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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这一点,她反思。
夏名拧干抹布,晾在扶手栏杆上,直起背见她站着不动,眸中带着关切。“伤口疼了?”
他清澈的美目中泛着温暖的柔光,犹如皑皑白雪中一杯飘着热气的奶茶,甜腻又不缺真实。
她轻轻晃了晃头后,就听他问:“你喜欢吃大闸蟹吗?”
她愣愣了几秒,莫名其妙地点头道:“喜欢。”
夏名塞了张报纸在她手里,眼神示意她继续擦落地窗。“好好干,明天带你去吃。”
她撇嘴摊平报纸,想想大闸蟹,千般不情愿也还是继续干活了。
第二天下班后,夏名将车开进了C市某个保安比住户还多的小区,十分钟后,在一栋花园洋房前停下。
这才知道,姜医生前天得了一大批阳澄湖大闸蟹,内赠下发至卖菜阿姨了都还有不少囤货,所以要请客。
进屋后,她才对夏名口中一大批的概念有了认识。若姜医生不是她培训中心的地主,她会毫不犹豫地怀疑他家是做螃蟹养殖的。
那晚她第一次碰上夏名口中的路央,还有他女朋友冉茜茜。
一见他俩进门,姜医生就忙不迭握住路央的手乞求传授追女神心得,还说要找个好女孩比翼双飞。
冉茜茜笑而不语,有着一种难以书写的美。路央则一副吊儿郎当的不正经,朝屋内华光灿灿的的摆件一看,调侃道:“你这么有钱,做个渣男不好吗?”
夏名极不厚道地接茬:“那也得有人能让他渣。”
她站在一旁更不厚道地对他后腰狠狠一掐,用眼神警告他好好说话,不要刻薄。他低头回瞪了她一眼,没再说。
姜医生家的阿姨做饭超赞,难怪能把他喂得白白净净。
姜医生是个生来自带喜感的人,说什么话发什么牢骚都特别逗,饭桌上逗得其余四人笑得乐不可支。
吃蟹时,姜医生问她要不要工具,她含笑道:“不会使,也用不惯。”说完咔地一声掰开了蟹盖。她是个急性子,用蟹八件文吃,还差不少火候。
姜医生仰头哈哈大笑。“妹妹直爽不做作,我喜欢。”
还不等她回敬笑意,夏名稍带质问的声音便从身边传来。“喜欢谁?”他直直地盯着姜医生。
“这你都看不惯,以后若是生个儿子你不得醋死?”姜医生哀声切切,摇着头又嘀咕了一句“真是小心眼”。无奈地扭身和路医生两头凑在一起,开始窃窃私语。她深刻怀疑他俩说的是夏名的坏话。
夏名对此满不在乎,伸手挪走她面前的瓷碟,螃蟹也步步从她手边消失。
“放着我来。”她回望过去,很奇怪他什么时候戴好的手套。
夏名拿了张湿巾给她,她边擦手边说:“让海鲜过敏的人帮忙剥壳,是不是有点过分?”
“你剥虾都能扎破手,剥蟹不得发炎化脓?”半斤的大蟹,盖上前缘与侧缘都长着利刺,她居然还敢徒手掰。
她一时哑口,女人才爱翻旧账,怎么他也带这种属性。叹息道:“往事不要再提,你继续,剥精细点。”
大闸蟹配香槟,多完美的组合,可惜她只能静静地望着他们欢心享用。
如果王尔德笔下的夜莺化为人形,应该就长冉茜茜这样,可爱柔情,笑靥如花,粉面如桃。一双芊芊素手,举止优美文雅。她是那种无论男女见了都会忍不住轻声细语的女神,不染凡尘,也不令人生畏。
但饺子实在想不通,冉茜茜为什么会和路央在一起,这并不是说路央哪里不好,他为人幽默真实,看得出是个很不错的人,但性格爽朗过头。两人同框就仿佛飕飕刺骨的北风与薄暮冥冥中那朵娇美的茉莉花相恋,很不搭称。
饭后,五人玩三国杀,饺子像持续水逆似的,抽到的不是反贼就是内奸,夏名精明,拿牌第一件事,先看每个人的微表情。她那拙劣的演技,在他眼里就像假装闭眼不睡觉的幼儿园小朋友,根本不值一提。结局可想而知,她被夏名杀得不亦乐乎。最后输得次数最多的人得收拾所有的食物残渣,这个人非她莫属。
她认命地戴手套去收拾,感慨姜医生为什么会有洁癖,还说食物类残渣不能过夜;感慨姜医生家的阿姨为什么那么早下班;感慨夏名这个王八蛋为什么要揪着她不放!内心将夏名碎成五段。
正当她感慨世间薄凉时,夏名从身后一把夺过她的橡胶手套,自己带上。她一脸震惊,“你这是干嘛?”
“看不惯你在家以外的任何地方做清洁。”他面上平静,好整以暇。
她呆呆地看着他宽阔的后背,过了一会才轻拍他的胳膊,佯装不受影响地抬高嗓音,生怕显示出害羞与动容。“小同志,洗完碗记得擦桌。”
夏名背对着她,肩膀微晃,与此同时发出一声轻笑。
她摸不着头脑,拿着手机跑到他身侧,想拍张照片留住他贤良的一瞬,可他老是动来动去。
“你别动,我对焦呢!”夏名像是纯心跟她过不去,说过后动作幅度更大了。
她噘着嘴泄气道:“对不上算了,我咔了!”正按拍摄键时,他陡然弯下腰亲在她脖子上。
温润的嘴唇触碰到脖子的那一刻,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全身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