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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职去了江市工作。初阳出生后身体不太好,不久我也辞职了,再后来我就一直在家照顾初阳,她爸爸也一直在江市。去年年底她爸爸买了这个房子,半年前我们搬进来。静秋上学期在春上的第一中学上完高一,这学期就转到了市中心的正茂中学读高二。初阳之前在春上的幼儿园上完小班,也是这学期转到东城区双语国际幼儿园上中班。”
唐婕迅速的在记录本上记下她说的话。周怀民见她虽然受了这么大的打击,但说话的逻辑仍然很清楚,原来因为她曾经是教师的缘故。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柔和一些:“你能不能讲一讲案发现场的经过。”
林逾静静默了很久,似乎是在回忆,又似乎是在积蓄力量。过了良久,她才开口:“早上快七点钟的时候,初阳起床上厕所,回来的时候他告诉我姐姐的房门还在关着。”
她叹了口气,解释说:“静秋她平时有个习惯,早上离开家时会把房门打开透气。初阳以前早上起来时,从来没见过姐姐的房门是关着的。因为静秋她从来都没迟到过,我就让初阳进去看看。初阳进去了好一会儿还没回来,我就大声叫他。他进来告诉我,姐姐还在睡觉,而且叫不醒。我想起来今天是她期末考试第一天,七点半开始考试,七点钟就要到学校。没想到她还没起来,我就赶忙起来,衣服都没换,就直接去她房间叫她了。然后——然后就是你们刚刚看到的那副样子了,我——我——”
说着她情绪激动开始起来,似乎刚说的那一番话已经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她双手捂着脸,语无伦次的开口:“我想不到,我想不到,我真的想不到······”
她一直在重复着这句话。周怀民没有说话,房间里只有她痛苦的呜咽声和唐婕刷刷地写字声。过了一会儿,她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又继续说:“我整个人吓得几乎晕了过去,甚至连报警电话都是让初阳打的。再后来又过了十几分钟,警察就来了。”
周怀民迅速在脑海中理了一遍她刚说的一番话,提出了心中的第一个疑问:“你刚刚说叶静秋今天是期末考试,七点钟要赶到学校。那你今天为什么没有提前去叫她起床呢?”
林逾静叹了口气说:“是因为她太让人放心了!平时都是她自己定闹钟,六点钟起床,半个小时后出门,然后在外面吃早饭,之后就直接去学校,这些事情我从来就没有操心过。”她又解释说:“不仅这半学期是这样,以前她在春上读书时也是这样。她上初一的时候,正是初阳快要出生的时候。所以我根本顾不得照顾她,她从那时候起就独立了。”
说完她开始自我谴责:“本来之前我想她今天期末考试,我早上早点起来给她做饭的。可是因为我昨天带初阳出去看儿童电影,将近十点钟才回家,所以今天就起迟了。”她的语气饱含悔恨,似乎在想,如果她六点钟起来给女儿做早餐,那么这一切可能就不会发生了。可是她好像忘了,叶静秋可能是昨晚喝下的安眠药。
周怀民大致听明白了,叶静秋是个很听话的孩子,从来不需要她操心。他将话题引到了叶静秋的身上:“那她平时是个什么样的人?”
林逾静沉默了半晌,才开口说了一句:“她是个十分乖巧懂事的孩子。”说完她的眼角又渗出了眼泪。过了一会儿,她才断断续续的说:“她从小就很听话,也很优秀,无论是在家还是在学校,她几乎从来不用我们操心。她从小练习书法,喜欢读书。她跟同龄的女孩子们不一样,她很少逛街看电视,也不喜欢打扮自己。总之她从没做过出格的事。这学期转到延市上学后,她也跟从前一样。平时周一至周五上学,周末也是在家读书练字。她父亲工作忙又在外地,我则一心照顾初阳,难免对她有些疏忽。但是从没听她抱怨过一句。”
周怀民问出最关键的问题:“那她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
林逾静摇摇头说:“没有,她一直很正常。尤其是最近,甚至是超乎寻常的正常。”
周怀民注意到她说的话:“超乎寻常的正常?从什么时候开始?具体表现在哪些方面?”
林逾静开始回忆:“好像是元旦之后,她从前还会偶尔跟初阳打闹,或者是斗嘴。但是最近一段时间,不论初阳怎么捉弄她,她都不搭理他。初阳为此还来跟我告状,说姐姐不跟他说话。不仅如此,她跟我也很少说话,每天都很沉默。我以为她是临近期末考试,心理压力太大。因为她这学期成绩下降的很厉害,我不想给她压力,也怕耽搁她的复习。所以她这些行为我没怎么在意,也没有过问。”
周怀民接着问:“你刚刚说她成绩下降的厉害?那她的班主任有没有联系过们?”
林逾静:“有,当然有。这学期她的班主任老师联系过我们两次,一次是找我,一次是找他爸爸。第一次是十月底第二次月考之后,老师打电话说她成绩下降了十名,要我跟她沟通一下。因为我也是老师,当时我觉得她是到了新环境,成绩有起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