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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伤痕无数,那是他半生浴血沙场的见证,永远镌刻在他的身体。
“我以为你从来不会受伤。”秦年看着他,“……你那么厉害。”
“傻姑娘。”钟离央揉了揉她的发,对她笑了,他好少笑,“厉害有什么用,两军对战,从来不是靠一人之力,哪有征伐不落伤的。”
秦年咬了咬唇,没有说话。
“秦年,你在我面前不要有顾忌。想说什么,想做什么,都可以。我不是什么王爷将军,更不是什么武功盖世英雄战神,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秦年想反驳,可终究没有说出口。你不是普通人,你就是英雄战神。秦年上前做了个更惊人的举动。
她解了他的腰带,撩开他的上衣。
满目疮痍,触目惊心。数不清的伤痕烙在他强健有力的肌肉上,短的几寸,长有数尺,更有长矛穿骨刺肉留下的洞痕。
他看到秦年明显一震。
“你别哭啊。”他慌了。
“别哭啊,我不疼的。”
秦年没有说话,眼泪在流,他刚想帮她擦眼泪,秦年就扑到他怀里。
她的脸贴着他胸膛的肌肤,泪水顺着他的身体下滑。
他紧紧拥着她,用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小孩子一样。
秦年在他怀里埋了一会,拿手抹了一下眼泪。
钟离央坐在床榻上,将秦年搂过,看到她仍泪眼婆娑,心疼要命。可一时不知说什么安慰,一直抱着她,根本舍不得放开。
秦年将身体扭转了些角度,侧身去仔细看钟离央的伤痕,在他的左胸膛上,有道离心脏咫尺的大洞痕,秦年用指尖去触碰抚摸,即使结了疤,秦年也能想象到,那该是如何般的疼痛啊。
“钟离央。”秦年的声音从他耳下传来,软黏似春日初开的花茶,“我不想你再上战场了。”
这叫什么话,一代将军,不上阵杀敌怎么行,难道在府里赋诗诵词,刺绣女红吗?可偏偏,秦年就是把内心的自私说了出来。
你不要当将军了,不要再受伤了。
钟离央穿戴整齐出门时,便看到秦年正在空地晾晒衣服,那件多年不改的白衣,正是自己的。当然除了他自己的,也洗了其他人的。
秦年转头看到了钟离央,又别过头去。
钟离央想过去同她说话,被身后向天阑一拍肩膀,听他道:“呀,死王八,起得挺早,走,去吃饭。”
钟离央移步,一路上没搭理他,却冷不防说了句:“她挺辛苦的。”
向天阑一翻白眼:“得,您就上我这泡妞来了是吧,我让我徒弟做点日常家务,她还没说啥呢,你这心疼什么劲啊。”
“她在我府上就不用做这些。”
“是是是,我还不知道你,你整天教她什么?”向天阑一副‘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口味的屁’的嘴脸,“教女生如何带兵打仗,哈哈哈,笑死我了。”
钟离央转头就坐下,离向天阑远远的。
今早是小傲煮的早饭,大家凑一块一起吃,吃完该晨读的去晨读。
“秦年,别再被那死王八骗去,走,随师父去书房。”向天阑亲自站起收拾了碗筷,钟离央微微仰起脸,像是与他对峙。
秦年刚准备走,便被钟离央的横笛拦下。
向天阑侧着头,嘴角上扬,瞥了长笛一眼,道:“哟,你徒弟还是我徒弟,你看看她听谁的。”
秦年匆匆看向钟离央一眼,说了声“抱歉”就随着向天阑和二小徒出门了。
钟离央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低敛着眼睫。
书房被占去,空间少人多,钟离央不愿再凑进去,便闲庭信步,逛至山林。
此一去再返,双手各握一山鸡,向天阑看到此番拍手叫好。
“诶,我跟你说,宫里头出大事啦!”向天阑拍着桌子道。
钟离央提着两山鸡步也不停地走向厨房,秦年跟小傲正在里面,见山野便接手帮忙。
向天阑扯着嗓接着道:“据可靠消息,今早馥宁郡主上金殿,哭喊着自己昨夜被穆尚旻玷污了,皇帝老头那一听就勃然大怒,姑娘家的,这种事上殿说,可也真是……唉……”
厨房里的人听没听不知道,妙妙倒是听的有滋有味。
“当场叫来穆尚旻,好小子,深藏不露,自己也不知道睡没睡,说什么稀里糊涂第二天就在她房间了,不认账的语气又惹郡主一顿哭,皇帝直接摔案重罚。”向天阑讲得是眉飞色舞,厨房里制伏山鸡闹出的声响也甚是应景,“馥宁一听就护着姓穆的,‘这怨不得穆公子,怪只怪我,是馥宁太天真,听信昨夜他那些甜言蜜语,只可惜我这女儿之身……’”
向天阑嗲声嗲气,演至动情处还假装拿出手帕擦泪,还好只有妙妙一人看到,不至于鸡皮疙瘩掉了满地难清理。
“末了,皇帝逼婚,穆尚旻不得不娶啊。诶,钟离央,你可别说你不知道啊,穆尚旻喜欢的是谁。”
钟离央拿布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