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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上来?
“不,我就是不松开。”他突然上前环住了她的腰,脸贴在她的腰间朝她撒娇,“你先答应我,答应我。”
森恩目瞪口呆,你这是犯规作弊!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不要这么不要脸!
西斯身体一僵,她显然对这种阵仗招架不住:“斯曼,放开我。”
“不放。”
“放开我。”
“给我一个吻吧。”
“放开我,斯曼。”
“那让我亲吻你的裙裾吧。”
“放开我斯曼!”她真的生气了。
他不甘心地松手,阴冷的模样藏在抬头的瞬间,藏在向森恩投去的那一抹血腥的眼神里。
他站起来,语气可怜又无辜:“我找了你一千九百七十二天,我在路上遭遇了七场白骨的暗杀,我受到了一次乌离斯遗留的造反派的攻击,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想你受伤了怎么办?想你被人欺骗了怎么办?想你哭泣无助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怎么办?我又焦急又害怕,我一边诅咒玛卡塔一边为你祈祷,我看到竖琴就想起你,看到白色圣袍就想起你,看到月亮和星空就想起你。我看到什么都能想到你,我在为你担惊受怕,你在流浪的时候难道没有感受到吗?”
从最初可怜兮兮的孩子,说到最后他猛然转过头来,他俨然是一个深情的男人,为他流亡在外的爱人惊慌过无数个日月。
森恩站在那一动不动,她什么都听不懂,但她能感受到那股深爱,透过他的言行清晰地传递出来。
西斯也沉默着,她端详着斯曼,她从没这么仔细地打量过成年的他。她一直接受着那个边界来的恶魔少年,怜爱他的脆弱,惊叹他的才华,对于眼前这个人,她戳上了黑骑王的标签,让陌生感隔开河泽和城墙。
他完美地延续了北部人种那颀长的身躯,修长的四肢,五官精巧却不女气,微卷的黑发复制了优雅,高高的眉骨,卷翘的睫毛,深邃的眼眸,整个人站在那,像是一部史诗。
他可以是诗人,是君主,是武士,是叼着鲜花让人颠倒的传奇,是一呼百应决胜沙场的将领,他是斯曼·海瑞费·洛·伊特内特,如果预言是真的,他即将拥有全世界。
“斯曼,我想要玛卡塔和纽伦承认他们的错误,跪倒在神殿前沦为罪犯,用他们的鲜血教会仑灵的人民什么叫做应有的惩罚。”
“当然,他们必然会有该有的下场。”他重新跪倒在她的软榻边,他的王袍托在地上铺开,“你是弥散的王后,你也会是仑灵的王后,你会检阅他们的罪恶,甚至亲自砍下他们的头颅。”
“不,我不想要看见战争,我只是想要该死去的死去,我不要制造流血和悲剧。”
他一愣,但他很快就明白过来了,她和他不一样,她厌恶在他看上去游戏般有趣的“无意义”的屠杀:“我明白,我们会对投降者宽容,对柔弱者温柔。”
“不是那样的斯曼,我不想要看见战争,让天使的归天使,让恶魔的归恶魔。我只是想要玛卡塔和纽伦以死谢罪,形式不重要,他们现在立刻摔一跤死掉也挺好。”
这回他真的愣住了:“西斯你在说什么?你不想看见战争?”
一个足够留名历史的战斗天使说她不想要见到战争,她曾经点燃了无数烽火,她曾经为杀伐而光荣,她曾经刺穿无数血肉之躯,她难道都忘了吗?
“哦,我明白了,你不想要看到恶魔和天使交战,我能理解。”
“不,谁和谁的交战我都不想看见。”
作者有话要说: 《the last chronicle 》by Antti Martikainen
比较长的一段曲子,波澜壮阔的山河,世纪最后的史诗
☆、第32章 来自斯曼的情书
062
西斯靠坐在屋架上翻看着旧报,下方是爬满鲜花的承重柱,她靠坐处是墙壁上开凿出的一个小角落,美酒摆放在她身边,各种旧报纸盖在她腿上和旁边,把这个角落堆满。
她翻看那些报纸,那些文字可以快速从她眼前过去,能够深刻地印在她脑海里,组成时间、人物、事件、前因后果、相互联系。
她早就发现了,当她被像垃圾一般抛出仑灵的大门时,一些被禁锢住的天赋在她身上苏醒。她可以读懂战术、对语言学习驾轻就熟、闭着眼就能拿着弓箭正中目标。
新历前,她究竟是谁?
她本来是个擅长远攻的指挥官,而不是依仗速度的近战手。
那个指挥官西斯是怎样的呢?
不过此时此刻,西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追究,这过去的五年发生的事情,足够后人哭嚎一辈子。
就在她被驱逐后不久,派瑞特叛族,他用博路破坏了旧历时神族给恶魔设下的结界,魔法元素重新灌进了这片贫瘠了万年的土地,花开在了司绿兰的荒野上,雾消散在皓月和太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