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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心疼得要死,才不会给他捏肩捶背呢。
“外面还好吗?”秦年看钟离央这么早就回来了,问道。
钟离央简略回答:“不太平。”
秦年揣度着,如果钟离央说不太平,那么情况一定是很糟了,毕竟这个人一向心宽体胖。
“这阵子你老实呆在府里,我得进宫跑几趟。”钟离央说罢,想了一想,觉得‘老实’这个词跟秦年八杆子也打不着,补充道,“天子都城不比北疆蛮地。”下一句本来还想说:再闹我可护不住你。结果还没说出口便被秦年倏地加重了捏肩的力道,钟离央忙低声道一句“媳妇饶命”她才肯罢手。
“我能帮你吗?”她还是忍不住问道。
这句话钟离央都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了,心道:姑奶奶,您老实呆着就算大恩大德帮我了。奈何没胆说,狡黠一笑,说道:“不如替为夫生个孩子。”
“滚。”秦年掌心一推,水花冲上钟离央的长发,掌风乱发,钟离央侧首一瞥秦年,轻轻一笑,反手按住她的腰窝,再向下一些便是禁区,秦年一下子老实多了,敌不动我不动。
“放手。”
钟离央这回倒是听话,手一放身子一转,飞快揽住她的身子,捧起她的脸又亲又咬,可恨一只手还在她胳肢窝下轻轻挠着。
秦年又气又笑,止住他的一只手,抬眼便看到他一双□□燎烧的眼,蓦地不再乱动,一双大眼睛水灵灵,正无辜望着他,钟离央一咬唇,心道:烽火戏诸侯算什么,若是能让面前这位开心,什么荒唐事他都肯心甘情愿地干。
洗澡水由温到凉,二人出浴,擦身穿衣,到了正厅,黄婆朝他们掩袖而笑,秦年回身一瞪眼,似对钟离央道:你干的好事!钟离央回以一个意味不明的挑眉。
秦年本想去厨房帮忙,结果却被牛婶等人七嘴八舌地轰出来,牛婶道:“哪有让客人下厨的道理?您就乖乖在外面,等家宴好了,再让下人们为您接风洗尘。”
秦年长期亲下厨的心愿未遂,前脚刚出大厅找钟离央在哪,后脚被听到了徐徐琴声从琴房里溢出。
也难怪,太久不弹琴真把他憋得够呛,平时就算没琴手指头也不肯闲着,指尖在桌面老爱叩个不停,更别说现在有琴了。
既然钟离央不愿意她知道太多外面的事,她便去问谷沛好了。
瘟疫(一)
京城的仲夏是闷热的,唯有到昏时才得以解脱一点,且不论万户千树和肖墙之下都有聒噪的蝉鸣,光是四处的飞虫蚊蝇和头顶上的毒太阳就足以让人门户大闭,等着扇底风或是穿堂风来,在床上大腿一伸颐养天年。
只见谷沛正在庭上亭中同一男一女讲话,秦年停了脚远远地瞧,不敢贸然过去。却见那黑衣侠客打扮的少年郎正朝她笑嘻嘻地招手,叫她回去。
秦年疑惑过去,发现这一男一女长相非常相像,这位少年就开始说话了,还是不容置喙的那种:“我叫江落霞,这是我妹,江落梅,久仰秦姑娘大名,百闻不如一见,气质中的漂亮,风范中的美,怪不得担得起王妃的名号。”
“……”秦年僵在原地,心中道:定是谷沛这个大嘴巴,怎么什么事都往外传!虽然内心惊涛骇浪翻涌不止,千层浪卷席岸上拍死人不偿命,但秦年表面依旧如常,定力非凡,道,“江氏情报员,久仰。”
江落梅一直噙笑着的嘴角僵了僵,江落霞问道:“不是吧?!王爷连这个都对你说了?!果然对内对外区别待遇啊!”
秦年总不能告诉他,钟离府上的情报她十之八九都看过了,还学会了情报整理归纳核实。她都能想象出江落霞吃惊的嘴脸和说出的话:“不是吧?!你为了当王妃还做了不少功课嘛!”
“诶,秦年你快说说,王爷平时怎么对你的?”谷沛打断了江落霞的八卦探求之旅,道:“秦姑娘,可是有事而来?”
秦年点点头,道:“本想请你将瘟疫之事说与我一二,看谷公子有事在身,不便多扰。”
江落霞置喙道:“不扰不扰,反正这会儿我们正在讨论这个事儿。”江落梅递了个眼神给江落霞,让他不要逾了矩。
江落霞心虚地看了谷沛一眼,只听谷沛笑道:“无妨,既然都是王爷的人了,一起来听听,也能出谋划策什么的。”
秦年不知此处“王爷的人”四个字于她和于他们是不是同一解。
谷沛:“这事儿,得从三个月前说起,据江氏兄妹的调查,这瘟疫最初是尸变传染到人身上的,从炎城顺着天鸠河,瘟疫横向蔓延,短短一个月内殃及三城,朝廷播银散两,各大医家倾巢出动,事发突然,解药尚在研制,就有一批接着一批的百姓死亡。”
江落梅道:“此症患者潜伏期为三日到一周时间不等,症发时从手臂到全身都会出现下凹的小红点,一开始是关节处渐渐僵硬,至全身不能动弹,而后感官渐失,呼吸缓慢,最后不知不觉死亡,从症候病发到死亡,时间短至两周长至一个月。”
“两周和一个月的人什么差异?”秦年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