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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案几上,对照一看,自己原来六年前就和这人有了联系,六年对于神君来说并不算长,可是在偌大的未央宫,这确是自己唯一的消遣,不,是支持。
“南斗神君
小女昆仑山下清河镇商贾楚天渊之女,楚灵曦,素闻您神通广大,法力无边,父亲长年奔波在外处理药材生意,路途遥远、凶险求神君保佑父亲。
信女楚灵曦”
敖钧尽力保护楚渊无恙,叹命数不可违逆。3年前,楚渊在岭南时遭遇一伙贼人抢劫,命虽保住了,人也变得神智不清起来,不久便驾鹤西去了。
敖钧本以为楚灵曦不会再给自己写信求护佑,然:
“南斗星君
父亲一辈子行善,不曾伤天害理最后却被歹人所害,灵曦深感世道艰险,然父亲最终还是得以叶落归根,临终时灵曦和哥哥都在身边,想来自有神助,劳烦星君使父亲来世托生一个好人家,远离颠沛,一辈子顺遂。
信女楚灵曦”
敖钧去司命那里翻看了楚渊的命数:楚渊一生行善积德,托生广陵世代皇商之家,一生平安喜乐,敖钧为此还特意请司命星君——自己的好哥们司命,去满庭芳好好聚了聚。
这满庭芳是南天星(凡间)著名的文人骚客雅集之地,以诗词歌赋结交知己好友,兼有琴棋书画,司命可是个闲来无事舞文弄墨,又喜欢听吴侬软语的人,满庭芳,再适合不过。
……
还有很多真挚的愿望,与那些龌龊的什么“我家媳妇不生儿子,请让我一夜暴富……”比,云泥之别,以下是昨晚敖钧取到的:
“南斗星君
母亲前些日子去了,哥哥楚毅终是决定继承父亲志向,继续药材生意,重振楚家药局,灵曦现寄居天拓叔父家中,多有叨扰,灵曦深感惭愧,只求星君保佑母亲来世平安喜乐,哥哥得愿以偿,叔父和叔母老来康泰。
信女楚灵曦”
敖钧不顾司命探究的目光,翻看了楚灵曦母亲张楚氏的命数,嗯,果真富贵,位极皇后与皇帝一生一世一双人;楚家药局自是振兴,楚毅也娶了个贤良淑德的女子,可当敖钧想去翻看楚灵曦的命数时,司命却告诉他:“此女命数扑朔迷离,吉凶难辨,录命簿上查不到此女的命数。”
“我说南斗君呀您这是怎么了?一个凡人而已,何必您如此淘神费力,过去的九百九十五年您来我这的次数加起来可不比这五年呀,次次都是为了同一个人而来,而且,而且,还是个,哈哈,女人。”司命摸了摸自己并不存在的胡子,捋了捋下巴继续道:“您的未央宫不就有个长得不错的,虽说年纪比您大了几千岁,怎么,您没感觉?一千年了都,别冷落人家。”。
“别胡说!”敖钧有些不悦,甯儿让自己娶洛锦,司命让自己别冷落听琴,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他只把洛锦当妹妹,把听琴当姐姐,仅此而已。
“呦呦呦,您还动怒了,要我说,这要知道此女的命数也不难。”司命卖着关子,眯着眼看敖钧。
“此话怎讲?”敖钧忙问。
“星君下凡一趟,亲自去看看不就好了,南天的事务就暂且交给紫微君吧,华殿下这样玩下去可不好。”
敖钧只听着前半句话,并未注意到司命语气里一闪而过的失落,“多谢。”抱拳离去,旋即回了未央宫安排诸多事宜。
敖钧走时,司命望着敖钧的背影叹了叹,我自一万两千岁执掌南天星司命一职,她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命数未定的女子,是吉是凶,是缘是劫,你们,好自为之吧。
敖钧二话没说,回到未央宫沐浴焚香,换了一身蓝衣,吩咐了听琴今晚不用掌灯,掐指一算,便前往楚灵曦的所在。
听琴未见过这般火急火燎的敖钧,却也不便多问,由得敖钧去了。
昆仑山清河镇楚府东苑
因着仙凡有别,敖钧不便现真身,便隐身躲在一棵枝繁叶茂的梧桐树上,渺远的琴声飘来,敖钧循声望去,只见皎洁的月轮下,微凉的晚风中,伴着淡淡的花香,有位白衣女子在抚琴,琴声宛若山间清风、潺潺流水,却隐隐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忧伤,敖钧想着便摸出了腰间的玉笛,想着和眼前人合奏一曲,可想了想旋即打消了念头。
楚灵曦的命数不定,敖钧起了探究意味,又恻隐她的身世,虽出身富贵,却父母双亡,只得寄居叔父家中,便轻轻悄悄地跳下树,想要近距离看这位心思明净单纯的没有一丝杂念的女子,可靠近一看,敖钧连连后退几步,心中愈发起了怜惜之意。
那双眼睛,没有焦距。
至于楚灵曦的命数如何,过往又经历了些什么,钧惜二人心中尘封多年的往事究竟是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6章 悬壶济世遍观世情 金风玉露初遇心倾(上)
回前墨:话说敖钧自南海紫竹林回未央宫后,日日思索菩萨谒语的深意,却是半分思绪不得,但因着净瓶瓷的奇效,敖钧的公文量倒是少了许多,恰逢此时那隽秀的簪花小楷再度出现,结合此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