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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一现,福降人间啊。”向天阑低声道,忽又想起蜚兽山中现之事,一凶一吉,是个什么结果呢,管他呢,终究不关他的事。
熬过一整个寂寞难耐的寒冬,向天阑千呼万唤的桃花终于在三月半冒出第一枝花骨朵,他也答应秦年等桃花将谢的时候使出一次‘衔花填海’给大家开开眼界。
清明的一场雨后,桃花一夜尽开,远望一整片桃林美得动人心魄,不少人慕名而来,向天阑整日‘应酬’个没完,尽显风流快意小神仙的雅韵,秦年和小傲帮着酿酒烹茶。
来南山拜访的红尘客一吐心中不快和愁闷事,有仕途不顺的,有家世败落的,有苦于知己难觅的,也有感情或财帛不如意的,向天阑一应纳入江海胸襟,也不言语安慰,也是聆听者,心情好的时候就给对座倒一杯盏,上个点心瓜果。
当然也有颂喜谈雅的,少数人罢了,更甚者,衣衫褴褛,干脆跟向天阑讨一壶酒,一躺那桃花树下就是一天,倒也落个快意。
秦年疑惑向天阑每天耳边吹的都是这些红尘风,作何态度。
向天阑没皮没脸地笑道:“人生就是这样嘛,十有八九不遂你的意,他们诉诉他们的苦难,见识一下他们的欲望,我们且过我们的逍遥,听听而已。”
“那师父,你的欲望是什么?”
向天阑一愣,笑容少了一分,目光一望桃林,不知凭他的视力看不看得清蜜蜂正在花上忘情地吸允花蜜,他的一双桃花眼再一次弯起来,笑道:“我呀,废物一个,没啥追求,功名利禄,最好都别跟我沾上关系,我也没志向,盖世神功无缘习得,锦衣玉食无福消受,名士狂侠无力高就,向某甘愿做个混吃等死的颓废人士,好好在这儿过个安生日子,来去自在,清静逍遥,就算是上辈子积德了咯。”
秦年想,向天阑这般洒脱也担得起半份豪气,受得起薄名,至少对于她自己来说,是绝对达不到他三分的随性的,非自命不凡,而是不可不去争命,从竹林孤儿身负奇疾,到如今手持九渊略有小成,前途险阻何茫茫,纵荆棘缠足,也终要被她一支支斩断,父母生死未卜,谷夫人恩情难报,她自知她注定不是这南山之人,学不来向天阑的豪情,享不得半点清闲。
她摸了摸九渊的剑鞘,这里,是留不住她的。
桃花
掰掰手指头,这满林子的才开了不到两个礼拜,落花积了满地,腐烂了很多也不扫。
秦年这几天都在研究剑术,因为她发现光凭秘笈的那些招数,想要战胜向天阑,还是太难了,即便一两个招式能压他个无力反攻,但要想完全驾驭在上,还差得远,所以她在想如何把招数无缝衔接,效果叠加,比如使出‘披风’后一个回旋可以马上接上‘斩月’,效果相当于借轻功后,借位加速伤害攻他个措手不及,于是她每天老早就一个人偷偷跑到后山空地上练习,练得差不多再去找向天阑切磋。
“不是说想看我的‘衔花填海’吗?今儿个就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风骚,啊呸,风流。”向天阑飞身似要御风而行,踏至桃林中,难得拔出他那把久久不出鞘的配剑,剑刃薄得在白日下发亮,柄上系的缎带上悬一颗白玉珠子极为晃眼,这把剑上次出鞘还是在与钟离央对战的时候,小傲和妙妙受命立在不远处观望,就秦年被指派出去,与向天阑对练一番。
“赐教。”秦年头次换了个场地,向天阑的佩剑也有幸出鞘,观众在旁,不免有些隆重感。
她行了个武礼,向天阑:“哈哈哈,这么正式,好,宝贝徒儿可要小心咯。”
向天阑惯例,先是一个侧身,剑锋从秦年身后袭来,秦年轻车熟路地避开,随即给出一个漂亮的反击,高手过招,开头总要摆出些基本架势,一出手就让人家战退,看戏都嫌不够精彩。
平时与向天阑对练,向天阑总是从哪个角落随便拿一把破铜烂铁出来或者借小傲妙妙的剑跟秦年打,而这次,秦年明显地感到向天阑的这把佩剑十分独特,她自己的九渊剑比普通的剑沉几分,用灵比用力多,属寒性,一般人乍一使觉得也没什么,越挥越使劲就会觉得剑身越沉,直到如同握如千斤,挥也挥不动了,向天阑的这柄剑,剑刃薄而剑身轻,这就意味着它的格挡就弱,与刀异曲同工,持着这把剑一扬手,用劲很省进攻却可以速度很快,对于轻功了得,不论防御还是进攻,速度都占优的向天阑来说,使这把剑可以说很吃香了。
向天阑用佩剑进攻速度确实更快了,一上来眼花缭乱的攻击逼得秦年一连退了十余步,秦年一边抵挡向天阑一边还要留意后边有没有桃树,要知道在多阻碍的地方打斗,没法像在空地上手脚无束缚,要是在战斗中一个不小心想左行几步,却发现自己的衣裳被树枝挂住了,一秒钟的动弹不得,那可就是生死之别了,即便这次是自己的师父向天阑,不会下杀意,也难保日后遇上之人会留自己一命。
秦年前有猛虎后有隔山,被夹在其中,落不得一点好处,她蓄力向左前方一闪,将剑横于身侧,冲出一条路来,与向天阑拉开一段距离,与其被他一路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