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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若媛用力地推开她,愤怒地指着她:“是你——是你对不对!”
乔舒一脸惊惶与无辜:“姐姐!姐姐您说什么呢!”她又转向跪倒在地的阿露,“愣着干什么,快叫太医!叫太医啊!”
秦若媛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将桌上的壶碗盘碟全部推倒在地,发出巨大的声响。乔舒努力地扶住她,正在慌乱之际,忽听得门外的脚步声。一支明黄的凤钗闪进了殿门,带着一群宫人出现在了乔舒面前。乔舒还在恍惚的时候,一道闪电般的黑影便正对她的脸劈了下来。
“大胆,敢在宫中谋害嫔妃,即刻拿下!”皇后命人速去报告了皇上,又安置好了宜妃,并差人押住了乔舒,整个过程果断利索,没有丝毫犹疑。乔舒也并不分辩,毫无怯色,只静静地等着皇帝的到来。
那袭明黄衣衫终于出现在了殿门口。他环顾着殿内,沉声道:
“怎么回事?”
皇后行了一礼,回道:“回陛下,臣妾方才从舒嫔宫前经过,忽然听得殿内十分喧哗,便进来察看。谁知……”
皇后的声音弱了下去。皇帝看了看已经香消玉殒的宜妃,眼中竟只有一丝瞬间的惋惜,眨眼就不见了。皇后的心中仿佛有一阵穿堂风扫过,不禁凉了半截。
“舒嫔,”皇帝终于转向了乔舒,“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乔舒俯首道:“臣妾在宫中与宜妃姐姐闲话,还吃了些点心,不知怎么了,姐姐突然就这样了。臣妾也实在是被吓坏了,谁知皇后娘娘一进来,便认定是臣妾害了宜妃姐姐。”
“巧舌如簧。整个殿中就只有你和宜妃二人,若不是你在茶点中做了手脚,宜妃又如何会这样?”皇后道。
皇帝长叹一声:“皇后,带着宜妃,先下去吧。朕有些话,要和舒嫔讲。”
皇后答应着退下。宫人也收拾好宜妃的物件,跟着皇后退下了。
皇帝走到舒嫔面前,低声问道:“真的是你吗?”
乔舒急忙跪下,道:“臣妾不敢欺瞒皇上。是臣妾做的。”
“那你为何要做呢?”皇帝有些不解,又有些疑惧。
“陛下,臣妾有罪,还请陛下发落。”乔舒拜倒在地。
皇帝犹豫着:“你是为了什么?或者,朕应该问,你是谁?”他不由地有些惊惶。
“罪臣……罪臣是……是前阵子在京城暗夜杀人的白衣女子。”乔舒平静地答道。
皇帝猛然一惊:“什么?怎么可能!你不是汝南侯的千金吗?他的女儿,怎么会是那个杀人犯!”
“陛下切莫怪汝南侯。罪臣从小便被汝南侯收养,汝南侯对罪臣视如己出,并无半点不臣之心。是罪臣自己心中执念太深,才有今日之祸。”
皇帝明白,有些话他暂时是问不出来的了。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又问道:
“你说你是那个白衣杀手?”
乔舒点点头:“是。”
“那么你就是那个罂罗了?”
乔舒突然着急起来:“陛下,罂罗姐姐,她是无辜的。只因罪臣与罂罗姐姐有些相像,怕是被人认错了也是有的。”
皇帝沉吟着,招手唤来了夏总管:“派人去苏苑,把罂罗找来。”
夏总管显然并不理解:“陛下知道罂罗在苏苑?”
皇帝不悦地睨了他一眼:“她不在坊里有大半年了,一个女子,还能去哪里。”
“那若是苏大人不认呢?”
“若是这样,或是她自己不愿来,便把苏玖叫来吧。”皇帝道。
“是。”夏总管答应着退下。
皇帝凝视着跪在地上的乔舒,再叹一声,高声唤道:
“来人,将罪人乔舒提至雍和宫。朕要亲审。”
第十七章 不度(上)
“苏先生!”柳曼罗忽然拍案而起,大怒道,“先生不是答应过我,不会伤害小舒吗?直到今天先生才把整件事情都告诉我,不觉得太晚了些吗?”
苏玖仍坐在原地不动,待柳曼罗略略平静下来,方才应道:“姑娘还不明白吗?乔姑娘从一开始,就是一枚死棋。”
“所以你就可以不告诉我?所以你就可以没有理由地要了她的性命?以先生的才学,如何不能想出比在宫中投毒这种拙劣之策好上千百倍的方法?你就一定要利用她?”
“无论我什么时候告诉你,你都不会同意的。所以早或晚,又有什么关系呢?”苏玖强作镇定,并不想同她争辩,“如今南宫令不在京中,齐云泽也外出办事,这是最快的办法。姑娘也知道,南宫令盯上你我,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如果不能在这个时候打压南宫令,那么以后将再也没有机会。”
柳曼罗却仍然不能接受:“我不知道先生打的算盘是怎么样的,我只知道,你让一个孩子去送死。你让一双年轻的手沾上了鲜血。就算事情向好的方面发展,她这辈子都要带着这个污点活在世上了。你难道就不愧疚吗?”她的眼睛闪烁着不定的光芒,“你难道忘了,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