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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前因

      “说,为什么……”

    敏何查像他父亲一样容易发怒。宁玉真觉得两人很像,长相,脾气……

    “你父亲骗了我,他对我许诺我是他生命里唯一的月亮,结果他身边却有无数的月亮。”宁玉真回忆她和可汗的相遇,那时她已经有了温云之,宁修远却又对她表露爱意,同时她的画本又传遍了京城。唯一的爱温云之不久后又被余心婉夺去,温云之为了能和自己在一起,顶着风头和压力躲开了余心婉,请命南下继续治理水患和瘟疫,就等功成名就后朝堂有他立足之地,再也不用看别人的眼色,风风光光的娶她。

    那一日宁修远又把她堵在门口,她踹在宁修远胯下,逃出了国公府,却吓得哪里也不敢去,窝在一条小巷里。

    可汗就是那时候出现的,他看着粗犷,人却温和,带她回了自己在京城的住处,给饿了两天肚子的她吃了很多东西,宁玉真那时被冷眼冷语讥笑得没法做人,这个陌生人却像朋友一样对她,她听他讲了很多有趣的事情,等天色暗了下来,可汗却没有送她回家,而是把她按在床上强要了她。

    她告诉他自己已经有了恋人,失身给了恋人,可汗却不在意,一直做到天明。

    “和我回草原,你将是我唯一的月亮,如果你生出儿子,那他就是未来的王。”可汗很快向老皇帝求娶她,两方联姻,再好不过,宁玉真就被塞在轿子里去了匈奴。

    去了才知道,他有很多的妻妾,她不过是其中一个,他不可能为她遣散所有的女人,也不可能为她拒绝之后的女人。她本来可以等着恋人回来娶她,结果却到了这么远的地方。

    “那些都是政治上的联姻,父汗他只爱过你一个!”

    “……在我看来,他的后宫缺了一个看起来娇弱美丽的女人,我正好撞到他,一切又那么合适,便娶了我。我给过他机会了,如果真的喜欢我,那就应该遵守我们之间的承诺,不要再让别的女人怀上孩子,可以睡她们,只要没有孩子,这样足够了吧?”他有了那么多孩子,长子比自己还大了几岁,她已经没可能回到京城了,可他却连这点都不能坚守,隔了半年,就传出一个妾侍有孕。

    可汗说他喝醉了,才办下蠢事,哭着求宁玉真留下来,宁玉真本打定主意要走,但可汗却把她圈养了起来,半步不让她离开帐子。

    又隔了半年,可汗说告诉她个好消息,她的旧情人得了嫡子,白白胖胖健健康康。

    宁玉真摇摇头,她相信这孩子不是温云之的。

    温云之在一个雨夜被余心婉假借自己的名义叫到万灵寺,余心婉自己在房里点了媚香,想来个生米煮成熟饭,结果温云之半路上轿子坏了耽搁了,比约定的时间晚了小半个时辰,再去了,余心婉已经和寺院里的僧人脱衣滚在一起。

    温云之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见她是个女子,便把这事压了下来,不曾想余心婉回到家中,还说是他强要了自己。彼时温云之的爹还没死,老平阳侯是个正义感十足的人,别人家带着小娘子闹上门了,面上挂不住,就硬是压着温云之要给人家道歉,还要他立马娶了余心婉。

    温云之第二天上朝就请命南下,临行前告诉宁玉真事情的真相,叫宁玉真等他。

    这孩子十有八九是哪个僧人的,只是不知温云之为何把他留了下来。

    可汗见宁玉真如此相信旧情人,心火骤起,愿意相信他,却不愿意相信自己。

    你的孩子是你的,他的孩子却不是他的。可汗听了更生气,告诉她他马上就会要她怀上孩子,让她永远留在草原,生虽不在这里,死却要在这里。

    “一个妾侍生了孩子,另一个就怀上了,她们抱着孩子过来请安,小孩子那么可爱,可是说实话,我都恶心死了。”宁玉真眼里一瞬而过的恨意让敏何查松了手,宁玉真推开他,离开窗边。

    “你父汗把我关起来,有时间就和我做,做完了就要我把精水堵在肚子里,我又不是牲畜,他说给他下崽子我就下吗?表面上我归顺他,等他以为我不想走了,高兴的痛快地喝个大醉的时候,我拿着他的手在写好的和离书上按好手印,连夜离开。”

    敏何查咬紧了牙,他父汗不是说话不算数的人,更不是会在女人肚皮上睡着的人,父汗自娶了她,身体就不大好,中的那一箭伤口本来不深,病情却一直恶化……

    “你错了,你并不了解父汗,不配他的宠爱。”敏何查闭上眼睛,复又睁开,里面又布满纠结之色。

    宁玉真并不反驳,也许事情并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可是如果可汗愿意,他完全可以不让那些妾生下孩子,但他却让那些背弃誓约的产物留了下来,没有哪个妻子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宁玉真觉得自己已经受够了,什么月亮不月亮的,全都是个笑话,做不到的话,放手就是,何必纠缠。

    “你觉得他中了谁的奸计?他可是王,如果连一个誓约都不能守护,那他在我心里既不是王,也不是丈夫……你说还有一件事要问我,是什么。”

    敏何查似乎头一次感觉眼前的女子如此冷血,他暗笑几声,又道:“有几次我在帐外,看见你和父亲欢好,你似乎发现我在外面了,但是没有告诉父亲。”儿子偷看老子的女人,在民风开放的匈奴,这也是窥觑不敬的行为,绝对会降低他在父汗心里的地位。

    “更甚一次,我偷溜进你的帐子,你被我惊醒了,却没叫出来,还让我赶紧走。”宁玉真想起来了,那时她才嫁过去不久,可汗临幸过她便离开了,她很累,却觉得四周的黑暗里有人在,宁玉真本着不想生事的心里,只叫那看不见身形的人赶紧走。

    “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惹事。这样就叫你记住了,不顾危险过来找我?”

    敏何查冷冷看着她,她以前的温柔,善良,可人,难不成都是装出来的?他看见她为受伤的士兵包扎,看见她学着接生难产的小羊,看见她在父亲怀里笑,跟他学着骑马,还看见她痴迷地吮吸男人的肉根,动情地扭动着身体……

    敏何查从怀里掏出匕首,是可汗曾经送给宁玉真,又被敏何查顺走的那把。

    “你的,还给你。”他把匕首丢在地上,宁玉真看看,捡了起来,放在桌子上。

    “我已经回答过你的问题,你该把解药给我了。”

    敏何查冷笑道:“解药?我还没尝过你的滋味,怎么会给你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