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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不要去打扰你和父皇,母后说我们的家没了,父皇要去夺回来,是不是,哥哥?”
秦琤平静地嗯了声,天气燥热又喝了酒,脸色浮上红晕,眼神恍惚,不知看着月亮还是远方。
身后还是阵阵争吵声,秦年又问:“父皇要把我们送到哪里去?”
“不知道。”
二人安静下来,听到屋内皇后坚决拒绝的声音:“我不离开!郢王暗杀天子我没走,京城暴民之乱我没走,六宫乱政我没走,这次,我也绝不会走!”
“可这次不一样!”皇帝喝道,秦琤听得出他很生气。
“有什么不一样?哪次你出事我离开过?这次凭什么要我走?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肯苟活?”
皇帝放慢了语速,沉声道:“这次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我可以让你们安全撤离,等我打完仗,就把你们接回来。”
“如果打不完呢?如果你回不来呢?我和孩子们逃到哪里去?有什么事我们不能一块担着吗?”皇后已有哭腔,大喊道。
“可孩子们怎么办?阿年还那么小,阿琤才刚成年,你忍心他们跟着我们受苦吗?”
“我们可以把他们都送走,送到安全的地方,对了,昌礼府,我们可以把他们送到昌礼府,是我堂哥的地界,那最靠南,没有战乱,怎么样?”
一个身影扑进门,秦琤激动地抓着木门,喊道:“不,母亲不走,我也不走!”
“阿琤!”皇帝怒斥道。
秦琤身边又多了一个人头,蓝衣小姑娘也闯了进来,她道:“我也不走!”
“胡闹!简直胡闹!你们一个个……要气死我是不是……”皇帝后半句未出口,先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感觉一阵呼吸困难,秦琤和皇后急忙去扶他,皇帝闷吐了一口黑血。
“夫君!”“父皇!”众人疾呼。
皇帝被搀扶着坐了下来,皇后帮皇帝顺了气,皇帝缓了一会,有气无力道:“你们……还听不听朕的话了?!”
皇后心疼得不得了,这时也没逆着他,秦琤也点了点头,服了软。
偏偏秦年硬气道了一句:“不,我不走,我哪儿都不走,我要回我的家,我哪儿都不去。”
秦琤和皇后都怕这几句话又激了皇帝,连忙看向皇帝,皇帝倒是没有再吐血,只眼神复杂看着秦年,动了动唇,终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召了太医来给皇帝看病,太医只说龙体无大碍,只是气虚,再加上近日没有好好睡眠,心神难安,思绪顿塞,郁结于体。服了药之后被皇后安抚着睡下了。
皇帝一觉醒来,第一句话便是外面怎么样了,在旁伺候的小太监说无事,皇帝便释然一笑,又吩咐皇后告诉两个孩子昨晚吐血的事不可告诉别人,龙袍一披,又跟没事人似的去早朝了。
早朝也没什么内容了,相比之前的兵荒马乱,现在殿中可安宁多了,一个个手藏衣袖,俯首听命,百年难得一见的安分样子让皇帝一早上讲不出几句话,几个老臣间对视更像是一眼万年惺惺相惜,被等待着的时间往往才是使人最煎熬的。
秦琤心神不宁,下了朝便路过练武空地,便看到慕长清正在教着周启衡练武。
“你们在干嘛呢?”秦琤瞧见那书生模样连长刀都提不起,马步更是扎得跟闺中大小姐给人请安似的,两人停下动作,纷纷行礼问候太子,秦琤蹙眉问道,“长清,你今天怎么没上朝?”
“没看到呐,我一整个早上都花在给这个婆娘教武功去了。”慕长清道,刚说完便被周启衡推了一把。
“喂,说谁婆娘,怎么说话的你?!”周启衡直冲他囔囔。
“哈哈哈哈,诶太子我跟你说呀。”慕长清左撤两大步,拉着秦琤,道:“就之前提那个铁箱子,周老脚后跟一个打滑,直接给我跪下了,哈哈哈笑死我了,你说这还没过年呢压岁钱还来不及拿就先行这么大个礼,哈哈哈哈……”
秦琤唇角正欲一勾,见那蓝衣书生平日白皙的脸上生出青一团紫一团的晕色,看样子被慕长清气得不轻,憋回了笑,赶紧一拍周启衡肩膀,故作正经问道:“你无端怎么想学起武来了?”
“呃……就突然想学了呗……随便学几招,兴许能保命。”周启衡胡乱答道。
往常周启衡张口说话都是千字文章一泻而下,秦琤见他这会儿吞吞吐吐,心中一下子明了。
可慕长清脑回路不带弯的,这厮道:“拉倒吧你,平时叫你练练脚力,你死活不肯,好家伙,那跟要你命似的,还说我粗俗,你不是一向看不起武人吗?咋今天脑瓜突然开窍了?”听完,秦琤直怀疑自己脑子有病,竟觉得慕长清长大了成熟了。
周启衡闷哼一声,接着甩他手上的大刀,就差抹点粉戴个假胡髭上台唱曲耍大刀了。
慕长清毫无遮掩地取笑他,惹得周启衡故意一阵一阵把刀往慕长清那耍,慕长清连连避退。
盖是秦琤懒得再跟一群智障玩,道了句找公主吃午饭,拂袖便走了。
秦琤往秦年住处去,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