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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向天阑抬手一丢破剑,边伸懒腰边翻白眼道:“没有。我以为,这本破书,还不能入我眼。”

    “……”

    “有空把书借我一看,好不好?”向天阑微笑道。

    “好。”

    向天阑转身,笑容消失,看着妙妙。妙妙顿时觉得一阵头皮发麻。

    向天阑拿过秦年的佩剑,又对妙妙阴森森地笑起来。

    “师父,我打就是了,别笑了。”妙妙脸上分明是一万个不愿意,她道,“又丑又吓人。”

    “……”向天阑眉毛抖了抖,恨恨道,“臭丫头,看打!”

    要知道,向天阑最恨别人说他丑了。他一直以美如冠玉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俊逸出尘千古风流的绝世美男自诩,一身灰袍银纹低绣,风雅闲姿,直到那天南山之上遇见钟离央,从小家世与名声流芳,才识与相貌相传城中,多得广大女性喜爱,不论老妇还是小姑娘,一并欣赏追捧至极。

    遇到钟离央的时候向天阑才七岁不过,钟离央八岁。钟离央被父亲送上南山练武习琴,而向天阑则从幼时就被其师父收养,二人同拜入师门,一同练武习琴,那时,向天阑一见到他就不爽。

    因钟离央比他大一岁,师父要求向天阑叫他哥哥,向天阑不叫,直呼其名,被师父罚连挑二十桶水外加倒立一个时辰。

    这王八蛋!

    钟离央一来南山后,好几个女孩子携大人就上山,时不时探望,随带些好吃好玩的,其中就有林紫玄。向天阑心中更是百万军马呼啸踩踏钟离央身过,这小子凭什么这么好待遇!没有泻药下酒菜,实在此恨难消,当然向天阑摸了摸良心,也没有下泻药,也只敢梦一梦。

    没想在山中同落雨共扫雪赏春去盼秋来竟也数载年岁,二人俯仰二十载同窗同眠,见过向天阑边睡觉边抠脚,见过钟离央摔进泥坑嘴里冒泡,亦见过多得是旧友新交聚散别离再难相逢相送一曲天涯远,多幸得此间二人尚能把盏相知守得平淡岁月。

    小傲背着个大竹筐,与他瘦弱的身板比显然极为突兀,筐里面放两斧头,步伐沉稳带着钟离央上山。

    南山隐仙住所在山中,不在山顶,故还能向上走,只是再向上路就变得很难走,飞禽走兽时常出没,路遇什么也说不准,鲜有人问津。

    “平时都是你砍柴吗?”钟离央问道。

    小傲摇了摇头,道:“不是。唐家的人会定期送来,偶尔才会出现柴火不够用,妙妙和我会去砍柴。”

    “哦。”

    越向上树木越多,路狭树密草高,好在前几日未下雨,阳光灿烂晒得土地坚实。深山老林中,连树干上蚂蚁都有拇指那么大,更不要说从地面窜上来的蜈蚣,可以成精了。

    二人踏着草凭着树夹带些小轻功,没几会便到了。

    “就这里。”小傲道,放下竹筐,先递过一柄斧头给钟离央,再拿上自己的。

    这一带叶如伞盖,正好遮荫,晒不着阳光,但飞虫也格外的多。

    小傲刚一撩起袖子,飞虫就拥过来,在他白皙幼嫩的肌肤附近盘旋,小傲不耐烦地蹙着眉,用手挥了挥。

    钟离央若有所思地看着斧头,小傲注意到了,走到一棵树干大小均匀的树前,一边挥起斧头一边跟钟离央说如何选树干如何砍,想来小傲是考虑到他身居王爷之位,打小喊着金汤匙,没做过这些粗活。他的心思竟如此的细腻如末。

    钟离央思绪被拉扯回过去。那时候,太阳比现在灼眼多了,向天阑皮肤白白净净,像个小姑娘似的,怕晒,着个蓑笠,被钟离央无情地嘲笑:“跟个娘们一样。”

    钟离央将门出身,早晚沙场征伐,不养肤自然不怕晒。

    一人背着一个竹筐一柄斧,随着师父爬上山也没现在这么容易,瘦小的钟离央落下师父好大一截,遥望师父高大伟岸的身影,一袭白衣,下裙蓝白仙鹤飘然欲仙,一尘不染,他叹一声,在他心中,他的师父,永远是那么可望不可及。

    向天阑比钟离央走得快,手持着剑狂砍那几近到他胸膛的杂草丛木,嘴里咒骂着飞虫,一边开道。

    第一次拿起斧头,钟离央没想到竟有这么沉,心中波澜被向天阑看穿,向天阑已经不是第一次砍柴了,贱贱地笑道:“跟个娘们一样。”向天阑心中暗爽,总算扳回一城。

    师父在旁告诫徒弟,如何选择树干,如何砍下以及一些小技巧,与小傲说出的话如出一辙,便是向天阑言传身教的功劳了。

    平时什么都争输赢,砍柴也要比多少,向天阑砍得比平时更起劲,钟离央也是不肯言败的性子,师父在旁双手背在身后,只是看着,微笑着也不说话。

    最后,两个少年都背着满满木头回家,钟离央自然比不过向天阑砍的多,师父也赞许有加地摸了摸他的头。

    钟离央满意又有些羞涩地笑起来,看向师父,眼中流萤溢满双眸。

    再回神,小傲正拿着刚砍下的木头看着自己。

    钟离央转身挥着斧头朝着枝干砍下,太轻了这斧头,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