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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泽消太无奈开口,语气稍微压低, 劝小姑娘调侃别人也要有个度,见好就收,“差不多就行了。”闲着没事欺负黄金之王老人家。
织田咲笑嘻嘻地按下踮脚递土豆泥的逆流之河,乖顺道:“抱歉, 国常路先生,是我们冒昧了——接下来按照您的预定走就可以。”客随主便。
德高望重叱咤风云五十年、一朝贴近年轻人喜好惨败的黄金之王微微颔首。业内精英助手也悄悄松了一口气,从容地引一大两小入席。
原本优雅有格调的长桌被换成小型方桌,方便客人食用全家桶里的炸鸡;甚至在织田咲没太注意的时候,为逆流之河加了一个可可爱爱的儿童座。
在你偶然抬手的一瞬间,就会有人无声无息地递来恰到好处的温水——翠眸女孩第一次感受到这种类型的宾至如归, 很陌生,也有种奇奇怪怪、说不清楚的温煦。
——如果红叶狩和织田太太的双亲有一个在世,织田咲就会明白,这种感觉应该叫做‘乡下姥爷绞尽脑汁招待从小不在身边长大的城市孙女’。
用餐的过程十分顺利,并没有遇到织田咲假想中‘左刀右叉、左叉右刀’的问题;一方面有黄金盟臣们无微不至的无声招待,一边还有相泽消太称得上唠叨的询问。
“……顺着纹理切会比较轻松,或者让我——”雄英男教师仿佛要展示什么般,不自觉倾斜身体靠近织田咲,恨不得当场化身喂饭机、包办整个晚餐流程。
织田咲:“老师你别这样,我开始害怕了。怎么感觉你们比我还时尚?”别的还能用大家族的礼仪课解释,连某种气泡鸡尾酒的都市传说都如数家珍……怎么回事?
相泽消太和国常路大觉闻言俱是一僵,强撑着大人的从容不迫,面面相觑。
黄金之王:……咳。嗯。
雄英教师:别说了。懂。
“威兹曼,在很久之前曾拜托我照顾你。”国常路大觉沉吟一会,缓缓开口道,“无论是作为帝光的学生,还是校长继承人候选,他都很关心你;只是以他的情况,很难做到。”
大部分人都认为,白银之王在东京空中巡回是为了逃避王权者的责任,其实不然。
哇,校长先生久违的出场。织田咲乐了:“所以您这是迟来的关心吗?其实没有这个必要,帝光高校愿意收留我这件事,就是非常大的恩惠了。”
“你还是个孩子。”黄金之王缓慢地摇了摇头,“我们该做的太多,能做的却太少。”他作为支撑国家的公开性王权者,也不能明目张胆地为织田咲提供帮助。
织田咲顿了顿,轻声道:“……谢谢您。”
这一年曲折奇妙地经历下来,她基本上可以断定,公务员妈妈和黑道爸爸在七王势力中为自己留下了一些东西;或许是人脉,或许是承诺。
说不定,连不靠谱的哥哥都在尽最大的努力悄悄帮助自己——正是这种被认真对待、被小心珍惜的感觉,让她无论面对什么,都能一直微笑着生活下去。
相泽消太并不能了解到织田咲平静的心理活动,反而为小姑娘突如其来的安静提高了警惕:作为一个未成年人,织田咲过于独立、绝不求助的作风总是旗帜鲜明。
“关于港口黑手党方面的邀请,”雄英男教师镇定地扯开话题,“国常路先生有什么要嘱托织田的吗?”除了眼下这件事,应该也没其他了。
黄金之王:“没有。今天只是想和故交的学生一起吃顿饭。织田,最近在雄英的学习生活状况怎么样?据说你已经开始职场体验了?”
“是,在scepter 4。啊!”织田咲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从随身的帆布袋里掏出文件夹,“刚好一起吃饭不如您现在把这个签了,不然明天还得去御主塔找您——签在这里。”
逆流之河刚好夹在黄金之王和织田咲中间,闻言赶紧抱着桶让开桌面。
黄金之王也没介意饭桌签字这种不正式的流程,接过签字笔;老人飞快扫了一圈文件上的内容,边签字,边以闲聊的口吻开口:“看来宗像很信任你。”这些审批一般是副手才能接触的工作。
“千万别这么说。”翠眸女孩露出牙疼的微妙表情,“宗像先生是实在没人了才会让我跑来跑去。恕我直言他这个青王当得有点惨,快一年了,明明是正统上位却活得宛如谋朝篡位。
“老实讲我刚开始还看他很别扭,后来觉得人生真是没有‘容易’二字可言。您要是有空就偶尔给他搭把手吧,靠谱不靠谱姑且不论,‘青王因公务半夜猝死’这个社会版面标题太吓人了……”
相泽消太提醒道:“只是‘看他别扭’?”
多微妙的用词。你可是和他打过好几次。
“反派先生你有话说话,出言谨慎。”织田咲干脆利落地把自家老师的戏谑堵了回去,明示我俩谁也别看不起谁的中心思想,“更何况这是两回事。”
——她现在已经被scepter 4当正式员工用了,要还傻乎乎地表示对你司老大爆炸工作量的怜悯,估计就要被无情的资本家一个人掰成两份用了。
雄英男教师微微勾起嘴角,侧身方便侍者上菜:“这种思想非常好。下学期去港黑实习的时候,也要继续保持。”毕竟是黑道起身,那边的水可比这边深多了。
“开什么玩笑?我当初也是黑道小公主哎。”织田咲把逆流之河面前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