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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几乎被折腾得散架,所幸今天是个周六,不需要上班,否则因为这种事请假,即使编多少理由,也会被顾梦韩野这两个人精看穿吧。

    起床后,又和白起缱绻了一阵,洗漱完,他轻拥着我下楼。

    李泽言正翘着腿,坐在餐桌前看金融天下。

    周棋洛在一旁眼神涣散,机械地用餐刀切着盘里的太阳蛋。

    “许墨呢?”环顾一周,发现少了一个人。

    “研究所。”李泽言依然盯着他手中的杂志上,语气淡淡的。

    白起从灶台端来两份早餐,一份放在我面前。他坐到我旁边,又弯下腰,逗弄着我肚子里的宝宝。

    “多吃一点才能快快长大,儿子。”

    我觉得这绝对不是我的错觉,白起确实加重了最后两个字。

    “刺啦”

    是餐刀摩擦瓷盘的声音,十分刺耳。

    周棋洛紧紧地握着刀,原本整齐的太阳蛋已经被他切得七零八落,溏心在盘中拖出几抹凌乱的轨迹,染得一片金黄。

    他站起身,看向白起,眼里满是愠怒的蓝色火焰。

    白起一副“要打架我可不怕”的欠揍模样,睥睨着周棋洛。

    “哼!”周棋洛重重地丢下手里的餐刀,气冲冲地跑回楼上。

    “洛洛!”我推开椅子向他追去。

    白起快步跟在我身后,李泽言伸出手拦住了他。

    “火上浇油。”

    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金融天下,只是捏着杂志的指节因为过分用力而泛起青白色。

    推开门,周棋洛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肩膀一抽一抽的。

    “洛洛,”我蹲在他身边,揉了揉他的头,“别难过了。”

    “铛铛铛铛...”周棋洛抬起头,给了我一个无比灿烂的笑脸,“我没有哭哦,薯片小姐猜错了。”

    可我还是看到了他的眼角残存的晶莹液体。

    “不要这样,我们还有......”腹部突然一阵抽痛,我收回放在他头顶的手捂在肚子上,皱紧眉头。

    “啊,你怎么了?”周棋洛顾不得刚才那些情绪,快速扶我坐在床边。

    “别担心,”好在痛感很快消失,我对他挤出一个微笑,“是刚才跑得太急了。”

    “都是我不好。”周棋洛懊悔地说。

    “已经没事了。”我轻抚他的脸颊安慰到。

    “薯片小姐是在因为我而着急吗?”周棋洛坐到我身边,搂住我的肩,眼波却又躲躲闪闪。

    “当然。”我靠在他怀里坚定地点点头。

    “我只是...好不甘心。我的薯片宝宝,居然变成了,变成了......”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三个字,“白儿子。”

    这个称呼也太难听了吧。我在心里默默地想。

    难得周棋洛敞开心扉,不再用笑容掩饰自己,还是不要打断他。

    “真的好希望他是薯片宝宝。”周棋洛长抒一口气。

    “还好不是。”看他终于镇静下来,我对他说。

    “为什么?”周棋洛讶异极了,沮丧地问,“是不是薯片小姐不想给我生宝宝?”

    “不是。”我摇头,“洛洛现在要是被卓尾爆出隐婚生子,是会大批量掉粉的。”

    “再多粉丝的喜欢,也比不上薯片小姐一个人的爱。”他赌气地说。

    “不要这样说,粉丝们会伤心的。”我轻轻弹了一下周棋洛的额头。

    “很多艺人也有类似八卦爆出,都没见到他们的星途受影响...”周棋洛嘟囔着。

    “洛洛现在要做的,是扩大作品受众群体,提高国民知名度和好感度。有经典作品后,再拿几个重量级奖项,就什么八卦都不怕了。”我枕着他的胸膛。

    这些都是瑞克这个油腻的中年男子在年会上喝多后吹的一大套,当时不以为然,现在看来还挺有道理。

    “薯片小姐好厉害,沈远也是这样跟我说的。”周棋洛睁大了眼睛看着我,“怎么办,听完这些就更爱你了呢。”

    他说着,开始将手伸入我的领口。

    “现在就想和你造薯片宝宝。”周棋洛在我耳边低声说,接着吻在我的耳后。

    “别,洛洛。”我轻轻推开他,“刚刚宝宝就受了惊吓,我怕......”

    “好吧。”周棋洛意兴阑珊,凶巴巴地对着我的肚子说话,“白儿子,少折磨我的薯片小姐。”

    “不要着急,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一起度过。”我牵住周棋洛的手。

    “好了?”白起见我从周棋洛的房间里走出,连忙跑过来扶着我下楼。

    “都是你。”我嗔怪地瞪了一眼白起。

    “小孩子真难哄。”白起酸酸地说。

    “大人也很难哄。”李泽言不动声色地瞥了白起和我一眼,收起杂志,起身离开了餐桌。

    “李总是什么意思?”白起疑惑地问我。

    “......没什么意思。不过学长,你还是要学怎么哄小孩子的。”我对着白起挺了挺鼓鼓的小腹。

    “好,我学。”白起轻柔地摸摸我的肚子。

    早餐过后,趁白起还在收拾厨房,我敲响李泽言房间的门。

    “那个,我来哄大人了......”我低着头说。

    “没空。”李泽言还是一副冷峻面孔,只是开了门,就继续手头的事。

    siphowt-t的红色背包放在桌子上。

    “去打高尔夫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嗯。”李泽言头也没抬,依然有条不紊地往包里装着东西,“和几个商业伙伴。”

    “我也想去...”我试探着拉住他的手臂。

    “不行。上次手把手教都不会,还把自己弄得浑身疼。”他拒绝得很干脆,终于肯看我一眼,“现在,更没可能。”

    “我去拿止痛喷雾给你。”我转过身,准备去自己房间找李泽言给我的那支。

    还没迈出步子,我感到自己的手腕被人握住。

    李泽言微微发力,我便落入他的怀中。

    “白痴。”李泽言还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狭长的双眼淡漠地看着我,“你以为我像你一样蠢吗?”

    “还是...准备一支...比较...好吧。”我壮着胆子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魏谦也在,他会准备的。”李泽言松开我,“你的那支,就留着当纪念品吧。”

    “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在家有schedule,公事魏谦会通知你。”

    “下周一的月度报告吗?”我在脑中检索一番,找出最近的一次。

    “明知故问。”他拉好背包的拉链,“出去,我要换衣服。”

    我没动。

    “还不走?”李泽言眉尾微扬,“想看?”

    我点点头。

    “谁身材更好,我和白起?”他撇过头,侧眼看向我。

    还在犹豫时,李泽言的双臂已然钩在我的腋下,他轻轻一提,我便双脚离地,扑棱着被他拎出门外。

    “思考的时间太长了。”李泽言不悦地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