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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这么小啊。”
“得多练练胆子才会大,”彦卿笑着,眼皮抖动,“往后就那么叫。”
梁忆瑾没吭声,死死地捏住了彦卿的嘴唇,封印了。
俩人才说歇一歇,去用午饭,可这一睡等再醒来天都黑了。
梁忆瑾是在彦卿怀里醒过来的,她都快把人挤到榻下了,彦卿还是紧紧地搂着她,只不过一只手穿在床头的雕花缝隙里,手腕都勒红了。
“醒了啊?”彦卿把麻了的胳膊收回来,低头又去亲她。
“手上的伤,”梁忆瑾含糊着,“要不要上药。”
彦卿把脸埋在她胸前,贪婪地是吮吸着她身上的香气,颇有点无赖的意思:“你才想起来啊,再晚几个时辰,伤口怕都愈合了。”
梁忆瑾笑了笑,伸胳膊要去拿衣裳,被彦卿压住,“再抱会儿。”
“殿下……总得吃饭啊。”
看着外头的天色,梁忆瑾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他们俩一头扎进书房就再没出去过,下头的人还不知道怎么嘀咕呢。
“饿啦?”
彦卿似下了极大的决心从她身上起来,“走,吃饭。”
饭菜一直在锅上热着,这边一叫倒也不用耗时准备,直接用大食盒装着送进书房里来了。
梁忆瑾是真饿了,一碗米饭竟然吃掉了小半碗,她是小鸟胃,用彦卿的话说吃米都是按粒吃的。
彦卿夹了一小块乳鸽放进她碗中,瞧她一眼,漫不经心道:“还没吃药吧,别误了时辰。”
梁忆瑾拿着筷子的一顿,呛出两声咳嗽来,她低着头,也不知道彦卿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没吭声。
“不是赌气,”彦卿也低下头,追着去对上她的视线,“现在这个时候的确也不适合要孩子。”
太后的身体眼见着油尽灯枯,殷家倚仗的这棵大树一倒,所有的盼头就在彦卿这里了,这个时候,殷家的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梁忆瑾生下靖王的嫡子的。
梁忆瑾挑起眼皮,把嘴里的那口饭咽了下去,迟疑地点了点头。
*
过了大年初三,宫里头就忙忙碌碌地张罗起给靖王纳侧妃的事宜。按理说不过是侧妃,也不是大婚,用不上这些排场,可皇后亲自下了旨意,说既然是给太后冲喜,场面就一定得热热闹闹的。
这场面越是热闹,殷家人就越没脸面,堂堂安国侯家的闺女给人做了侧妃,喘气都短人一截,哪里还有半点欢喜可言。
殷曼易心气儿高,也能想到旁人怎么排揎笑话她,偏偏人前还得打肿脸充胖子,张张扬扬地打首饰,做嫁衣。
殷府上下,真打心眼里高兴的就是殷曼易那个庶出的妹妹殷晏静了。
殷晏静是外室所生,当初起个名字都不准跟着殷家的女子从用曼字,这些年在府里也是受尽了殷曼易的欺负和白眼。好在殷晏静懂道理,知道来硬的只会更吃亏,平时做小伏低地净给殷曼易捧臭脚了,哄得殷曼易不知东南西北自己是谁了。
这次的婚事一定,殷晏静真是睡着都能笑醒。
“哎呀姐姐,你这嫁衣可真好看,”殷晏静笑得人畜无害,“前儿还听不知哪个糊涂东西嚼舌根,说婚期订的匆忙,没得功夫出好活,我原本还替姐姐委屈呢,今儿一看,这么好的东西上哪里找去。那些绣娘一定是知道这是姐姐你的东西,熬红了眼睛也不敢怠慢。”
她啰啰嗦嗦地说了这么多,果然,殷曼易只抓住了那一句,登时就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了,揪住殷晏静问:“谁,哪个不要命的敢在背后这么说我,你告诉我,我去割了她的舌头。”
“姐姐,你是要当新娘子的人,可不能说这样的话,”殷晏静假意安慰着:“她们说让她们说去呗,她们那些个下三滥的东西知道靖王府的门朝哪边开啊,姐姐你如愿跟了靖王不就好了吗?”
从前有一回殷晏静也学着殷曼易叫了彦卿一声七哥,被她好一通的冷嘲热讽,就差把她脸皮撕下来踩在脚底了,那以后,殷晏静学乖了,恭恭敬敬地称靖王。
如愿跟了靖王?
这如愿两字又是拿着刀尖在殷曼忆的心头剜了一把,疼得要命。
她从小就知道自己是要做彦卿的王妃的,这些年她满心满眼就只有他一个人。姑娘越长大,就越是觉得彦卿哪哪都好,旁人同他那是云泥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