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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身追着她往里头去,眉眼淡淡,没有半分□□。从胸口小腹,再到大腿根部,他动作轻柔,温热的掌心将药膏化开,轻轻涂抹促进吸收,做得心无旁骛。

    感受到梁忆瑾绷紧的身体松缓下来,彦卿终于笑了笑,“不害羞了?”

    “医者仁心,现在殿下是大夫。”

    “是大夫,”彦卿颔首,俯身在梁忆瑾额头上吻了吻,一触即分,“也是夫君。”

    见他心情似是好了些,梁忆瑾探出手指勾住他的衣袖,小声问:“寿宴上安国侯叫殿下出去的时候,对殿下说了什么?是不是与我有关?”

    “嗯,”彦卿背对着梁忆瑾,用手帕擦着掌心里中残余的药膏,漫不经心道:“他跟我说了林尧的事。”

    “他也知道了?”梁忆瑾顾不得身上的疼,猛地坐起来。

    “你怕什么,”彦卿回头,“这事只要我不在意,其他人再怎么别有用心都是枉费心思。”

    梁忆瑾顿时松了口气,“殿下说得也对。”

    “你歇着吧,”彦卿起身,“我去看看你的药煎好了没有。”

    这是打算伺候病人伺候个全套啊。

    梁忆瑾忙说:“叫芊儿来就行,不劳烦殿下了。”

    “不劳烦,”彦卿散漫地勾了勾嘴唇,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凶狠:“总得干点什么,否则我怕我忍不住要了殷俭荣的命。”

    作者有话要说:  我已经等不及要看这两口子大杀四方!!

    ☆、心疼

    热热闹闹的寿宴以一种更热闹的方式收了尾。

    殷俭荣自知瞒不住,索性请了旨意,连夜赶往洞庭却治理水灾,能避一时是一时。

    魏皇后以肃清宫闱为由,趁机将殷家安插在宫里的人清了大半,乱糟糟地闹腾到后半夜才消停。

    消息传回长安殿,太后丝毫不关心魏家人的动静,只是沉着眼皮问:“小七呢?”

    “除了府上的人出去抓了药,就再没什么了,”春岚轻轻地参茶放在炕桌上,欲言又止地看向太后,忍了忍还是开口道:“主子,奴婢多一句嘴,安国侯再这么下去,只怕就断了跟靖王的情分了。”

    太后闭着眼睛,慢条斯理地将佛珠绕在手腕上,低沉的嗓音中透着岁月的沧桑:“外戚,党争,夺嫡,这朝廷里还不够乌烟瘴气吗?以小七的性子又怎么会与人狼狈为奸,哀家之所以放任殷俭荣,是因为不被逼得无路可退,小七是断断不会出手的。”

    太后说话一向点到为止,春岚想了想,有些心疼道:“可主子您一片苦心却无人知晓啊。”

    太后摆摆手,云淡风轻,“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也就够了。”

    春岚抿唇笑了笑,又道:“虽然今儿个皇后风风火火地耍了好半天的威风,但奴婢瞧着她同太子之间怕也是有嫌隙的。”

    “那可不仅仅是嫌隙,”太后摇了摇头,“若是彦诩继位,头一个倒霉的不是殷家,而是魏家。彦诩这孩子为了保住太子之位受了不少委屈,他的人生充斥着复不完仇,于己于人都是折磨啊。”

    春岚闻言幽幽叹了口气,感慨道:“七爷这样的人也的确不多见。”

    “是啊,”太后掐着眉心,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可就怕来不及啊。”

    “主子身体康健,别说这样的话,”春岚山前一步轻揉着太后的额头,低声劝着:“主子早些安置吧,今儿闹了一天,您也累了。”

    “哦对了,”太后突然想起来,“你挑些上好的补品明儿送到小七那儿去,一早就去。”

    春岚点头:“奴婢知道了。”

    太后搭了春岚的手站起来,低喃道:“想逼得他无路可退,却也不能叫他彻底的寒了心。”

    *

    靖王府。

    服了药,浑身也疼得厉害,梁忆瑾便昏昏沉沉地睡了,也不知睡了多久,中间好像听到彦卿叫了她两声,却累得睁不开眼睛。

    等转醒过来,已是深夜。

    听到幔帐内传来低低的咳嗽声,彦卿倒了杯水端过去。

    “来,喝口水。”他斜靠在床头将梁忆瑾抱在怀里,把水杯喂到唇边,另外一只手搭在她的额头上,试着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