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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免频繁抽噎。她见我哭得那样厉害,没好意思再闹,出门前冷笑着骂我有意思,做小的都喜欢做出可怜巴巴的弱模样去勾引男人。
我对着她的背影不卑不亢说,我不是可怜人,您也不必同情我,我不靠爹娘,不靠家底,今后也不靠丈夫和儿女,我自力更生,活得很好。
她转头来最后一次讥讽我,不靠男人,你竟成了清高的小三么?
我默然少倾,心神悲沮地呢喃,我晓得的话,哪里会变成这副模样。
在后来,婆婆听说我也是不知情的,竟不好意思地来道歉。
她还问我怎么不澄清。
我说,就……不想解释,本来也就错了,心里也不好受,你打我,我其实还能舒服点。
她便骂我太老实了,又说我这姑娘不坏,心那么好,不能便宜她那个不要脸的儿子,她要给我介绍好人家,大抵也是想断了周延的念想。
她问起我的家世。
我说,没有父母,我是留守儿童,还没见过他们,只有一个姥姥。我在心里说,和您有点儿像。
不对呀,留守儿童怎么没见过父母。她渐渐察觉不对劲,闭了嘴。
婆婆还存了我的电话,有时候叫我出去吃饭,我没去,她便亲自做了饭打包送过来给我赔罪。
是的,周延的母亲长得像我小时候记忆里的姥姥,那时候她还没有那么老。
第29章 如鸡肋
我听闻,周延破产了。
而且他太太胎不稳,两人也比从前更貌合神离。
他与我最终劳燕分飞。
他还得受长辈的责备。
这简直是四面楚歌。
在他遭人同情的情况下,我怨不起他来。
据说他破产也和我有些关系。
有人想吞掉他的公司,将他搞得破产,也散消息说他包二奶,使他声名狼藉。他原先在外的名声并不差,老板圈子里出了名的干净。老赵那圈子里的人都想把人拉下水,把女人介绍来介绍去的,只有周延没有动过歪心思,直到遇见我,纯粹是出了意外。
老赵他们便尽量撮合我们,难怪她们都不说。
我隐约明白了什么,以前她们已好奇过小四姨的底,也有过不好的风声,我从来当谣言一听而过,现在才渐渐相信那是真的。
至于荣娴一定厌恶极了小四姨,所以小四姨这个圈子,荣娴不可能来。倒是在机缘巧合下,他们将我瞒得滴水不漏。
和周延一刀两断后,我就没再见过他,但是在闫岚姐那里听着他陷入低谷的消息,我还是动了恻隐之心。老赵似乎没打算帮周延,撇清了关系,在我找岚姐帮忙以后,果然印证了事实。
虽然我知道老光头帮忙的可能微乎其微,还是试了一试。
闫岚姐将老光头请过来吃饭,事前他并不知道有我,我说明来意后,他左右为难,讲他那小破公司也是靠老赵才养起来的,他不拖后腿就成了,哪还敢吃里扒外。他不断地说自己不好做,虽说他也觉得老赵这次不仁义。
就在周延再次跌入人生低谷的时候,他喝得酩酊大醉地来找我了,这次也不知道他是借醉酒肆意妄为,还是酒后那混乱的意识驱使他来的。
我一直隐瞒着琳达我遭受的那一切,她单纯以为我和周延因为感情不和睦才分手,所以她才会丢下我先上楼去,给足我们空间谈话。
周延摇摇欲坠地靠墙站起来,踢动了地上横七竖八的酒瓶子,他醉沉沉地看着我发笑,像在自嘲,像在控诉。“我其实什么都没有,以我现在的能力可以重新开始,我什么都不想要了。他们永远都在指责我,我对他们从来没有抱有期待,他们也从没有为我想过,我的父母,我的太太,我的朋友……一个个都是这样,可是你不一样,你跟他们不一样,我只对你有过期待,只有你从没有在精神上辜负我……”
我悲悯看了一会儿他借着酒疯发泄心底的压抑,才越过他要上楼去,他却一把将我拽了过去禁锢住,死死抱住我,也一脸泪流地亲吻着我,吻得断断续续,也说得断断续续。“我没有骗过你,要和你结婚是真的,我只是隐瞒了原本你不应该承受的事,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周延和平时能耐着性子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他简直像换了一个人,肆意妄为起来。他落下的亲吻带着一种苦苦乞求,他恣意的酒性像一阵风刮过后不再来,他抓住我像在抓住人生中最后一根稻草。
而我只能像开始一样落荒而逃。
在他如此失态之后,我甚至也无声恸哭,但又不想被别人看见,于是只好在后台拿纸巾捂住眼睛,眼泪源源不断从眼缝里溢出,将纸巾浸失,我指腹也感觉到了眼泪湿热的温度。
琳达关心我的时候,我微笑说眼睛不舒服捂一会儿。
她说这又不是热毛巾,别忘了还有她。她上前拥抱住我,温柔抚着我的头,不时帮我擦擦眼泪,只是安静地陪伴我。
接下来,我一整天老是摁着计算机发呆,计算机不断发出冰冷的声音,零等于等零。琳达又按了一下计算机,它便说,归零。
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