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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放下手中的政事,和敖凡驸马过几天女儿家该过的平凡日子,这当口,驸马却死了。”随即偷偷看了一眼,见杞柚已经走远后,掩着嘴,神神秘秘道:“我看,根本就是孽缘。”
“嘘!”一旁另一个胆小的宫人连忙示意好事者噤声。 “嘘什么,本来就是。”好事的宫人不依不饶。 “清姐姐,快说来听听。”一旁又有宫人好奇地凑过来,当真是那句‘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皇族逸事,至多不过予无恶意的闲人以饭后的谈资,有恶意的闲人以流言的种子,至于,谁会关心当事人的悲欢,怕是寥寥,人如此, 神亦如此。
“我给你们说哈,我有个在太极殿当差的哥哥,你们是没见......”
“没见什么”大家都凑到眼前正说得眉飞色舞的人身边。
“杞柚公主百日前宣布退出太极殿时神帝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怎么,你是说可,怎么会”一旁聪慧的小宫人,似乎明白了什么。
那个好事的宫人却得意地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轻轻敲了一下那个小宫人的礼帽,“你呀,夏虫不可语冰。” 此间不再多言。
杞柚在自己生命中最后十七天,做了三件事,第一,陪陪自己年幼的儿女和挚爱的父母,期间也去拜访了一下自己所有的哥哥,虽说除了大哥、七哥、九哥、十三哥外,自己其他几位哥哥对自己一个女子参政颇有微词,但毕竟是自己的手足,这份血浓于水的亲情是怎么也斩不断的,将自己万年来积累的从政经验传于大哥,望他日后继位做一个守成之君;第二,将自己五千岁记事以来一些值得纪念的事情,写下来,封存,待到有朝一日“凡表哥亲启”;第三件事,便是陪着孩子们的最后一晚,轻轻地在他们睡梦中取下敖凡还魂所需的“至亲之血”,随后,旋即用法力治愈了伤口,这也是她这位自私的母亲最后能为孩子们做的了。
借着月光,杞柚在床边静静地端详了孩子们的恬静的面容,真像敖凡啊, 可是,此生她和敖凡再也不会有机会相见了。俯下身子,在孩子们的额头分别轻轻落下一吻,喃喃道:“钧儿,你以后要好好照顾妹妹;甯儿,长大了,有喜欢的人,就去勇敢追求,母亲从未后悔过......”眼泪再也止不住地落下。
一旁的子锦不知不觉中亦是流下了眼泪,他想伸手抚去杞柚的眼泪,可还未触及,便已经从迎面走来的杞柚穿过,两人终究,擦肩而过。
东方,金乌展翅,是开始,也是结束,按照约定,杞柚来到了兜率宫......
东海灵渊
白龙全身溃烂的鳞片,逐渐愈合,眼睑下的眼珠似乎碌碌着,突然,从龙 尾开始,渐渐回复了人形......
三十三重天太极殿
“神帝,敖凡自知罪孽深重,自请除去神籍,入轮回,尝人间四百四病苦, 永世不入三十三重天。”一身缟素,面无表情的敖凡端跪于神帝面前。
“准了!”神帝的威严不容置疑,数月前,在太清道德天尊处得知自己最为得意的女儿杞柚,为这敖凡自散元神,炼化成丹,以求其复生后,似乎和天尊 一样,苍老了数万岁。唉,若非此等意外,杞柚必是下任神帝的不二人选。当年敖凡一反常态地答应与杞柚成婚,神帝只道是女儿的一片真心终是焐热了敖凡那块石头,却不知这背后竟是如此这般的纠葛,罢了罢了,只要自己的小十七幸福,动用一点权术是没有什么的,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导致今天的局面。
“多谢神帝!”敖凡向神帝躬身行了一大礼,随后道:“求,神帝护佑我儿!”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去往谪神台,受抽龙筋,剥龙鳞之刑,受刑时未有一丝吃痛。
行刑前
行刑之人乃是敖凡儿时玩伴,南海十四王子敖望,赵望此刻因着主动请旨对敖凡施刑的缘故,已被神帝从南海直接升至九重天有司任要职。
敖凡和自己的好友在硕大的谪神台前,叙着话,喝着酒,似乎回到了两人俱是龙族王子的青葱岁月。
“敖凡,何苦” “错的,一切都是错的。”
“什么是错的”
“我和杞柚之间,本就是一场错误,可她,她却为我返生,不惜魂飞魄散, 你知道吗,三个月来,每每看见钧儿和甯儿,我不知如何面对他们,都是我的错......”说罢,狠狠地咂了一口酒。
“唉,我说呢,你当年重伤归来,突然不见了你身旁的小灵鲤,不日便传来你和杞柚大婚的消息。本欲寻机会问你,无奈品阶太低,上不得三十三重天。” 说完自知失言,不敢再看敖凡一眼。
“敖望,”敖凡意味深长地看了自己的好友一眼,“你喜欢杞柚是吧。”
眼前的人摇摇头,又缓缓点了点头,“敖凡,从小你便是四海诸多王子里最 天赋异禀,又丰神俊朗的,且你东海乃四海之首,母后又是神族大长公主,六界之内唯有你和杞柚姐姐,”眼前的男子蓦地眼眶红了,哽咽道:“绝配!”
敖凡喟然长叹,旋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