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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两顿饭喝了两次茶,她提到‘顾烨’的次数,手指头加脚指头都数不完了。哎,你那弟弟有没有中意的姑娘啊,我觉得谢兰还不错!她还和谢叔沾亲带故的,估计靠谱。”
顾淳笑道:“那我是不是得回去旁敲侧击一下?”
“孺子可教!”“瑜红娘”满意地拍拍顾淳的肩膀,“顾烨就你这一个哥,你可得好好为人家操心婚事。”
“顾烨他哥”显然是头一次当哥,而且对“弟弟可能比自己先脱单”这件事情绪复杂,公孙瑜看着他的表情着实好笑。
那盘荔枝被公孙瑜消灭的差不多的时候,天色也暗了下来,两人一同走到了箫府门口。
“那我回去了?”顾淳问道。
“嗯……等下,”公孙瑜低头踢着石子,摆出一副“我就是随口一说”的姿态,“你别买水果来了,邺都东西太贵,省下来买几本书秋试看,也不用总在书院呆到很晚,或者借别人的。”
顾淳心里动了一下。
他本想用轻松的语气一句带过,却觉得这点温情太过珍贵,也不敢想象公孙瑜对他,还有多少心绪未曾宣之于口。他定定地站了片刻,只是轻声回了句“好”,便匆匆离开,没再回头。
谢兰提到顾烨不会是偶然。不管是她,还是谢竹发现了他们的秘密,对于顾淳来说都是个大/麻烦。
他暗暗叹气,总觉得心里那朵从未破土而出的花,恐怕也再无见天光之时了。
而见到了顾淳的公孙瑜心情大好,任凭箫薇在后面说笑了一通。随后几日,她一边带着张昉他们理了理麻将店的发展思路,一边每天去找箫薇了解朝中的情况。最近朝中人人议论的便是西戎国王乌离要来邺都一事。
公孙瑜对西戎的感情颇为复杂。一方面,西戎屠城一事是永远无法忘怀的痛,即便是一直向前看的人也不能否认,过去是一直都在的。那些记忆也许会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时刻爬出来,袭进毫无防备的孤独中,让人肝肠寸断一番。
可另一方面,政治与百姓从来都不对等,在权力集中的时候更是如此。曾经的白城胡汉混居,一些乡亲也有西戎血统,甚至燕子、顾淳,都和西戎人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
历史书上说,战争是人类进步的催化剂。但书上的伤亡不过是一串冷冰冰的数字,对于此时此刻,在这片土地上生存的人,战争便是毁灭,别无他用。
人都是健忘的。
温柔风还吹拂着邺都的每一寸土地,此次皇权变更并没有流血牺牲,不可否认的是,新帝赵明恺确实出台了一系列对百姓有利的政策。作为普通人,活的越糊涂越舒服,义愤填膺也随着春去秋来变淡了,和白城人无亲无故的民众,逐渐也不再提与西戎开战的想法。
总之,西戎求和这件事,朝廷表态允了下来,即便有反对派,也是雷声大雨点小。
公孙瑜思来想去,自己现在翅膀还不够硬,没办法在这种大事上有所动作,把朱雀符拿回来,只好静观其变,觉得现在最好的办法还是扩大/麻将店的生意圈儿,钱嘛,多多益善。
此时,公孙瑜正在麻将店二层的小隔间坐着休息,上午查账让她十分舒心,甚至有了富甲一方的期待。她把账本放在一旁,随手又翻起了那本《货殖传》。这本书到处都是她做标记用的折页,边角也有点磨损的痕迹,不知道被翻了多少遍。
“总算是明白了,”公孙瑜心道,“这个金融体系说起来还挺落后的,虽说币制统一,但和汝南州等地方通商还是靠金银。大梁内部,连质库和柜坊都只有个雏形,管制也紧,民间商业还不够发达……要是我有资金了,说不定还能开个商业银行呢。”
一想到有机会做这个世界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中二病复发的公孙瑜瞬间热血沸腾。
而且,在这种政经不分家的年代,介入金融体系便是和政界保持联系,甚至能争得话语权。
然而没等她做完开银行的白日美梦,张昉便敲敲门,探了个头道:“阿瑜姐,谢兰姐姐来找你了。”
这是位稀客,公孙瑜立马从凳子上跳下来下楼接她。谢兰给了十二分的面子,把麻将店从头到尾夸了一遍,还饶有兴致地问了问玩法。
“这好说,”公孙瑜爽快地一挥手,“送你一套,有空了还能一起玩呢。”
谢兰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阿瑜,今日来找你,还有别的事情。”
公孙瑜刚做出洗耳恭听状,没想到谢兰居然少见地娇羞起来,还带了些忧愁感,开了几次口才问道:“你和顾烨熟吗?能不能……约他出来一起吃个饭?”
作者有话要说:
顾烨:阿嚏!我是谁我在哪?
不知不觉都8万字了,悄咪咪地举手求个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