能去找?就算去,人海茫茫,那也是十年八年后了,说不定我已成亲生子,他又能如此?”
霍晅听到‘成亲生子’,眼眸中异色掠过,内心泛起涟漪,又被他快速压下。
“异想天开,一个女子只身前往西域,先不说能不能行,就算能去,一路盗贼频繁,以你的花拳绣腿如何应对?”
苏榕听了气闷不已,抿着嘴不再说话。
霍晅见她如此,察觉语气太过生硬,又太过打击她,于是放软语调:“倘若……你不介意,可以……去无涯山庄长住。”
“不必了!”苏榕一口拒绝:“先不说此刻山庄说不定已被欧阳威等人占了,再说我与你无亲无故,为何要住在庄内?”
霍晅也想不通这是为何。也许是心中有些愧疚,也许见她孤苦可怜,与幼年的自己相似。总之,这些情愫让他极为陌生。
“有无心守护,山庄会无事。方才我说的,你再仔细考虑一番,若不愿在庄内,也可在附近居住。”
这番话让她冷静下来,只觉方才之话说得过了,当下放缓语气道:“多谢你的好意,我会好好想的。”
霍晅颔首,又闭目养神起来,苏榕继续呆看窗外。马车向前奔驰,未到天黑车停了下来,原来到柳树镇了。
此时是申时末,镇上人颇多。两人下了车,付了车钱,径直向一间叫云来客栈的走去。
二人进了客店,小二迎了上去。
“一间雅间。”霍晅道。
“好嘞!”小二领着他们上了楼,进了一间房,又询问了要何种菜。
苏榕随意点了几个,小二退下。
“你和玄夜他们是怎么约定的?在何处见面?”苏榕等小二离去后才问。
此刻霍晅正望向大厅,那里坐着几桌江湖装扮之人,闻言,回头瞧她道:“我一路留有记号,他们会找来。”说罢又望着那些人。
咦?何时的事,怎么她一点也不知道。
“听说了么,那霍晅杀了欧阳父女,不知去向,秦庄主发下悬赏,若有人捉住他,赏银两万。”厅中有人神神秘秘道,声音却颇大。
“我也听说此事,正盼着能遇上呢。”
“就算你遇上那也不是他的对手。”
“那可不一定。”
……
……
厅中嘈杂起来,纷纷扰扰议论起此事。
“你们就关心这些小事,能有甚么成就。”一个喝得醉醺醺的老头摇头道。
“哎,你这老头胡说甚么,这还是小事,那甚么是大事?”一个粗狂的大汉喊道。
老头不理他,逛灌了几口酒,在旁人的催促下,才幽幽开口:“听说过游龙么?”
“自然。”
“知道知道。”
……
老头笑看着众人,瞧瞧门外,又望望厅内,故弄玄乎了半会,才继续道:“我从一个朋友那里得知,游龙知道一个藏宝之处,正打算去寻宝呢。”
“胡说八道!他游龙多年未出江湖,前几个月才从无涯山庄离开,怎么可能一转身便要寻甚么宝?”
老头一听怒道:“不信就算。”起身要走,被旁人拉住。
“莫气,莫气,他喝多了,口不择言,你老别放在心上。”这人说了几句好话,又叫小儿上了壶好酒,哄着老头继续说起来。
“你们不知,游龙当年被冯彪所囚就是为了宝藏地图,他一直不肯吐露,直到冯彪死。这次逃离无涯山庄后,便打算悄悄的去寻宝,嘿嘿,却不想被我朋友听见了。”说着甚是得意,大口喝起酒来。
众人将信将疑,对醉老头所说不是很信。
静默片刻,忽然有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