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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央就进来了,没说一会儿的话秦年便觉得头晕犯困,钟离央就让她去睡觉,替她盖好被子,她隐隐约约听到钟离央在她睡下后低声说了几句话,可那时候她晕得很,脑子根本转不动。
这下她明白了,他们背着她跑了,一夜之间,人都走了,就剩下零零散散的人,钟离央居然对她下药,居然丢下她走了。
秦年越想越气,一路想着走去吃早饭,好在这钟离央良心未泯给自己留了炊事兵,一拉帷幕,呵,这场景真是惨淡,没桌没椅,就一人一锅。
“妹子,你醒啦。”炊事兵抬头道。
“他们去哪里去了?”秦年心情巨差,开门见山,冷然道。
“呃……那个……秦年妹子我说了你别生气哈。”士兵显得有点吞吞吐吐,他道,“这些将军吩咐的……将军这次去匪山以北出征,至少得半个月多,留了一部分士兵原地驻扎,他不放心你跟着去,所以才……诶,妹子你别走啊……”
秦年冲出帐外,放眼四下,再也没有整齐列阵,她回到将军帐前,门口依然有士兵站岗,她一眼都没看径直迈入钟离央的房间,一扫桌案,干干净净,什么都没落下。她又走到屏后,摆放得生活用品也一扫而光,被褥枕头都不见了。
秦年心中泛起一阵空落落的感觉,红了眼,暗骂了钟离央二千五百遍王八蛋,转身忽瞥见床头一张纸,上面写着俊朗纤字: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秦年一下子哭了出来,坐在床榻上流着泪,泪水打湿了文纸,晕散水墨。
她翻到背面,是他画的一副极丑的画,画中勉强看得出是两只马儿头碰头在亲嘴,画技了得,哪像是马,简直就是骡子的脸加上猪的身体王八的尾巴,秦年破涕为笑,轻声骂了句:“流氓。”
她孤身一人,只好找将军了。雷霆也走了,马厩中就将军一匹马儿,秦年算是与他同病相怜,她抱着它的脖子,道:“就剩下咱俩了。”
将军呜呜地低声回应她,秦年抬起头看着它,摸着它的身子,问道:“你是不是也不开心?”
将军这次没有说话,埋头吃草。
秦年原先没当回事,可钟离央一走,她头一回感到这么不自在,做什么事都无法集中精神,每天总是会朝着钟离央的帐子望几眼,每天也陪着将军说说话,数着日子。
听士兵说,匪山在北面,钟离央是从那个关口离开的,她便每天早上带着将军去关口,等也好,望也好,算是给将军兜风溜达也好,反正每天都在那儿呆半个钟头,然后再牵着将军回来。
等归等,她也丝毫没耽搁自己的进程,她手的伤好了之后就开始射箭,不得不说,钟离央带着军队走了之后她练箭方便多了,地广人稀,进出自如,虽然说留下的都是功夫不怎么行的士兵,但好歹骑射都比她强。
期间,秦年也认识了一名士兵,是看管射箭场地的,大家都管他叫老原,已经快四十岁了,半生也没干出个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守着个靶子场兢兢业业,跟箭矢长弓过几十年日子,也足够令人心生敬佩。
这次钟离央出征没带上老原,留着他看场子,秦年一来进进出出射箭场次数多了,二来老原也是热心肠,教秦年怎么射箭,二人便就此熟悉了。
秦年学射箭晚了些,定点射击虽是薄弱了点,好在她反应灵敏,骑在马上行进间射箭却比一般人都要准得多,老原笑着直夸道:“你这么聪明,多练练,都不是难事。”
没人跟她争抢弓箭,场地不限,还有专人指点,没人再在她耳朵边唠唠叨叨,骂他她怎么一点都不安分,秦年一边愉快度日,一边盼着白衣轩举湛然若神的身影。
帐外风不清月不明,黄沙茫茫不知边际,在最好的军队中洗澡尚且成为奢侈,更不用说在普通军中了,她不知道郑思思怎么样了,与她不告而别这么久也没有消息,秦年不知道她去了哪个军队,也不知道刘三妹启程到了塞外没有,长河大风是不是还被关在破烂屋子里吃着糟糠饭。帐内飞着好多虫子,白露给的驱虫囊真是及时,是不是夏天到了?她想起初夏时来到南山上,认认真真地拜师学武,那时候竹林郁郁葱葱,山涧莺雀争鸣,花谷虫毒纷杂,这时候的故乡想必是一片锦色山川。
靠,钟离央怎么还不回来?不会是死在外面了吧。秦年忍不住把第一个字骂出声来了。
她翻了半天书,愣是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在帐子里走来走去,最后找出了那本秘笈,决定认认真真再看一遍,等钟离央回来轰轰烈烈跟他打一架。
忽一日,哨兵有人高喊:“将军回来了!将军回来了!”
秦年正准备溜着将军出营呢,一听钟离央回来了,手一松,丢下绳子跑了出去。
秦年正跑着,忽一个黑影就从她身边窜过,秦年一看,好家伙,自己的马儿一看到钟离央撒丫子狂奔向他,比自己催促它前行的速度快了不知几倍。
将军见‘将军’,两眼发明光,将军冲到钟离央面前停下,高声嘶鸣了两声。
钟离央率兵马停下,他看着将军,又朝大营口望了望,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