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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不安。也许因为她在我眼里有些神秘。
过了有两三分钟,我才慢慢地挪眼又去看,饭菜还在外面,原封未动。我于是再次走到303户的门前,把纸条从门缝底下塞进去,最后敲了门三下,尚在犹豫中我的腿还是控制不住带着我跑了。
这次我等得久了一些才探头看,饭菜竟然真的消失了,我是说,它被她接受了。我以为她会无动于衷,假如我门外有一碗香喷喷的饭菜,我下意识会想有没有人投毒。这样换位一想,我认为自己的举动很贸然。
但是在我一个小时后试着去收回碗筷的时候,我好像能确定她吃掉了,碗里还剩一半,吃得不算多,有被吃过的迹象,饭菜被吃得乱,碗边有油印。要是真的一粒不剩,碗边也干干净净的,我才会觉得她是偷偷倒了饭菜。
因为这么一件很小的事,我愉悦到喋喋不休向宋元明说上了半天。
我的画板被你拿去当托盘?
他沉脸捕捉到的重点,让我不知所措的解释。他早前说那个画板已不用了,磕破了点,可以扔……
我正解释着,他忽然神采奕奕,合起双手做出一副感动的模样,让人感到无言以对的称赞。啊哈……废物利用……好人好事……我们阿雁……我们阿雁这明明……明明是雷锋他后代啊!
…………
他很庆幸,我用来殴打他的工具是软绵绵的枕头。
第8章 这个年
撇开宋元明那夸张的称赞,实际上我做此类的事,他是支持的。
后来我们做饭总是会留一份出来给303户。从他那天做饭的时候问过我要不要多做点给她留一碗,之后我们就保持了这种多做些饭菜留给她的习惯。
我还问过303户喜欢吃什么菜,她没有回纸条给我。我耸耸肩,端起碗的时候忽然察觉到碗和平常很不一样,它被吃完了,很可能剩下的部分被倒掉或者保存在了冰箱里当宵夜也未可知,我看见空荡荡的碗里有些特别的一点残余,一粒玉米、一根土豆丝和小半截青椒。
后来她有什么爱吃的,都会挑一点出来留在碗里。
她的胃口时好时坏,起初吃完就放在外面,剩菜会被我拿去喂附近的流浪猫。后来过了一阵子,吃完的碗不再是油乎乎的,它变得干净了,被洗得明亮到反光。
基本上是由我去送饭给303户的,双方不必见面,没有什么交流,有的话也只是我用小纸条传递话语,除了第一次敲错门,我们甚至没有再见到过对方,只是各自保持着默契,我送,她吃;她洗,我拿。
偶尔我因为工作快迟到,或者加班回来得太晚,我会让宋元明帮我送一下饭。
宋元明说,他觉得我们有了一个大孩子。他下意识说出口后为了缓解什么,又笑着说,好像回到小时候办家家酒那样。我嘲谑说,那我一定是累死累活的乡巴佬爹,天天坐着的那个才是富太太。
他听出我言外之意后,倒坦然接受了这角色,时不时玩笑说,孩她爹,快去送饭了。他这富太太一样的后妈就去创作其他的孩子了——画。
不过也有时候我和宋元明都忙到不能给她送饭,下一次送饭的话,我会写一张表达歉意的纸条。于是为了弥补303户,我利用废旧纸箱试图做一个装饭菜的小房子。一则我想得过多,怕过路人看到饭菜会下毒或者吐口水;二则冬日里风异常冷,轻轻一吹,饭菜也凉得很快,她吃了伤胃;三则要是路过的猫狗过来吃上几口,很不卫生。
我将将好完工的时候,宋元明也下了晚自习,八点左右他开门进来了。平常的话,我一定积极给他开门,顺便再说一句你回来了,今天我没有迎接他,就好像他回老家理查德没有高兴地冲上来。他说,理查德是他的家人,一条绅士的金毛。
我随手捡起一片纸片飞过去,他灵活地闪了开。我为损而损地说,取的名字里都透着慕洋气息。
他耸耸肩一笑。
我得意洋洋向他展示我辛苦了个把小时的成果,在美术造诣上有点儿道行的他中肯评价道:“嗯,像狗啃的房子,303号一定做好吃了得狂犬病的准备,毕竟报答你这些日子来的包饭之恩。”
我当场就发了狂犬病,一边在不算宽阔的屋里追着他,一边露出我的牙咔嚓咔嚓着要咬他!
宋元明认输以后,将我那摇摇欲坠的纸房子扔到了一边儿去,他准备大显身手用木板制造一个结实的房子,并且画上美丽的图案。他还翻着他那姨太太气质的白眼,自持高贵地说,要不是看在孩她爹的份上,富太太后妈肯定不能干这样的粗活。
我觉得理查德看到他这副尖酸的模样,别说亲热的上去迎接他,一定会及时刹住脚,也发了狂犬病咬他一顿。我正在想象宋元明被他家理查德修理的场面,忽然感受到脸侧被某种微热的气息吹得泛痒,我一回头就将他鼻血撞得直流,好几滴鼻血刚好掉到了木板上。
他微微颔首说,正好是冬天,可以画梅花了,梅花香自苦寒来。
我抽出纸巾帮他止血,对他感到五体投地,这个时候了在他眼里只要有艺术,疼痛似乎都不算什么。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