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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吗?”他的语气平静且明快,理所当然的。
“可那是夫妻呀!不是——”她的反驳被他不假思索地打断。“那你愿意嫁给我吗?”
她察觉到两人之间飘荡着空气开始变化,从一开始的火辣辣变得阴凉、沉寂。干燥中,他借着旧楼一层忽闪忽闪的橘色灯光,看清她纤细白嫩的脖子上的一块搔痕红印,见她再次抬手去挠,立刻制止。“别挠,我看看,都快破皮了。你等等我去车上拿……”
正当他回望来路时,饺子陡然转身往单元楼里逃去。夏名身后拧着她的后领。“想溜?”
“我肚子痛。”
“正好一起看看。”
她被生生拧回了小区门口,塞进了他的车。她瞥了眼他从后备箱里拿出来的急救箱,为了蚊子包这么兴师动众,她头一次见。
夏名擦完前颈,又抬起她的左手细细擦着乳膏。他低头问:“钱管谁借的?”
“舞团朋友。”
“具体。”
“小婉五万,团长十五万。”
夏名拿棉签的手一顿,赫然抬头。“石印?你和我闹脾气去管他借钱?”
饺子朝车窗边挪了挪身子,不看他。“比起欠他,我更不想欠你。”那时她只想守着那点仅有的骄傲,不想欠他一分钱。
“一个外人的恩你受得心安理得,那我呢?我说了那么多是废话咯?他的银行卡号多少?我现在就转给他。”夏名放下手里的东西,怼着她要了半天石印的银行卡。
后来她在汽车后座上发现了一个精致的甜品盒,是一家知名甜品店的爆款,每天限量供应,极其难买。她一阵感动,问是不是买给她的。夏名气鼓鼓地盯着她和石印的聊天记录,说:不是,精神出轨的人不配吃甜品。
她一千个冤,一万个惨。她准备回柠檬的租房时,夏名也跟着下车。她问:“你干嘛去?”
“上去帮你搬行李。”
“我还不打算回去。”
后来她简易解释了她苦恼的事,夏名听了似乎比看石印的聊天记录还要气愤。重重戳着她的额头几近咬牙切齿地问她:“你为什么要用从别人那听来的话判定我,你问过我这个当事人吗?你用你灌了那二氧化碳的脑子想一想我到底喜不喜欢你爱不爱你!”
“我想不到。如果不是日久生情,我就更想不通了。我们初次见面时,我是个贴小广告的骗子。”
只见夏名吁了一口长气,像是在气急败坏时发现仍有一线生机的自我安慰,又像是忍着捶爆她的头的冲动,强行平静。“如果一定要说,是乍见欢喜,久处情深。”树枝的影子轻轻在他脸颊晃动,“我不可能喜欢我去过的每个座城市,就连生活了五年的纽约我也不喜欢。我很挑剔,并不是什么都喜欢。你听明白了吗?”
“嗯。”她似懂非懂的点头。
“复述一遍。”
“你不可能喜欢你去过的每一座城市……”
“不对,再想想。”他说话的语气像极了坑蒙拐骗给人洗脑的‘传教士’,一定要别人也说出同样的话有同样的感悟才肯善罢甘休。
“你不可能喜欢你遇上的每个人,可你只喜欢我。”
“总算是听明白了。”他安心地抱着她的脑袋顺着她的细软的头发。
“为什么喜欢我?”
“你难道从来不知道你很漂亮吗?”
“贪图美貌的喜欢是不长久的,容颜易老。”
夏名捏了捏她的耳垂,对她说:“善良起来很漂亮,闹脾气很漂亮,就连犯傻也漂亮。如果让我说出一个明确的点,我连胡诌都不会。我知道这可能会让你没有安全感,但我想说,爱情不比事件,它兴许根本没有前因后果,能说得具体的那只是优点或者特点,不是喜欢。”转而他想起什么,面对着她说:“你的想法很危险。”
“什么想法?”她莫名其妙。
“把我从普通人里排除在外的想法,你凭什么觉得我和你不一样?这对我不公平。”
“有吗?”她心虚地摸了摸下巴,眼神闪躲。
“还是那句话,你要嫁给我吗?”语出惊人,饺子再次僵在原地。想了很久竟然问了句:“空手套白狼?”
夏名轻轻一笑,他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早说出这句话,而且还是一天两次。他伸手松下她绑紧的头发,将一次性皮筋恢复成圆环状,趁她不留神直接握起她的手套进无名指里。
“……哪……哪有人用……用黑色皮筋求婚的?”而且还是她自己的。
“没来得及买戒指,先用它代替,你看也相差无几。”
她低头看着已经微微泛白的皮筋。相差无几?
见她面露不满,夏名又将皮筋收了回去。说:“算了。”
这一刻她忽然慌了神,他毫不犹豫的打开车门钻了进去,又望着自己光秃秃的手指。怎么会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夏名从车里拿出笔纸,趴在引擎盖上认认真真写着什么。他边写边说:“我给你开个证明,事后你凭证明到我这取带钻的戒指。我签个字画个押,这样总可以吧!”
饺子心痒痒地凑上去,握住他稳重而温和的手指。“别人求婚都会下跪。”
夏名回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