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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我没有爸爸

      天气渐渐开始转热了许多,社团训练结束以后的奈绘浑身都是黏腻的汗渍,从室内走出去的一刹那轻微的风拂到身上,那份凉爽让她惬意地长舒一口气。拐弯处的墙边靠着一个奈绘还算熟悉的人,穿着宽大的运动背心和短裤。

    “东野学长,好巧。”只是稍微客套地说了这句话,奈绘迈步要走,但东野却从身后叫住了她。

    “不巧,我就是来找你的。”他抬起手,递给奈绘自己手中刚买的冰水,塑料瓶的表面还附着着一层雾气。

    奈绘只是低头扫了一眼,并没有接。

    “学妹这点面子都不给吗?我没喝过的,拧都没拧开。”东野笑嘻嘻地坚持。

    想他也不会在里面投毒什么的,奈绘现在的确是非常需要一些冷的东西,便拿了过来,稍微拧动了两下瓶盖,倒是果然如他所说没被打开过,便也不客气地喝了一口。东野会来找她无非就是为了白川,但奈绘对此实在是兴致缺缺,难道她看起来很像那种会随便找别人茬的人吗?

    “说吧,你又想要干什么。”虽然早就做好了无论怎样自己都会拒绝的准备,但奈绘还是好奇他会对自己说些什么。

    既然两人心里门儿清,东野索性把之前酝酿的一堆铺垫都摒弃了,开门见山地说:“还能为了谁,不就是为了小玉嘛。这都过去半学期了,她和迹部难道真打算就这么交往下去?昨天我还看到她和迹部一起在自习,真是……”

    虽然觉得这个喋喋不休且燃烧在怒火之中的男人着实有点可怜,但生来就没有任何同情心的奈绘抬手打断了他:“关我什么事?”

    “我知道这不关你的事!可是我现在能找的人只有你了!”东野突然变得有些急躁起来,双手抱头揉乱了自己的头发。

    “喜欢她就去光明正大地追啊,没手段玩什么阴的呀,就你这德行还想当男小三,我看着都替小三界着急。”奈绘继续往他脸上泼凉水,“不过……你该放弃就放弃吧,她对你没那个心思就别纠缠人家,显得怪没脸面的。”

    “她跟迹部根本就不是那一回事!”东野愤愤地抬头反驳奈绘,瞪着眼睛。

    奈绘依旧火上浇油:“我看着倒是挺像一回事的,听说她之前还想带着迹部见家长呢。”

    “你从哪知道的?”东野警惕地看她。

    当然不可能告诉他实话,奈绘只道:“你要相信女生的八卦天赋好吗,能有什么事情是传不到我的耳朵里的,嗯?”

    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她那句上扬的尾音像极了某个人,此时满头烦躁的东野也同样没有发现。

    “事情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东野慢慢平静了下来,向奈绘解释,“是她的父母听说女儿突然谈了一个男朋友,生怕这朵小白花被学校里哪些男生给骗了,死活要她带到他们面前来考察考察。那丫头从小就不知道拒绝父母的命令,还问过我怎么办。”

    “结果你就真让她去跟迹部提了?”

    “我当时想的是,这不是正好吗?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迹部对她还没那么深的感情,这时候她不识时务地提出这种会让人误会的要求,说不定迹部就觉得她是个大麻烦把她甩了呢。”

    “结果没想到他还挺心慈手软,不仅没甩了她,还利用她来整我。”提起这桩事奈绘心里还是有些不忿,虽然现在什么事都已经尘埃落定。

    一想到这个结果东野气也不打一处来,撇撇嘴。

    “那能怎么办,现在他们两个是郎情妾意,你是没机会了。”奈绘接着火上浇油。

    东野的话却出于奈绘的意料:“不,要是真没机会的话我也不会来找你了。”

    “你哪来的自信?”

    他抬眸看着奈绘的眼睛,神色是超乎以往的坚定:“如果你不喜欢一个男生,会允许他进你家,进入你的房间?如果你只是把一个男生当做哥哥,会允许他拉你的手,拥抱你,甚至是吻你吗?”

    “吻?!”奈绘惊异地抓住了重点,“吻的哪里?额头?眼睛?脸颊?还是……”

    回答奈绘的不是语言,东野并拢两根手指,在自己嘴唇上一按然后弹出,发出“啾”的一声,答案显而易见。

    奈绘的表情立马不似方才那样闲适了,她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似乎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念了句:“白川玉……”

    但她立马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在东野察觉有异之前瞬间恢复成了之前的样子,心里却满是异样的不爽。

    就好像,就好像是……

    她打断了自己的思路,对东野说:“这件事先放着,等到下周考试结束再说。”

    “喂,你不会是打算拖着我吧!”东野听她这模棱两可的态度了,也不说到底是帮是不帮,还是有些不大满意,“算了,反正你下周社团活动的时候我还会来找你的!”

    因为只有这个时候,他们才能保证奈绘身边没有一个多余的人。

    “随便你,反正我现在对这些情情爱爱的事情没什么兴趣,只在乎怎么度过期中考。”奈绘最后向他撂下了这句话。

    接下来的几天复习时间里,奈绘完全把她和东野今天的对话抛到了脑后。

    依旧在上午的时候和迹部在自习室里复习,自从那次以后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新玩法,对这样一边做一边学的方法乐此不疲。

    比如现在,奈绘跪坐在迹部的大腿上面对着他,身下不停吞吐着他坚挺的肉刃,每插入一次都引发她浑身的颤栗,可大脑还得思考他提出的英语语法问题。如若答错了,他便把奈绘的臀托起来,距离肉棒堪堪能够触碰到的位置,在她的穴口若有若无地摩擦,惹得她湿淋淋的爱液全都落下来浇在龟头上,无论她怎么扭腰求换,嘤嘤地在他耳边央求都不满足。

    “我错了嘛,选c,选c啦!”奈绘带着哭腔趴在他胸前,两手拽的他的衬衫都拧做了一团。

    可迹部还是毫不心软地说:“你abcde都说了一遍,能不对才有鬼了。而且最后才猜到正确答案,这个成功率也太低了点吧。”

    “那怎么办嘛!”奈绘用自己的胸脯蹭着他,想要让他额外开恩一次,“你这样弄着我,我没办法好好思考呀……”

    “本大爷就可以。”迹部揉着她送上门的两团肉,啃着她的锁骨说。

    奈绘又扭了下屁股,感觉到那个巨物划过了自己的花瓣,足慰地轻叹一声,抓着迹部的手更加收紧。

    “那人家怎么能跟你比嘛……”

    “也是,那这样吧,你把这个答出来,我就插进去,啊嗯?”迹部又指了一道题。

    奈绘一看题目便笑开了,知道他肯定自己也憋得难受,索性放了个水;“这个我知道……”她趴在迹部的耳边,低声地说出正确答案,语毕还挑逗地含住了他的耳垂,不安分的手已经探下去握住了他的下身。

    “坐下来吧。”迹部松开了托着她双臀的手,任由奈绘自己扶着把他的肉棒插进了甬道里。

    还没等她完全地把自己吞下去,迹部却已经抓住她的腰开始了凶猛地刺入,肉刃破开了嫩肉,像强盗一样搜刮着里面的蜜汁,仿佛要把每一个褶皱都撑平一样,压榨出她口中破碎的呻吟。

    “啊啊嗯嗯……好大!好棒……嗯啊……还要更多……”在床事上奈绘就从未矜持过半分,不吝惜表达自己的快感,不羞于向他索要更多。

    迹部略微调整了下姿势,再度贯穿她的内壁,看着她因为快感而变得有些痴态的脸,野蛮地拽着她的发根向下拉扯,使得她不得不仰起脖子,隔着纤薄皮肤的血管肉眼可见,迹部用舌尖顺着脉络由下而上,极尽色情地描画她脖颈的弧度。

    他喜欢看她把所有脆弱的位置都暴露在他面前,拿捏着奈绘的每一寸弱点,使她臣服他、依赖他、攀附他,占有欲和狩猎性在迹部每一次抽插时,随着她娇滴滴的喘息膨胀。

    在他释放的时候,迹部埋在她的发间,声音轻得像是从远空飘来的一样。

    “你得再听话一点……”

    然后随着奈绘从额头滑落而下的汗珠,隐匿不见。

    但她听到了,胳膊紧抱着他的头,手指插入他的发丝间,上瘾般地吸着迹部身上的味道,眼神却空洞。

    “不可能的。”她说。

    关于考试的安排主要是学习部和风纪部要负责的事情,这次考前的最后一次例会自然也是两个部门的主场,其他人都只是过来作陪衬的。

    虽然每年的考试都是这些事情,大家早就轻车熟路,但迹部还是逐条地询问着每个细节的布置,谨防里面出了任何的差错。奈绘把手放在桌子底下跟别人发着短信,只是总会忍不住地被跟她聊天的人逗笑,然后发出“噗嗤”的笑声,好在声音并不算很大,只有周围的人会匆匆瞥她一眼。财务部的几个后辈早就习惯了自家部长这种肆无忌惮地不务正业,迹部当然知道她的小动作,却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果说她这事不关己的样子还算情有可原的话,那另外一位的心不在焉便让大家觉得有些不应该了。不知道为什么,从一开始南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皱着眉头两眼发直地盯着桌面,等到风纪部发言了总要喊她几声才会回答,在一旁做会议记录的白川忍不住担忧地看了她几眼,就连注意力一直不在这里的奈绘都察觉到了好几次。

    倒是她看到南和白川两个人这和睦甚至说是还有些交好的关系时,不禁为之感叹,南这个人情商就是高啊,什么人都能被她的善良美好打动,从此和她变成朋友一样的存在,无论他们之前有无交集是何种关系。当之无愧的女主角,在动画里可以活到大结局再加一个ova。

    会议的末尾,迹部仍旧是忍不住对今天状态不好的南提出了些不满,但他还没说几句呢,却见那姑娘低着脑袋、身子一颤一颤地,伴随着吸鼻子的声音,似是在啜泣。

    迹部并不认为自己的话说得有多重,南这幅样子还是入学一年多以来大家第一次见。瞬间心思细腻地女孩子们也不顾迹部的发言被打断,围了过去。

    南对自己失态的解释更是让大家吃了一惊。

    “我……我刚才课间收到妈妈的短信,说,说我爸爸的病情又加重了。本来,以前就查出他得了肺癌,但那个时候发现的早,治疗了一段时间以后都已经缓解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他总是咳血,还经常恶心呕吐,后来妈妈又带他去医院看了一次……说是,说是……”

    “说是什么?”

    “说是癌细胞可能已经继续恶化,并且转移到了中枢神经……”说到这里的时候,南几乎已经泣不成声,她拿着纸擦拭着不住滑落的泪水,脸上满是无助,“明明当时放疗也做过了,药也用的是最好的,看起来就好像一切都正常了,为什么突然又……”

    她终于说不下去,扑到身边女孩子的怀里放声大哭。

    奈绘坐在这头,远看着那些无论平时和南关系好与不好的人都围在她周围,用那样同情担心的目光看着不停流泪的她,竟生出了几分厌烦的情绪。

    而她的表情又完全写在了脸上,被几个平时就满腔正义与热血的女孩捕捉到,其中一人大声地说:“南都这样了你也不来安慰一下吗?”

    “你们这么多人,我怎么挤得进去。”奈绘生平最烦这种道德绑架,语气不善地回答,“再说了,你们光是看着她哭有什么用,要真的觉得心疼,不如给她打钱来得实际。哦对,可惜南家里似乎也不缺你们这点钱。”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得着么?”奈绘翻了个白眼,看着南不停拉着那个女孩子示意她不要与自己争执,心里更是有些不屑起来。

    可她的态度确是引起了大家的愤慨,又有人说:“你可真冷血,就因为你平时和南关系不好,现在也不愿意来宽慰她几句吗?要是今天生病的是你的爸爸,南肯定也会……”

    “我没有爸爸。”

    奈绘却忍不住打断了她,脸上的表情冷到了极点。

    大家被她突然地变脸吓的一愣,听到她的话更是满脸讶异。

    “所以你们也别指望我能感同身受。”说完这话,她就把手机放到桌面上玩了起来,不去理那些人现在是什么表情。

    本来下午奈绘就打算继续留在会议室自习的,等到后来大家安慰了一会南以后,人慢慢地都散了,她便趴在桌子上,把头埋进胳膊里眯瞪了过去。

    她是被一阵穿堂风弄醒的,冰凉的空气窜进衣服里拂过后脊梁,奈绘惊醒时坐起了身子。

    肩上搭着一件明显不属于自己的制服外套,上面的气味却让她无比熟悉,转头衣服的主人就坐在不远处看着书。

    “迹部……”刚睡醒时的奈绘声音还有些软糯,她揉揉眼睛,“你怎么没去和白川自习?”

    见她醒了,迹部放下书抬眼看她,说:“她说下午和南在一起。”

    “这样。”奈绘轻颤着睫毛,垂下眼睑。

    “嗯。”

    两人一时无话。

    又一阵风刮了进来,吹得窗帘晃动,挂在窗边装饰用的风铃响着清脆零碎的声音,那是去年的时候她挂上去的,觉得会议室除了迹部的沙发以外其他的都太空旷了,想要加些装饰。迹部见这个风铃的款式还算和他的沙发相配,就没阻拦。

    有时候开会的时候刮起风,还能让昏昏欲睡的大家提起点精神。

    迹部不能和她单独相处太久,特别是桦地这么大的块头太容易被人发现,见她醒了就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哦对,周末我会和白川一起去图书馆。”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想起来了,交代她。

    本来奈绘也打算整个周末不出门缩在家里自习,这样的安排也正巧。但不知怎么地,又想起了东野说的那些话。白川和他在一起的同时,却和别人拥抱、牵手甚至是接吻,虽然她知道迹部并不在乎,而且他也是这样的,但……

    “迹部。”

    她又轻轻地叫了一声,像是小猫一样。

    迹部挑眉,询问她还有什么事。

    奈绘看了他几秒,张了张嘴,最终却是脱下来肩头的衣服,举在手里:“你的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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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今天的肉渣里还掺了点玻璃渣,嗯……不过不算多

    谢谢小小的青竹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