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孑然一身的两人·谁不会啊!
她躺在床上,他的客房俨然成了她的房间,放了一些必需品还有他帮她拿下来的属於她的私人物品。
男人的布置好在没有很夸张,只是把简洁的客房变得温馨舒服,多了很多布艺装饰跟柔软的抱枕——还有一只熊娃娃。
把她当小孩啊?
五房二厅的格局她自己用了个彻底成了单身人士的豪居,他这里倒是挺像个家庭的,除了主卧房、一间房拿来当了书房,其馀都是客房。
好吧,她用了一间就剩两房了。
她现在在跟一个很实际真切幻想自己是人狼、妄想症严重的神经病正式交往了。
反正她孑然一身,他看起来也一样,只是还有些常往来的朋友,优胜她一些。
人生在世,孤孤单单一个人的时候反而多了很多勇气。
需要在乎的人不多,也没有家庭成员的关怀。
或许是自欺欺人,她觉得即使他是超自恋的精神病患,但是有他陪伴也没什麽不好。
至於哪天他若幻想自己必须吸人血了,要对她不利的话……再说吧。
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把感情拿来玩,真是轻率鲁莽啊。
已经决定了,就这麽过吧。
她想认真地待在他身边。
如果是这个人,即使之後他反口或是忘了自己,她也能够拥有很多被爱过的回忆吧?
而且她现在都有自己的房子了,没什麽好担心的。
叩叩。
「老婆,你失眠啦?我想过来跟你一起睡。」男人抱着大枕头来敲门。
「进来啊。」她瞥他一眼。
男人喜滋滋蹭上床,「老婆,不然以後都一起睡吧?我喜欢跟你在一起。」
男人埋在大枕头後露出双眼。
「随便你,反正是你家。」
她靠过去,跟他只隔了个大枕头。
杨挚看看她,伸手摸摸她的头,「你哦,这里是你房间了,当然能任意使用,包括不让我进来呀。」
「啊,是不是因爲昨天我没问你就过来你不开心?对不起。」
「不是。」抓下他的手咬他一口,「我知道了,以後把这里当自己的房间,不高兴就踹你出去。」
「嗯。」他点点头,笑得开心。
「那……嗯……老、老公。」小声默默跟着他的喊法。
他轻笑,这种忽然中了大奖的感觉让他掩不住愉悦,「老婆、老婆,你忽然这样我会太开心啦。」
耳尖的男人一点都不顾虑女人的含蓄,哄她说多几次,「你叫得真甜,多叫几声让我适应一下,不然每次听见都太开心要怎麽办啦?」
「少逗我!」她一手肘拐他,戳在软软的大抱枕上,「你、你什麽时候要闻我头发?我洗过头了。」
啊?
「等你真的考虑了,认真接受我的时候啊。」
「……那你可以闻了。」
男人等到心中忐忑猜想的答案,笑倒到女人肩头,「你说真的啊?佟瑶零亲亲,说了我会当真的哦。」
「知道了。」她脸红着又补充一句,「我是说真的嘛。」
「那勾勾手。」伸出手指,等她的勾上了认真地说,「我是人狼哦,你真的不介意?」
「嗯。」她点点头,「你说过不出轨的,那你不要被我逮到你偷腥就行了。」
她还是有些害怕地跟他索要但书。
「嗯。」他摇摇手指跟她盖章。
「不过啊,老婆,没有人狼会出轨的啦。」好笑地揉揉她的手,「你不是应该拿一张清单列出好丈夫守则之类的让我签名留证吗?」
「做不到就是做不到,我也不想勉强你。」
「嗯。」他看看她,然後躺平跟她头靠着头,「老婆今天心情很不好啊。」
「哪有。」
「都不笑。」牵她的手牵上瘾了,在她投诉前都不想放开。
「因爲我紧张。」
「紧张什麽?」他好奇,「跟我在一起很紧张?」
她不说话了,瘪瘪嘴,吸吸气。
他担心地撑起身子看她,「怎麽了?」
「你……你……」怎麽开口、怎麽开口?
「什麽?」他笑着俯身,磨她鼻子,「别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
「干嘛不?」就是这个。她乾脆顺着他的话说。
「啊?」
她脸红了,「我二十七岁了,还没试过跟男人……那个……你可不可以给我?」
「呃,你要做爱?现在吗?」
「你不要啊?」
他傻了,看她羞怯的别扭样子觉得好可爱。
嗫嚅地开口,「老婆,你说真的哦?」
「你就直接当真啦!」真想直接踹他!「要我说几次啊!」
「不就说了一次吗?别气。」他笑着安抚她,「那你要认真对我哦。」
「……」这是她的台词吧?
「虽然可能做不到,但我希望你今後也对我忠诚;可若是出轨我还是会原谅你啦,你不要担心,别逃走丢弃我就好。」他的手指圈起她一缕发丝缠绕。
「要是我丢弃你呢?」
「禁止丢弃,你不要这麽老实好不好?要拐我就要说点好听的,你是吃定我了啊?」感慨着不公平待遇。
才不要先告诉她可以对他任意搓圆搓扁爱抛弃就抛弃呢。
所以说血统有劣势也要想办法先做好缓冲防备,纸糊的墙壁也许能永远圈着狮子豢养啊。
「……好啦,我会一直跟你在一起的。」
「要喜欢我才这麽说啊。」现在很有价值的男人吊着女人胃口矜持地守着他健壮的身躯不让她侵犯任意开价。
「知道了。」不就是表白吗?她红着脸,吸口气,望着他,认真地说,「我喜欢你,我们认真在一起吧。」
「好。」他不知道原来得到她的一句话能让他如此高兴,笑着埋首到枕头里半响,「我答应你。」
「我是第一次,你主动啦!」她抱怨他还抱着枕头的姿势。
「我也是第一次,老婆。」蹭蹭她脸颊,把手指贴近鼻子闻一口。
「好了好了,闻过了吧?快点嘛。」明知是假的,但他虔诚认真闻发丝的样子,好像真的能分辨自己是不是处女一样让她很害臊。
他笑着看她。
「干嘛?」
把缠着一缕发的手指靠到她鼻下贴近她闻多一次,然後老实告诉她,「我在想,这麽美好的女性一定不是处女,我或许像朋友说的没那麽好运——即使我真的是个好男人。」
「倘若真的不是,我苦恼的是不能跟你结合,却没犹豫今後都要跟你在一起。」
「然後,我很高兴你是,谢谢你等我找你。」亲吻红了的鼻子,亲吻她的嘴唇,柔柔吸吮。
被他的话弄得心情高低起伏,被他轻柔吻着,很高兴能抱着他。
谈恋爱总是这样,自己的位置很低,很快就看不见对方的人影,恢复单身的日子。
她好希望这一切不是假象,如果是神经病就一辈子不要康复好不好?
她很喜欢他,希望能一直被他拥抱,她也会回应他的力道,紧紧将他抱牢。
她也想要有自尊,所以每次都受不了地逃离被背叛的关系,但她这次恐怕不行了。
她会不会最後抱着他求他不要走呢?
「老婆,我做得不好你也不许笑过头,不然我软掉你负责哦。」跟能够悠哉走神的女人不同,杨挚这边可是有他的苦恼。
呵呵。
心情一下子被他哄暖了。
「好哇,你不会的话,我教你。」
「谁不会啊!」这是维护男性尊严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