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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声没有响起,胳膊倒被人反剪捉住了。
“还想打人?你个悍妇!”
我惊惧交加,抬脚往后面猛踢,然后脚也被人捉住了。
我疼得表情扭曲,忍不住说出自己的疑问:“你是蜈蚣吗?怎么这么多手!”
紫衣男被我气笑了,双手一使劲,我身姿随之扭曲,眼泪瞬间汪汪。
他嗤笑:“还胡说八道吗?”
我不回答,只是大声嚷疼。
三老爷撑着拐杖追上来,急得身形都在发颤:“彦哥儿,你手重,别伤到她。”
紫衣男放下我,走到一边提起倒在河滩石子堆上烧了一半的灯笼问:“还跑吗?”
我脚底发疼,坐在地上揉手腕脚腕,听他这么说,哼一声道:“不跑等着被你抓?”
紫衣男:“看来你还是欠收拾。”
我笑一声,抬头对他说:“不,我这叫宁死不屈!”
他懒得再搭话,三老爷循声来到我跟前,蹲下身子问:“没伤到哪里吧?”
我活动着手腕说:“伤心了,我还没被人那么使劲捏过胳膊呢。母老虎想打我,可她跑不过我,公色狼想占我便宜,也跑不过我,就连隔壁那只凶狠的狼狗,都跑不过我。今晚是他耍赖,他不跑,用飞的。”
两个大男人听完我的话,哈哈大笑。
比起紫衣男笑得前仰后合的模样,三老爷的大笑更斯文,他眉眼弯弯,木然的眼睛在那一瞬间也似乎有了神采。
我站起来跺跺脚,转身就走,跟他们插科打诨完,还得继续赶路呢。
“等等,我送你。”紫衣男不知为何改变态度,止住笑声跟上我。
他手里的半个破灯笼摇摇晃晃,看得我也跟着晃头晃脑起来。
我看眼缓缓起身的三老爷,不在意地说:“彦叔送三叔吧,天黑路不好走,我自己能行。”话音刚落,头上就挨一个爆栗,紫衣男恶狠狠地说:“谁准你叫我叔!老子才二十出头!”
我捂着脑袋嚎疼,三老爷跟上来指责他:“你别老动手,她一个小姑娘,哪受得住。”
第八章
胳膊拧不过大腿,我最终还是逃不掉被紫衣男送的命运。
当然,在此之前,还得先送三老爷回房。
三老爷眼睛不好,每晚要喝药按摩眼周,本来今天在水榭还有一次药熏,结果被我的出现给搅和了。
紫衣男拎着被打得满头包的我随三老爷进屋,福子端着煎好的药立在床边候着,旁边还有一个坐轮椅的年轻人,淡眉淡眼,瘦得厉害。
我们进屋后,福子赶忙朝紫衣男行礼。
紫衣男摆手,让福子先伺候三老爷喝药。
三老爷坐到床边,仰头喝完药,朝轮椅男的方向点头道:“今晚也麻烦先生了。”
轮椅男闻言只动动眼皮,转而伸出枯瘦的双手搭在三老爷腕上,片刻后看着福子点点头。
福子扶三老爷躺下,轮椅男便伸手在三老爷眼周几处轻轻按揉起来。
我两脚离地以一个极其难受的姿势被紫衣男拎在身侧,脑袋发晕,直犯恶心。
看三老爷一切顺利,紫衣男紧紧拎着我衣领的手,冲三老爷道:“阿良,我先送这丫头回去。”
三老爷回道:“也好,时候不早了,送她回去早点歇着吧。”
我在紫衣男逼迫的目光下开口道别:“三叔,再见。”三老爷笑笑,再三叮嘱紫衣男务必送我回去。
我注意到开口后,福子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心情略微好过一点。
紫衣男向三老爷做完保证,带着我走出房间,转个方向朝后院走去。
我犯食困,被他这样拎着虽然难受,眼皮却上下亲近起来。眯眼间看紫衣男走的方向不对,不由歪着脑袋问他:“叔,你要带我去哪儿呀?”
紫衣男看着我阴狠一笑:“扔你去山上喂狼。”
我没当真,迷迷糊糊间哦一声:“那你记着扔的时候轻一点,找个软和地面。”说完我抬手整整衣领,扭头闭上眼。
紫衣男没说话,手上的力道松松,拎着我跨进后院。
睡意朦胧之际听到整齐的行礼声,接着身子被放到地上,有人拍着我的脸说:“醒来,再睡就真把你扔山上去!”
我敢怒不敢言,打掉紫衣男的手,搓搓脸,强撑着精神睁眼,却见院内跪着一片人,不由有些奇怪地看向紫衣男,这是做什么?
紫衣男看出我的疑问,一手扶在腰间的黑色腰封上,一手搭在我头上说:“看叔给你出气。”
我扯着眼皮,不明白要出什么气。
这个疑惑并没有维持很久,他看着院中跪下的人,慢条斯理地开口问:“今儿都谁在我侄媳妇后面进浴房洗澡来着?”
他的眼睛又冷又静,我抬头能看到里面闪着寒光,身子不由打个哆嗦。
众人听完这番问话,全低下头,前面一个领头模样的人回答:“属下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