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桩,扔进了牢里。
霍晅已起身离开,身后随侍着一群黑、青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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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榕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被打、被折磨,浑身都疼,这个梦好清晰,就跟真的一样。
不知何时她醒来过来,入眼的是一片低矮残败的墙面,空气中有股铁锈的味道。撑起身子靠在墙上,眼前能望见的只有铁栅栏外的一点地方。因房内没有窗户,牢房走廊墙壁有一盏昏暗的油灯,她不知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也不知睡了多久。隐隐闻到有一股腐朽味,让人难受。
抱着小腿坐在干草上,苏榕有点想哭。
忽然她听见铁门重重打开的声响,接着有脚步声响起,离自己的牢房越来越近,苏榕有些紧张望着门外。
那里出现一双红色的绣花鞋,还有黑色的薄底皂靴。顺着鞋子往上看,皂靴的主人是青衣人,穿绣花鞋是检验她是否说谎的丫鬟,此时手里端着一些吃食。
“好好劝劝你的旧主。”青衣人对丫鬟道,“一刻钟后出来。”说罢转身离去了。
那丫鬟在门边站了一会,见苏榕既不看她也不叫她,踌躇了一会端着饭食走了过去。
“姑娘,你吃点罢。”丫鬟劝道,她以为苏榕不搭理自己是记恨昨夜之事。
哪知说完这句,见苏榕扫了眼食盘的饭菜怔了一下,随即对她说了声‘谢谢’,就自顾吃了起来。
丫鬟有些懵,后反应过来道:“姑娘肯定饿了,昨夜就没吃甚么东西。”
苏榕吃饭的手一顿,忙问:“此时是白天?”
“是。”
原来自己睡了一晚,那些人都没来为难,这是为何?苏榕一面吃一面想。
丫鬟见她只吃不语,想了想对她道:“姑娘容我说句大不敬的话,不如将他们要的东西交出来,免得受这样的苦。如今老爷、少爷已不在人世,你一个人孤孤零零要那些东西来做甚么?”
“而且霍公子不是冷血残酷之人,他恩怨分明,对庄内之人没有太多为难,若是你说出来,说不定还会恩仇尽消。”丫鬟苦口婆心地劝道。
苏榕边吃边听她说话。看来原主没有亲人了,还与那霍公子有仇。她何尝不想拿出来,关键是得拿的出来啊。当下也不做声,只静静听她说。
等用完饭,苏榕想了一下才问:“你叫甚么名字?”
那丫鬟惊讶道:“姑娘你不记得我名字了?”
苏榕点头认真道:“我也不知为何,有许多事不太记得了。”
丫鬟面上有些疑色,低头想了一下:恐怕是突遭变故伤了心神,再加上昨夜被折磨了许久……
“奴婢叫巧香,是你的贴身丫鬟。”
苏榕点头,想了想决定问关于庄内之事,虽然有可能会引起怀疑,但顾不了许多了,若是不问她甚么也不知道,像睁眼瞎一样,对她很不利。
巧香很吃惊,见苏榕连庄内之事一概不知,又细细看了她的神色,才慢慢说给她听。
第5章 处境
原来这里叫无涯山庄,前任庄主叫冯彪,是这身体的父亲。而昨夜见到那男子叫霍晅,与冯彪有仇,且还不是一般的仇人。
冯彪在十五年前因听信传言:霍晅的父亲得了本秘笈,练成后能起死回生,便暗中与其他门派勾结,陷害霍晅的父亲并纠集一大帮别派人士半夜冲上了无涯山庄,趁众人没有防备杀了其一家二十余口,而霍晅被老仆救走,那时才七岁。
冯彪趁机占了山庄,一占就是十五年。
直到五天前,霍晅领着人也是半夜进了庄内,抓住了冯彪父子及冯婉,并迅速掌控了整个山庄。两天前开始逼问冯彪秘笈下落,冯彪却死活说没有,不知在哪儿,后来用刑过度死了。
冯彪的儿子见父亲死了,与霍晅拼斗毙于他的剑下,而冯婉也是因此与众人缠斗,寡不敌众受伤过重而死。
苏榕听完又是唏嘘又是担心。这下好了,两人是死敌,更没得解了。
“公子收回山庄后并没有为难众人,只……”说到这里巧香忙住了口。
她不说苏榕也猜得出来,肯定与冯彪相关的人不好过。
“多谢你了。”苏榕道。
巧香摇头,正要开口,青衣人走了过来对她道:“时辰到了。”
巧香忙起身要离开,出门前回头对苏榕道:“姑娘,好好想想奴婢的话。”说毕跟着青衣人离开了。
随着铁门关上的声音,大牢又归于寂静。苏榕起身在狭窄的房内走动,想了想到了门边扒着铁栅栏往外看,见对面牢房无人,斜对面牢内坐着昨夜所见之人,此时垂头在吃东西,看不清脸。
看样子似乎是个男子?也不知是甚么人?苏榕瞅了一会,对方没有抬头望她一眼,便退到里面去了。
想起身上的伤,料想对方看不见自己,便拿出伤药脱了外衣,慢慢给全身的伤口上了药。
大大小小伤口颇多,也幸好这身体素来习武,体魄比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