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牛肉大王吃饭，唐煜书拿着画好的单付帐给钱回来后，坐在伯蒨旁边。

    伯蒨已经在桌上摆好筷子汤匙，纤手忙碌的打讯息给母亲，告知今晚要跟朋友一起去吃饭，不回家吃了。

    唐煜书张开的大腿贴着她的，伯蒨笑着蹭了蹭，唐煜书睨她一眼，她更肆无忌惮的将腿直接放上他的大腿，脚踝勾着小腿。

    「当心走光。」他提醒。

    「我们前面又没人。」

    他们坐在最后一桌，面对着电视，又是背对大门而坐，腿张再开也不怕被人看见。

    话才说完，老板就从通往后方厨房的门走了出来，瞟了他们一眼，伯蒨立刻把腿阖上。

    「不是不怕？」唐煜书手放上滑腻的大腿。

    「我怎么知道老板会从那里出来。」

    那扇门就位于斜前方，她在这坐了好一会，没看到有人进去咩。

    抱着一锅牛肉的老板一走过去，伯蒨的腿又缠回来，笑得好欢，好像很开心跟他的腿打成了麻花。

    就是个没羞没臊的丫头。

    唐煜书没再阻止她，手在大腿内侧缓缓来回抚摸。

    充满胶原蛋白的腿肉细致幼滑，触感像上等羊脂玉，让人爱不释手，唐煜书摸着摸着，就摸到里侧去了。

    「当心被人看见。」伯蒨凑过来咬耳朵，还故意咬了他耳垂一下以示警告。

    「前面没人。」他拿她的话回敬。

    「你就不怕老师跟学生乱来，被人发现的话，你会惨兮兮的喔！」

    伯蒨故意磨着牙说话，好像在威胁他。

    「不怕。」

    「为什么不怕？」难道是爱情真伟大？

    伯蒨的少女心又在冒粉红泡泡，做她的爱情大梦了。

    「我只做到这学期。」

    「什、什么？」伯蒨闻言大吃一惊，整个人懵了。

    唐煜书以为她没听清楚，又再说了一次。

    「为什么只做到这学期？」她紧张的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发生什么事。」

    「没有发生事情，为什么只做到这学期？」

    「我原本就只打算做到这学期。」

    伯蒨闭了闭眼，按着发疼的头。

    这人虽是研究型学者，可是对话却是一个萝卜一个坑，问什么就答什么，不要妄想他会举一反三。

    「那、那你辞职之后要干嘛？」

    「我要回母校教书。」

    「回母校教书？讲师吗？」

    唐煜书的母校跟哥哥伯耘同一间，换言之，他要回a大了？

    「我博士论文交出去，拿到学位之后，就得到助理教授的资格。」

    伯蒨傻然坐着，心情瞬间不豫了起来。

    这学期只剩一个多月耶。

    换句话说，她能每天看到他的时间，就只剩这一个多月了……

    才刚在一起，就要分开了吗？

    伯蒨心口一恸，眼泪吧哒吧哒落了下来。

    她无预警地哭了，让唐煜书傻眼。

    「你怎么了？」

    「你要走了……我在学校看不到你了……」

    「还有一个多月。」

    「只剩一个多月了。」

    她拉起他的袖子，直接把眼泪鼻涕往他袖上抹。

    「周末我会去找你。」

    「我想天天看到你嘛！」

    他懂不懂女孩子的心啊，呜呜呜……

    唐煜书静默了，这时老板把炒饭跟牛肉面一起端了上来。

    「欸，怎么在哭？」老板关心的询问漂亮的小姑娘。

    「他要走了，呜呜呜……」伯蒨哭得不能自己。

    唐煜书完全不知该拿眼前的情景怎办。

    「走去哪？」老板好奇的问

    「离开我……」

    「你们……是分手吗？」老板迟疑地问。

    「他要去别的地方工作了。」

    「远距离喔？」难怪小姑娘会这么伤心难过。

    「搭车要半小时。」

    「……」老板无言，决定不理会这个神经病，收了托盘转身就走。

    「吃饭吧。」唐煜书拉下她绞着袖子的手，将筷子放到她手上。

    「你都不会难过吗？我们再一个多月就要分开了。」伯蒨呜咽质问。

    「寒假本来就不用上课。」

    「……」这个大笨牛！

    伯蒨赌气的放开袖子，抽了数张纸巾擦干净狼藉的小脸，噘着嘴吃她的牛肉面。

    唐煜书见她肯吃东西了，便也放心吃他的炒饭。

    他点的是一般的蛋炒饭，除了葱跟蛋，没有其它的配料。

    伯蒨夹了一块软嫩的牛肉，放到炒饭的正中央。

    「我今天只想吃炒饭。」他说。

    伯蒨眯了眯不爽的眼，用筷子将那块牛肉弄碎，和进了炒饭里。

    「牛肉蛋炒饭。」不吃就用筷子戳瞎他的眼。

    他只想吃单纯的蛋炒饭……

    唐煜书看了貌似还在赌气的伯蒨一眼，低头把和着牛肉的炒饭给吃了。

    伯蒨这才有些开心地自鼻尖哼气，又再夹了一块牛肉放上去。

    「你的牛肉面快变成牛肉汤面了。」

    她的面只剩一个肉块了。

    「没关系，我开心！」她就想给他吃牛肉！

    大笨牛就该吃牛肉！

    哼！

    唐煜书思忖了下，拿起汤匙，放上炒饭跟牛肉，递到伯蒨嘴前。

    「吃。」

    听到他的命令，伯蒨乖巧地把嘴张了。

    小嘴快速的咀嚼，嘴角残留了颗饭粒，唐煜书捏起放进自己嘴里，低头继续吃他的饭。

    伯蒨扒了两口面，忍不住问，「你说你周末会来找我的喔？」

    「嗯。」

    「好吧，那我原谅你。」

    为什么要原谅他？

    唐煜书不懂。

    他有做错什么吗？

    但看身边的女孩总算开心点了，他也就不问了。

    随她高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