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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便走了。
黄昏在后,二人在前,血迹斑斑回舍,尤其钟离央胸上腿上留下的赤色,比晖霞更惹眼。
向天阑第一个看到他们回来,傻眼了。
一个双目无神,像是被勾去魂,一个一脸无畏,血衣背柴。二人离屋舍尚远,向天阑在窗边嗑瓜子喃喃道:“我的妈呀。”
本在厨房给秦年打下手的妙妙被向天阑唤了去,二人赶紧跑过去帮忙。
钟离央扶着小傲的肩膀走着,道:“我没事。”然后看了看魂不守舍的小傲。
“怎么看都是你比他更有事好吗。”向天阑直言道。
胸膛前满是那怪兽喷出的血,比任何伤口都要瞩目。
“衣服上不是我的血。”那血已经变成暗红色,微微透着些紫,腿上的伤已经成了疤。
向天阑匆匆瞥了一眼,确认了确实不是人血之后,一把拉过小傲。妙妙跟在小傲后面,看着他那副模样,不停地问他怎么了。
小傲没说话,呆呆的样子叫向天阑也看得忧心忡忡。向天阑倒也没问他,带着他回房疗伤。
连妙妙都没心思吃饭。饭桌上只她一人。
看着满桌好菜好肉,胡乱塞了几口,眼泪突然就流下来了,啪嗒啪嗒就跑回小傲房间。
“师父!”门关着,妙妙一个人在门外拍门。
向天阑开了门,把手指放在唇前,道:“小傲说累了,咱们不吵他,让他休息会。”
“他有没有事啊?”妙妙泪眼婆娑,哭腔道,“他怎么回事,怎么弄的满身都是伤?”
“没事。”向天阑柔声道,摸了摸她的头,“回去吃饭吧。”
妙妙点点头,不死心地仍朝着房间内眼巴巴瞅了几眼才走。
“秦年,出去陪妙妙,我来包扎。”
屋内传来回应:“是。”
秦年方才给钟离央清理伤口,上了药,怕弄疼他一直小心翼翼。钟离央倒是不在意,大大方方撩开下裳露出腿毛,血凝的久了,有些地方血肉和衣裳紧紧黏在一起。
秦年看着也皱起眉头,脸色不太好。
钟离央手中攥着那对犄角,柴火甩手丢后院里。他丝毫不在意伤口,神情也不是很好,像是有心事。
秦年离开前道:“衣裳脱下来洗,身体拿水擦一下,伤口不要碰水。”
钟离央也只“嗯”了一声。
向天阑进来坐在钟离央对面,一坐下就随手拿了桌上一长条白布,三下五除二打了个大大的蝴蝶结。
钟离央低头,翻了个白眼。他向来不翻白眼的,难得赏光。
“向天阑。”
“嗯?”
向天阑知道,钟离央一叫他名字,准出了事。
“我们遇到蜚了。”钟离央把其中一个犄角抛到向天阑手上。其实向天阑从钟离央拿出这个东西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只是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
向天阑双手接到犄角明显一怔,瞳孔放大,无意识高声道:“什么?!”
之前他们俩说话都压低声音,为了不吵到小傲。
看钟离央那副低眉不展的样子,向天阑知道他不是开玩笑。当然,他也很少开。
这下,换向天阑沉默了一会,他摸着手上的玩意儿,确实前所未见。
“你确定吗?”钟离央要是能说出来的事,几乎错不了,还是这事叫向天阑都不敢置信,不免多问一遍。
“独眼,蛇尾,牛首,还有这个角。”钟离央没有任何语气地吐出这几个字。
《山海经》册载:有兽焉,其状如牛而白首,一目而蛇尾,其名曰蜚。行水则竭,行草则死,见则天下大疫。
虽今日所见,未如书中所记那般,经行处水枯草衰,但与之一战,威力可见一斑,重生能力更是令人瞠目结舌。
向天阑撒手,双手托着后脑勺,长叹一声,半笑半不笑道:“唉,凶蜚现,必祸国,天下大乱之兆啊。”这也是为什么钟离央非要取它命不可。
“放你的狗屁。”钟离央突然彪出这么一句,后又沉声冷静道,“我从来不信这些。”
向天阑低低地笑起来,他知道钟离央忧虑或者生气的时候会说很难听的话。
二人出房门时都显得与平时无异,向天阑自然还是神清气爽的样子,好在遇到蜚兽的事只有二人知道,不足为外人道也,若是有心人传出去,必让满京城人心惶惶。
小傲的睫毛翕动着,似是做了一个不好的梦。
发火
晚饭本是按时做好,却因为突然出现的伤患耽误了不少时间。秦年又回厨房重热菜饭,桌上人大多无心吃饭,各怀心思。
妙妙担忧小傲.
钟离央在想蜚兽。
秦年在想二人到底遇上什么东西,伤成这样。
向天阑在想这豆角回锅重热一遍果然味道次了些。
饭后,向天阑怕妙妙吵闹不准她去小傲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