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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重心在美国总部,鲜少出现在媒体视野里,这些流言也才淡薄了些。
这遭,因为舒行亦的卧病,舒木槿才揽下了叔叔的工作,那头的他得知了秘书的自作主张,大为不满,电话联系她,叫她不必管今晚的行程了,他自己可以去就去,不去就搁置了。
“就当我最后一次为舒总鞍前马后了。”她在电话里跟舒行亦再提辞呈的事。
“……”
“小叔,身体是你自己的。……,话又说回来,堂堂舒行亦作践自己,说出去是要让人笑话的。”舒木槿说完就断了他的电话。
回国前,他们叔侄俩大吵了一架。
仅仅因为舒木槿要离职,离开E.L.,离开他。
“赵岭跟你说了些什么?”他一针见血地刺痛了她。
舒木槿哑然地笑,她忘了,赵岭从来不是她的人。
气氛最僵持的时候,舒行亦笑话她,“你早干嘛去了,何必要等上七年才想回头……”
“你信嘛,你早已不爱那个人了。”叔侄俩短兵相接。
“我信,我不爱他了,也不爱任何人!”舒木槿拿话堵他。
“木槿,……,怪我这些年把你宠坏了,……”舒行亦眼里升腾的火,一寸寸在熄掉。
三天后,舒木槿因为母亲的那套拆迁房,计划回国。
舒行亦随后也飞了归来,只是叔侄俩一直没有照面,一个为私,一个为公。
*
电影项目筹建冷餐会上,舒木槿在几位男士问候舒行亦的寒暄里,暂且脱了身,就悄无声息地被冯淮生递了一杯酒到眼前。
冯氏此番也在投资人一栏里。不过他今晚来,纯粹是被父亲捉来拜码头、熟悉人际的,再就是正打得热火的一个小嫩模,他应允要给其插一个参演名额。
“姐姐,你是吃了唐僧肉嘛,越活越回去了。”冯淮生风流的眉眼,很坦荡地打量着舒木槿。
舒木槿不接他的酒,也一副忖度之色瞧他。
“别说不认识我,信不信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周二。”
舒木槿缓缓由他帮着换了空杯,“你不提他,我还真有点不敢认,你比从前胖了些。”
“你还像从前那样,不会讨人欢心。”冯淮生作委屈状,与她碰杯,脸上再换了叙旧的促狭,“怎样,周二是没变吧,他比从前如何?有的话,也是瘦了,为谁谁清楚!”
舒木槿:“……”
雪茄吧里,冯淮生一杯杯红酒喂着自己,舌头也逐渐大了起来,替兄弟控诉起舒姐姐,怪她没良心,周二动感情起,就把心落她身上了,到头来,说散就散了。
周二出车祸那年,兄弟几个都吓死了,生怕他废了。
……
“你一回来,他整个人心事明显重了些,……,嘴上不承认,心里还是念着你的,不然也不会没事去招惹一个小妹子,比他小那么多……”
“呵,明眼人都瞧得出,那妹子有当年舒姐姐的影子……”
……
晚上回酒店,接近零点,舒木槿打电话给周是安,手机不接,她换座机打,僵持了几个回合,周是安总算接通,舒木槿开口的第一句话,“周是安,你在躲着我?”
“我认为舒家起码的礼数,不该深夜毫无自知之明地去叨扰别人。”
“如果我有万不得已的理由呢?”
“你活得好好的,我也没要死,呵呵,万不得已?”
“周二,你越这样,我就越解读成你还爱我。”
“哦?这么说,你可能比我会解读我自己了。”
“……”
“我若是你,对方几次三番避着我,我早已有自知之明了。……,你如果记性不差的话,应该知道,我为何会喜欢你,又喜欢你什么,这些年都过去了,你回头这样低三下气,是想恶心谁?”
舒木槿听得出,他始终在怪她,怪她的不作为,怪她的为时已晚。
“周二……”
“一直想告诉你,我最不愿意你这样叫我。”
舒木槿落泪了,是,她知道,她一直知道。
可是她改不了,改不了很多习惯,明明她已经不再年轻的年纪,偏偏在他眼里、视线里,还是想耍蛮横,还是想做他意识里的姐姐、情人。
她原以为,太多岁月原谅,他们早已能握手言和,偏偏周是安一双似怒非怒的目光落下来,舒木槿自己能意会到情与爱。
“你比我清楚,我们之间,做不了朋友的。也没有岁月可回头了,我不想不清不楚。”
周是安决绝的态度,像是隔了多年时光,不成器的杀手,总算出人头地,起风叶落间,一把匕首早已赫然进了她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