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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男人的自尊心与占有欲。”李修齐后背贴椅子,有些疲惫的尾音,“言小姐行事太低调,有冯先生那样的团队,何必在这么个不高不低的公司做小伏低呢。”

    冯淮生短短两天搜刮了一列要李修齐磕头认罪的名目。

    他没想要李修齐怎么样,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他要李修齐及其朋友当着他冯淮生的面,给言晏认真道歉,怎样哄言晏喝下那杯安眠咖啡的,就怎样给自己灌一杯,也尝尝任人摆布的滋味。

    言晏听后,瞠目结舌。

    匆匆告别李修齐,她觉得这事闹得有点离谱了,连忙打电话给周是安,对方电话一直没有打通。

    倒是接到了冯淮生的电话,这公子哥显然是闲得慌,真要给李修齐这么个下马威,再替周是安出出气。

    他口口声声道,“周二差点被戴绿帽子。”

    言晏欲哭无泪,她只问冯先生做这些,周是安知道嘛?

    “不知道,他替父母去趟比利时。”

    言晏阖目,就知道。

    “冯先生,我人微言轻,可能一开始确实有点误会,但罪不至于这么逼人绝路。李修齐那边无论婚姻还是工作,都不至于因为我被撕开那么一个大口子。总而言之,如果他哪边得罪了冯先生,也请你不要假我之名。”

    “咦……,你这话什么意思,说我多管闲事了?”冯某人在电话那头很不开心的样子。

    言晏不作声,算是默认。

    “我发现你这小妮子好赖不分,油盐不进呢!”

    “我需要有意之人的道歉,但也不能连累了无心之人。”言晏心烦意乱地挂了冯淮生的电话。

    还嫌不够乱是不是?!

    下午上班的时候,言晏没再给周是安去电话。

    只是言词恳切地给他发了条短息,大意是:

    李修齐和她泛泛之交都算不上,就工作上接触两次。

    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言晏也不在意,只是这一回,他确实冤枉,或许意图上有些偏颇,可是他始终还是守住了自己的原则底线。

    至于莫敬那头,她更不想追究,话说到最底,不过是他对言晏搅和了他与母亲的婚事,有点愤愤。

    但始终,他们都不是穷凶极恶之人。

    即便她想找个说法,也不是冯淮生那样的短兵相接。

    真那样的话,言晏本没什么脏水,也被坐实了,与李修齐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她信息的末尾:

    就当体谅一下格子间里的人言可畏吧,我求你。

    *

    周是安一直没有给言晏回复。

    只是翌日,言晏收到一束红玫瑰。

    接连一周都如是。

    卡片上始终一句:

    早安。

    落款利落一个字——周。

    周是安这一举动,落在人言里,就是言晏众多皮囊拥护者里出列的一位。

    风口浪尖,他不过替言晏弯了弯落人口舌的方向。

    与客户狎私的说法暂且被公司管理层的不作为搁浅住了。

    而在言晏看来,他每天一句早安,呈递增式地蛊惑了她的心。

    意简言赅,却深味得很。

    仿佛教她摈弃一切不值得在意的人。

    与终究落居心上之人事比起来,旁余的,皆是浮花浪蕊罢了。

    第34章 第十二章、黄梅时节(

    周末的饭桌上,谢冰慧与谢礼宾谈到了蒋家,蒋文煜父亲住院了。

    蒋父常年身体弱病,这一次听说检查的结果不好。

    言晏夹菜的筷子顿了顿,算起来,她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正式和那小子碰面了。

    每天早出晚归的,各自忙生计,忙是借口,没分出心去关怀身边的人才是罪过。

    下了饭桌,言晏说出去走走,她看到巷口的杂货店关门落锁着,再去蒋家找人,也没瞧见,隔壁的张阿姨说,老蒋查出来肝上毛病。

    街坊邻里间都处得比较好,张阿姨惋惜的口吻,哎,这下充家了……

    言晏心口上再添一把堵,给蒋文煜打电话,他接通的时候,压低着声音,说在医院。

    “你爸住院的事,都没告诉我。”言晏怪他。

    那头心情肯定好不到哪里去,“行了,你自己都满头包了,还管别人。”

    周是安的事,言晏没瞒蒋文煜,就连那个吻,她都告诉他了,好歹,算是她的初吻,她实在没人倾诉。

    蒋文煜听后,恨铁不成钢,只数落言晏,你就作吧,看上去平时挺冷静的一个人,偏就在那个姓周的身上,绕不出来了。

    言晏有点懊悔,这些天,全自顾自了,全然没留意到老友的沮丧或是低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