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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穷兵黩武只为了把伊特内特封印。他们为什么不杀了他?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们想了那么多年想出结果来了吗?”
“预言是什么?”最角落的更居丹提问。
海赫笑着,靠回到石壁上,磨蹭着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才慢悠悠地说:“我可以安心了……”继而抖动肩头,笑得有些癫狂。
黑骑王在这头跪着,思忖着那群老家伙怎么还没谈好?难道他演得还不够?就在他正要上演备案的时候,由生命力汇成的八芒星与龙出现在了天空。
军队听见君主的声音,穿过无数的土地:“现在,我命令你们,站起来。”
海赫笑得癫狂,笑得眼泪都出来,看见那一片军队一列列站起,君主缓缓起身。
他侧着头看着,手从袋中掏出一个玉令,抛向米德的方向。在遥远处,正统的君主好像在说些什么,可他已经听不见了。
“咳咳……咳。”米德看见,海赫的容颜瞬间地苍老,干瘪,死去。他安静地燃烧他的生命力,追随他的主离去。
米德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具尸体:“为……为什么?预言是什么?”
“这不可能!!!为什么你要死?!”瓦查尔几乎是爬过去,抓着他的骨骼拼命地摇晃,“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乌离斯才是正统!那只是个篡位者!!乌离斯……他才是正统!他是正统!我们要等着他回来,等他回来!为什么你要死!!!”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他红着双眼,万年的希翼和孤寂终于等来最后一根稻草,“这不可能……”
外面的世界,新的正统的主还在继续他的发言:“……在仇恨之前,我要你们先看清楚,看清楚你们脚下的土地,是繁华与黄金还是沙土和砾石?!看清楚你们头顶的天空,是辉煌与太阳还是雾霭和灰暗?!我们失去的,必让他们偿还,但他们休想我们乞怜和索要!我们要靠我们手中的剑,靠千万的军队,靠新生的臣民,靠重新的繁荣和强大去征服!!”
海赫殉主,瓦查尔癫疯,米德永远地沉睡在了司绿兰的土地上,霍普图和更居丹带着聚落向那座雪山汇聚。
只是半个月的内乱,尔左络带着他的王冠将臣服献上,克莫勒的头颅高悬在芙罗娜的城墙上,泰德丘容穿着黑骑的军服在那得意洋洋。
而在那更远处,循着号召与契约,那些远走异乡的,正一路风尘、一路劳苦、一路憔悴,从各个位面向新弥撒涌来。不是朝圣,只是归家。
新历10260年,莱基嗒三战第四年。
弥撒统一。
新历10261年,莱基嗒三战第五年。
天使和恶魔签订《军事行动联合公报》,关系开始正常化。
☆、然诺多死地,公忠成祸胎
057
新历10262年,莱基嗒三战第六年。
大事,无。
洛可可式的装饰让宽阔的宫殿被复杂和奢华塞满,一幅幅主角相同的画错落有致地挂在四周的墙上。金色垂灯,赤红烛台,两只八厘米高的家务小精灵穿着烫金色的服饰飞舞在富丽堂皇的宫殿中,在那宝石点缀的椅上,坐着一个穿着王袍的人。
君王黑玛瑙戒指衬在画板上,右手执着画笔在画上染上又一层重彩。
她脚下的鲜血越发艳丽,足踮着翻动血污,穿着松垮的佩普洛斯,背对着,是侧脸转身的样子。
“西斯……我好想你。”
——
“西斯,你认罪吧。”我主坐在神座上,他的衣裳遮满阶梯,周边没有六翼的撒拉弗侍立,只有一个美神。这万神敬仰的主,判决,依旧不废吹灰之力。
但西斯站在光明构成的受刑台,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她还沉在胜利的喜悦里,她才刚从莱基嗒回来想去看看那个小女孩,她肆意地飞翔在无人比及的高空,却在停落地面的一刻看见了神卫和镣铐。
她抬头看着主,面容镇定如初,询问他:“什么罪?”
“叛族罪。”
“叛族罪?”西斯重复,眼神看向他身边的玛卡塔,语气变得讥讽,“叛族罪?”
她手中流光逸动,利维坦直指向神座上的主,千年以来,她第一次对他收起自己的尊敬。
她站在罪犯的受刑台上,兵戈指向以公正著名的审判者,庄严的控诉声在这廉洁、典范的殿堂响起:“纽伦肖奥纳,你凝视万民的眼睛被一个女人的皮囊蒙蔽,你怜爱众生的心被一个女人的虚伪占据,你封疆固土的权柄被一个女人的恶毒利用。但你却不以此为耻,你本身就是一个残忍的暴戾之徒。你本来万民敬仰,身后该永垂不朽。但是从你驱逐克瑞格那天起!”
怒叱掷地有声:“你注定是个千古罪人!”
起势之时法纹布满了通透的利维坦,法阵启动却将她强行压下,她重重地摔在地上,下巴磕在坚硬的石台,利维坦褪去了所有的光芒,哐当一声滚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