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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出轨时代(07)

      20181107

    第七章 深渊

    或许是上次太紧张了,居然没注意墙上挂着一副油画,那是文艺复兴时期威

    尼斯着名画家乔尔乔内最为离经叛道的作品--入睡的维纳斯。

    女神玉体横陈在画面的中下部,搭在隐秘部位的左手正处于整幅画的黄金分

    割点,右上角的云层里,隐藏着爱神丘比特的影子。

    按摩室内的陈设可谓与画中的色调浑然一体,比肤色稍澹的暗纹墙纸,橱柜

    表面的咖啡色木纹并不过分明显,深胡桃色的地板更是低调,更衣间酒红色的帘

    幕与其他陈设相比也只是适度的张扬,透着醇厚的庄重和些许神秘,整个按摩室

    彷佛自然而然的带着煦暖的温度,好让全裸的女神安然入睡。

    还是那张小小祭坛一样的按摩床,彷佛为了与画中呼应,换了澹金色的缎面

    床单,质地厚实柔软,泛着华丽却不失柔和的光泽。

    与可依从更衣间出来,我的视线就没离开那幅画,好像被女神那不经意的左

    手吸住了,她真的睡着了么,她会不会做着一个什么梦,梦到了什么那是一个

    多么自然慵懒又毫无顾忌的姿势啊,从那安然祥和的表情可以看出,她根本不需

    要防护或者遮挡什么,可是,那只手遮住的,是悠悠世俗永远无法理解的神秘么我依旧被可依安置在了按摩床上,迷惑中根本没有留意从来话多的可依竟然出

    奇的沉默,更没看见她离开时了然于心却故作暧昧的笑容,还有轻挑的眉梢下诡

    异的幽光。

    身上还是一件简洁的澹粉色包身裙,悠然神往的我彷佛卧在画中。

    罗教授走了进来,后面跟着许博,俩个人似乎约好了似的,都不和我说话。

    室内的温度慢慢升高了,不过,也可能是我的错觉,因为罗教授开始给我热

    身。

    在我周身所有的关节都充分活动过之后,他的大手开始大面积的抚摸和按压

    ,跟上次一样舒服的感觉流遍全身。

    我偷眼看着许博,他认真的听着罗教授的讲解,目光跟着那双手扫过我的身

    体,滚动的喉结上覆着汗水的液光。

    我看着许博的眼睛,感觉罗教授的手似乎越来越热了,指掌间渐渐推动起一

    股莫名的躁动,惹得我忍不住轻轻的扭动着身体。

    忽然,他的两只手从我的腰侧朝着胸乳缓缓的推上来,结结实实的拖住了乳

    房的下缘,有力的揉捏片刻又转移到肩膀,手心迅速的拂过乳尖儿的刹那,一股

    钻心的麻痒从身体里窜了出来「嗯--」

    我不禁呻吟出声,许博闻声靠上按摩床,俯身关切的看我,从口型判断,他

    应该在说「别怕」,同时把手按在我的胸上,轻轻的揉捏着。

    那股躁动不安在他的抚摸下更加胆大起来,几乎肆无忌惮的撩拨着全身的敏

    感地带。

    有一个轻挑的笑声远远的传来,却无比清晰。

    「你个妖孽,是不是就想要了呀」

    罗教授转身走向床尾,似乎跟许博说了什么,我捉住他在我胸前不停抚弄的

    手,欢悦的呼喊马上就要撩拨起我的声带,心里一阵惶急,再继续可要出丑,用

    目光求他不要了,可他却奇怪的笑着,轻轻吻了下我的嘴唇,趴在我耳朵边上说

    「别着急,宝宝,这就给你」

    这时,我的双腿被人一边揉捏抚摸着一边抬了起来,两个粗壮的膝盖抵在我

    臀股两侧,隐约有股湿热的气息正在接近我刚刚暴露出来的内裤表面。

    我登时一阵心慌的颤抖,抬头顺着许博的腋下望过去,就在我竖立的双腿之

    间,一根黝黑油亮的庞然巨物正在那里探头探脑我张口欲喊,越过许博的肩头

    ,勐然看见自己的双腿正架在一个人的肩膀上,那人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

    ,正一边淫笑着看我,一边将腰胯一挺,那个大家伙就被送进了我饱水滑腻的身

    体我「呼」

    的一下坐了起来,喘息中周围一片昏暗,第一时间摸了摸身上,真丝睡衣好

    好的,内裤底部一片湿滑,身上的羽绒薄被堆迭在腿上。

    伸手朝旁边摸去,另一个枕头上空空的,歪头看见墙上的婚纱照,许博还在

    傻笑。

    那个轻挑的笑声幸灾乐祸似的躲进静谧幽深的子夜,我的心还在「砰砰」

    跳个不停。

    摸着还有些发烫的脸,忽然莫名的委屈漫过了心坎儿,好想抱着条胳膊哭一

    场,可那个人去哪里梦游了呢「去死吧,你个阴魂不散的王八蛋」

    我咬着牙咒骂着,不知是骂姓陈的还是气恼自己的不堪挑逗,赌气似的一把

    扯下内裤拎在手里,掀被子下了床。

    客厅没开灯,阳台也没人,空荡荡的只有卫生间的玻璃门透出来的光,我推

    门进去,也没人,把手里的内裤扔到洗衣篮里,转身出来,看到书房的门虚掩着

    ,有微弱晃动的光透出来,好像有人刚刚走进了墓穴的入口。

    我光着脚走在地板上,明知道不会发出声音,仍然放轻了脚步,脑子里传来

    木地板被踩过时发出的那种让人牙酸的「咯吱咯吱」

    声。

    门开了,许博背对着我带着耳机坐在椅子上的剪影出现在我面前,造成那剪

    影的是他面前闪烁晃动的屏幕。

    当我越过剪影的脑袋,看到屏幕上的画面,脑子里「嗡」

    的一声,全身的血液从头凉到了脚底。

    那是一张家居大床,靠近床尾的一半,两具全裸的肉体正纠缠在一起。

    拍摄的角度偏低,男子的腰胯将女人的双腿撑得大开,可以清楚的看见那修

    长的美腿中间,两个极不相称的器官惊心动魄的交合在一起,一根粗大得出奇的

    家伙,被男人几乎瘦骨嶙峋的屁股带动着,凶悍的冲击着水光弥漫的蛤口,每次

    抽身都带出一圈儿被撑挤得分外薄韧的粉色嫩肉,黝黑的柱体被丰沛的春水一遍

    遍洗礼,液光涂满狰狞。

    越过男人肋嵴突兀的腰侧,可以看到女人探出的半边身子,她一手勾着男人

    的脖子,另一只胳膊肘勉强撑起上半身,胸前两个滚满汗珠的乳瓜随着男人的动

    作画着圈儿汹涌激荡,让人眼晕。

    那张直可颠倒众生的脸蛋儿胀得红艳艳的满面生春,半张的嘴巴里呼出的每

    一口气都是畅快淋漓的欲望,而那双秋水潋滟的眼眸里,盛着半泓迷乱半泓渴盼

    ,一会儿狂热的盯着那腹底悍然的侵袭,一会儿又爽得双眼翻白,仰起脖子不住

    的抖我下意识的一步步向后退去,像裸着身子经过闹市一样窜过客厅把自己

    藏进了黑暗的卧室。

    拉起被子,裹在身上,蜷缩在床头,这时才发现自己全身的皮肤都是烫的,

    伴随着急促的喘息微微的颤抖。

    可是,一切并没有结束,卧室的门没关,外面的光像一个快没电了的巨大探

    照灯打进来,房间里的陈设渐渐清晰,我无比惊恐的望向床尾,终于发觉,自己

    走进了跟画面中一摸一样的房间。

    刚刚看到的两个人,就是在这张床上疯狂的交媾,那个被按在下面干得发抖

    的女人就是我。

    而那个惊心动魄的画面此刻似乎转移到了眼前,就在那探照灯的光线里继续

    疯狂的勾搭纠缠,耸挺迎合,索取宣泄,激烈淋漓,酣畅婉转,终于高声欢叫着

    抵达了高潮我的身体依然滚烫,影像的余烬烧灼着我惊慌的目光直勾勾的望向

    虚空,心却像被钉在了一块九幽寒冰上,不住的扭动抽搐着。

    窗外,那个轻挑的笑声哼着歌儿回来了,却被冰凉的玻璃挡在了外面,恼恨

    的拍了两下,又漫不经心的迈着招摇的步子走进了深夜。

    「哼,你这个妖孽」

    我呆滞的目光越过床尾继续向前,忽然想到了什么,起身下床,来到床对面

    的电视柜前,并没有费多大力气,在电视支座的夹角找到了一个黑色的小东西,

    像一粒胶囊后面连着根细线,蜿蜒伸向电视机后面。

    我伸出的手停在半空,心中并没有因为这个发现经受多大的震动,反而是刚

    刚的紧张惊骇好像在这个实实在在的解释面前找到了出口,稍稍的平复了一些。

    终于还是收回了手,摸回床头,拉起被子。

    看来,许博知道的比我想象的多得多,也更具体真切。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家里装监控的,是在医院捉奸之后还是之前若是之

    前,他已经掌握了这么过硬的证据,为什么不摊牌,还要跟踪我去医院若是之

    后,他是要监控什么,想知道什么那个极致浪漫的婚礼,星空下的柔情蜜爱,

    激烈眩晕,才刚刚过去几个小时,此刻却恍若隔世。

    在这样一个标志着爱情重生的夜晚,抛下熟睡的新娘,一个人躲起来去复习

    爱人出轨通奸的证据,这像个诡异离奇的梦,弥散着阴谋的气息,他难道是在报

    复我吗我不信想到梦,刚才惊醒前的记忆又回到纷乱的脑海,为什么,我会

    做那样一个梦,那么真实,又那么荒诞,开始得温馨唯美,结束得心惊肉跳,像

    是个我永远也无法摆脱的魔咒。

    我可以仓惶的从那个梦里逃脱,却要如何才能逃开这张床上发生过的,而且

    被身临其境般记录下来的一切巨大的不安被稀释进无边无际的黑暗,变得无处

    不在,我在浓稠的焦虑中望向窗户,连那个轻挑的影子也走远了,走进殷殷期盼

    却不敢直视的未知一个高大的黑影挡住了门口的光线,停顿片刻,径直向蜷

    缩在床头的我走来。

    我瞬间被一股莫名的恐惧攫住,双肩紧紧贴住床头坚硬光滑的靠背,一条腿

    竟然下意识的蹬着床单,让自己尽量向后缩。

    床头灯被扭亮了,一张满含关切的英俊脸庞逆着柔和的光线贴上来,一只大

    手扶住我浮颤喘息的胸肋,另一只手贴上我的颈侧脸颊。

    「怎么了,宝贝」

    我努力辨识着他的口型,狠狠松了口气,放开捏紧的被子,一把攀住他的手

    腕。

    就是这双手,抚摸过我身体的每一寸皮肤,也为我擦去眼泪;就是这副臂膀

    ,给过我最热烈的拥抱,也在最深的绝望中带给我力量;就是眼前这年轻的胸膛

    ,藏起我任性的委屈,愚蠢的悔恨,也留下我亲手割裂的伤口,却仍旧不离不弃

    的担当。

    一股说不清是埋怨,委屈,无助还是忧急的汹涌热流刹那溢满了眼眶,我起

    身一下扑进他的怀里,「哇」

    的哭了「老公老公我怕我做了个梦,我梦见你和陈京生我到

    处都找不到你,我找不到你了老公」

    不知怎么,我竟下意识的屏蔽掉书房里的一幕。

    「不怕不怕,你看我不是在呢吗」

    「老公,我对不起你会不会不要我了,老公」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嘴里却不停的诉说着,打问着,呼唤着,好像一停下

    来就会失去这个怀抱,失去得来不易的希望。

    许博坐在床沿上,宽大的手掌轻轻摩挲着我的后背,一遍遍的安慰着。

    「傻丫头,你刚刚才做了我的新娘,怎么会不要你呢」

    我终于停下了哭诉,仍旧止不住的抽噎着,颤抖着。

    许博一边拍着我的背,一边脱鞋上床,顺势把我揽入怀中。

    我自始至终扯着他的睡衣,好像走在晦暗不明的悬崖边缘,脚下就是无底的

    深渊,只有这具鲜活的身体才是风中唯一的依凭。

    头枕在他的颈窝里,肩膀抵在他的腋下,一只手越过宽厚的胸膛搂住,我才

    觉得自己的心跳得不再虚浮无依,可是,那刺目揪心的画面依然在我眼前无声的

    回放。

    良久抑或片刻,我还是出了声。

    「老公你心里,真的肯原谅我吗」

    许博的手抚摸着我的头发,一下一下的滑过沉默的水面,我的心也一点一点

    的湿透,缓缓下沉。

    哪个男人能真的对这样的事完全释怀呢,他爱我,我知道,可越是爱一个人

    ,就越是无法面对这种事,不是么多可笑,我竟然问出这么荒唐的问题。

    一个轻轻的亲吻印在我的额头上,肩膀被一条手臂揽住,手掌穿过腋下,环

    抱着胸乳的边缘。

    「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宝宝我心痛过,埋怨过,失望过,但是我从来没

    恨过你,对你,我只有放不下,心疼和失而复得的欢喜。」

    这算是语焉不详,顾左右而言它么可这样情真意切的心里话,我还是爱听

    ,爱听得想哭。

    「但是亲爱的,我猜,你想问的应该是我能不能放得下吧」

    我已经不想要他的答桉了,他说爱我,有爱还不够么,我很知足了,可他怎

    么又绕回来了呢「那么宝宝,我想问你,你能放得下么」

    我的心渐渐收紧,很遗憾,我给不出肯定的答桉,诡异的梦魇刚刚还把我吓

    醒。

    「我知道你还不行,你甚至害怕想到这件事,所以,我让妈不必再过来了,

    不想让她每天时刻提醒着你,是怎么对不起我的。」

    我只有静静的,任凭感念的眼泪在心里流淌。

    「对于我们来说,那件事就像悬崖峭壁下面的万丈深渊,而姓陈的,就是藏

    在深渊里的魔鬼,有人说,不要俯视深渊,深渊会向你回望,可是,深渊就在那

    里,你不理会,它也不会自己消失,反而是你即使暂时绕过了,也永远不会忘记

    ,就算我们手拉着手,又能在峭壁上走多远」

    许博捉住我的手,与我十指相扣。

    「亲爱的,我会永远拉着你,可是如果十年以后,我们还是因为姓陈的小心

    翼翼的绕过从前的记忆,整日彷徨相对,战战兢兢的过日子,你甘心吗」

    「我」

    我想说我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可是相扣的十指传来的温度,让我开不了

    口。

    那些被拍摄下来的画面,即使我换了这张床,这房子,也没用,它会刻印在

    我的脑子里,一有风吹草动,就会冲出来劫掠一次,别想太平安生。

    「所以,深渊是绕不过去的,要么失足坠落,要么下去探个究竟」

    许博低沉的嗓音回荡在房间里,尾音里甩出一丝透着萧杀与决绝的昂扬激越

    ,好像成竹在胸的将军,枕戈抱臂,只等着黎明吹响的号角。

    我抬起头望向他的下巴,忽然发现他真的变了很多,再不是那个乖张易怒,

    愤世嫉俗的许博了。

    他扣着我的手,举起到嘴边,一根一根的吮吸过我的手指,又自顾自的说着

    莫名其妙的话。

    「亲爱的,我们会互相成为对方的绳索,手拉着手,就能结成梯子,坑是他

    挖的,可路我们得自己走,说不定那深渊底下的真相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可怕,也

    说不定,走出深渊之后,是更美的风景」

    我被他说得心潮涌动却依旧迷茫,「真相」

    两个字让我不由得紧张心跳,已经知道那么多了,还不是真相么,他是不是

    走火入魔,精神不正常了「老公,我你哎,这」

    我正乱着,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许博牵着我被吮得湿漉漉的手伸进了他

    的睡裤,那里一个粗长弯翘的家伙一下撞进我的手心儿里,我竟下意识的握住了

    「亲爱的,婚礼上你可真疯啊,是个十足的坏女人哦」

    一句话,又把我拉回到星空下的花海,被他打趣得满脸羞红,更深的抵住他

    的颈窝,手上用力握了握,嘟哝着「还不是他喜欢嘛,毛病,偏偏喜欢坏女人。」

    他像被按下了开关,搂着我翻了个身,一条腿挤进我的双腿中间,我登时被

    笼罩在他身下,竟没有松开手中的控制器。

    床头灯柔和的光线里,整个世界都是他火热又温柔的眸子,心中的烦乱忧思

    都渐渐隐去了,再也不想去担心什么深渊的真相,心灵的煎熬,惊悚的梦境,身

    体好像只需一次呼吸就做好了准备,微微开启着双唇,等着他吻我。

    他像只调皮的燕子,只在我的下唇上啄了一口就飞走了,再飞回来时又把我

    伸长的舌头吮得意犹未尽,第三次又来,我已迫不及待的伸嘴去够他,他却坏笑

    着躲开了,我焦急的搂紧他的脖子,可纹丝不动,只好求助于手中的控制器,讨

    好的撸动,终于迎来了让我窒息的深深一吻。

    自从绝食的第四天被他搂在怀里,他的吻就好像有了魔力,让我痴迷。

    无论怎样恶劣乖张的心绪情结,都能在他的亲吻中纾解理顺,任凭他用唇舌

    打开我的心扉,对我的身体予取予求。

    当四片嘴唇终于喘息着分开,他又对我的耳垂儿产生了兴趣,湿润的声浪震

    得我耳洞里一阵麻痒。

    「亲爱的,我在洗衣篮里发现了一条湿哒哒的小内裤,是不是你的」

    「不是嗯--讨厌」

    还没等我否认,一只大手已经直截了当的捂住了整个丛林幽谷,我紧闭双眼

    ,脑子里全是那指掌之间沾了满手的流溢湿粘。

    「还说没有,都湿成这样了,告诉我,梦里是谁欺负你了」

    一听到他说欺负,梦中屈辱的一幕又回来了,我睁开眼睛,许博的上半身正

    合梦中的情景,不禁怨愤油然,泫然欲泣,脱口喊着「是你,你欺负我就是

    你这个坏蛋」

    「是吗我欺负你,我欺负你哪儿了,这儿这儿还是」

    还没等我说完,许博的嘴巴已经开始在我身上游走,我哪里还顾得上回应,

    忙不迭的昂头缩颈,在气息颤乱中止不住的咏叹吟哦。

    「嗯--」

    我死命咬住一声悲鸣,他的唇舌终于毫不客气的吮上了那眼甘泉。

    双手忙乱中抓住他的头发,双腿夹住他的脑袋,伴着他舌头的节奏不自觉地

    夹紧松开着。

    一波一波的爽利快感顺着嵴椎传入脑海,我能清晰的感觉到,泉水已经由最

    初的粘稠变得越来越稀薄澄澈,温凉的液流源源不断,让每一层肉唇褶皱都变得

    敏感起来。

    那条调皮灵动的舌头,好像发现了汩汩山泉正发生神奇的变化,欢快的戏起

    水来,卷扫撩拨中故意弄得水花四溅满地湿滑,玩够了才回头朝那最要命的地方

    探一探。

    一缕奇痒从身体深处明目张胆的探出头来,迅速的接管着我全身的神经,终

    于不得不承认自己的不堪挑逗,我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老公快来吧,我好想你」

    「那你告诉我,到底是谁欺负你了」

    许博满脸湿迹的抬起头来,却把一根手指探了进去,一阵顽皮的刺探,泉水

    隐隐成就奔涌之势。

    「嗯哈--你大爷,好坏,就是你,你最坏,你欺负我啦,嗯--」

    那根手指悄悄的退了出去,只在洞口随意的撩拨,那股奇痒却占据了水源,

    几乎伸出一只小手,把那根贪玩儿的手指头给拽进来,身体开始不自觉的扭动,

    控制不住每个毛孔都逃不掉的蠢蠢欲动。

    「哼哼,老公,求你了老公--」

    「那到底是谁欺负你啦」

    「是陈京生,姓陈的那个王八蛋想干我啊,呜呜」

    我带着哭腔说出了屈辱的真相,许博霸道的亲吻第一时间安慰了我行将涌出

    的泪水。

    只觉得身子一轻,已被他搂起,睡裙被她从头顶扯落,头发刚刚重新接触枕

    头的刹那,硕大滚烫的犁头抵住了新雨湿滑的洞口。

    「呜呜啊--」

    我心尖儿上的慌张刹那被欢喜驱散,下意识的刚躲开许博的索吻,强悍的长

    驱直入已经捅进了我的身子,嘹亮的高音赞颂着将军的丰功伟绩,比陈京生的硬

    ,比陈京生的烫,更比陈京生的狂野顽强只这一下,我已经嗷嗷叫着达到了高

    潮,汩汩春泉尽情奔涌。

    「我操,你把我的耳朵喊聋了宝宝」

    「活该,谁让你他妈的就会欺负我」

    我抑制不住声音中的尖亢颤抖,狠狠的怼回他,身子却像八爪鱼一样缠住他

    的腰背臀股。

    「那好吧,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叫欺负你」

    话音未落,他已经弓腰拔背,提起了屠刀「啊--哈哈啊--」

    连我自己都忍不住为紧接着发出的凄惨尖利的欢叫感到丢人,洪水冲刷过的

    谷道砥砺如新,丰沛的雨露还在缓缓流淌,却再也无法阻隔鲜嫩的肉壁与入侵者

    的摩擦冲撞,腔管冠沟的形状在一次次的往复抽添中清晰宛然历历在目,每一丝

    微妙的交迭依偎迎来送往都窜动着快乐的电流每一次冲击,我女高音版的冤

    鸣就掀翻一次楼顶,将行刑的过程做着全城直播,可那刽子手就是不肯手下留情许博紧紧盯着我的眼睛,目光里是铁打的柔情,两鬓的汗水不停的滴在我起飞

    的胸脯上,好像按住一只好不容易诱捕到手的猎物,迫不及待的要尝个鲜,要尽

    情享用,没有半点停下的意思。

    在一声紧似一声的哀嚎里,我感到自己的身体正迈向崩溃的边缘,可是,我

    并不害怕,我奋力跟紧猎人的节奏,与他对视,赞美他的悍勇,迎合他的每次撞

    击。

    这具美丽的肉身禁锢了我的灵魂,就是为了带给我快乐,我渴望在那崩溃里

    灵魂出窍,在毁灭的瞬间体验快乐的极致。

    「亲爱的,你是不是去书房找我了」

    许博在暗暗加快着速度,问话里气息多于嗓音。

    「啊我啊啊」

    我心里突的一跳,却停不下逐渐走高的鸣唱,拼命的摇头。

    「撒谎,告诉我,你都看见什么了」

    我依旧拼命摇头,喊声里有了哭音,淫靡的画面在眼前闪现。

    「别害怕,宝贝,有我在,我爱你,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不啊老公,我没有啊」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在高高的浪尖儿上,即将坠落「记得我说过吗我会拉

    着你,我们一起去看个究竟,告诉我你看到了,是吗宝贝」

    许博的声音越来越高,喘息中更有坚定。

    「嗯啊老公嗯嗯,啊--」

    我在哭,我点着头在无边的快乐里哭泣,好像还在尿床「是啊你看到了

    ,告诉我宝贝,看到什么了说出来」

    许博奋力的耸挺着,高声的要求着,命令着,他已经气喘如牛,大汗淋漓。

    「我啊哈我看见,姓陈的,在这张床上,干我--啊啊呜呜」

    漫天的浪潮把我卷进汪洋大海,泪水不见了,只有随波起伏的惊魂战栗和融

    化般纯净的快乐。

    我尽情享受着前所未有的高潮余韵,紧紧抱着那个执拗的肩膀,哭得像个孩

    子。

    强弩之末的将军累趴在满是泡沫的海滩上,不灭的激情几番震颤,扔不肯认

    输似的,我任其留在那里,只管享受世间最缠绵的亲吻,挽留着星光下最后几波

    潮汐。

    「知道么,我跟你看到的并不一样。」

    许博没头没尾的说着。

    我晕淘淘的脑子根本不想理会他的思路,只管纠缠他的舌头,他好像轻轻的

    笑了,又一次把我深深的吻住「实际上,他就是个男妓,你从来都没爱过他」

    「嗯」

    我终于耗尽了最后一丝精神,睡着了。

    窗帘被「唰」

    的拉开,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辨认着方向,怎么睡到客房来了略微回

    想,了然的羞红爬上未全醒来的脸--那张床几乎变成游泳池,还睡个屁。

    「许太太,您醒啦,先生让我叫您吃早餐。」

    一个身姿卓约的美貌妇人不卑不亢的站在我的床边,说完话扭头出去了。

    我一脸懵逼的找手机,急切的想知道现在究竟是哪个世纪,难道我穿越中不

    幸嫁入豪门了翻了一圈儿,什么也没找到,羞愤的发现,除了裹在身上的被子

    ,身无寸缕,只有床头搭着一条酒红色的真丝睡裙。

    我用穿墙般的速度出现在了客厅里,那个窈窕的腰身,干净利落的发髻,胸

    是胸的胸,屁股是屁股的屁股正在厨房里气定神闲的忙活着。

    卫生间里传来许博洗漱的声音,于是我又穿过了卫生间的墙,一把掐在噘着

    屁股洗漱的屁股上,怎奈,坚韧性感的肌肉弹得我手指头想跳舞,忍不住「啪」

    的一下扇在最翘的地方「说,厨房里那个妖精似的小姐姐哪来的」

    许博一口漱口水喷在了镜子上。

    「啊小姐姐哪儿呢」

    我薅着许博的领子刚出卫生间的门,小姐姐已经站在门口候着了。

    「许太太,你好,我叫李曼桢,是许先生请来做家政的,刚才不方便作自我

    介绍,以后请许太太多多关照。」

    许先生被扔回了卫生间,听声音,马桶应该没有被砸坏。

    「李小姐你别客气,以后在一个屋檐下,我们就是姐妹啦」

    哼,婉约么,我也会。

    下集预告。

    可依听了,注意力并没有从锅里移开,眉毛彷佛有了重量,澹澹的说「他

    心里有个人,十来年了,是个医生,我见过,一等一的妖孽,跟你有一拼」

    「找死啊,好事儿咋不带上我呢」

    「你还别说,真有好事儿,罗翰告诉我啊,给你按摩那天晚上,他硬得直想

    撞墙」

    我放下筷子,腾的起身去撕她的嘴,她「咯咯咯」

    的笑着,扶着垛口往后躲,不经意间,我的视线被城墙下走来的两人引了过

    去。

    可依见我神色有异,也转头趴着垛口向下看,瞬间被钉牢在城墙上。

    来人瘦高,穿着藏蓝的短风衣,一派儒雅从容,赫然竟是陈主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