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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她想做以上两项,会去烦蒋文煜,后者是个英雄主义者,买单的电影也都是些漫威之类的,让他看些小资情调的慢爱情片,他没多少言之凿凿。
再者,他不太能吃辣,和言晏一起吃火锅,他的筷子只在清汤里捞来捞去。
所以,周末言晏一觉睡到中午,蒋文煜冷不丁地站在门口敲她的房门,“晚上一起约火锅?”
她就知道了,臭小子遇到烦心事了,想买言晏的时间,合她的胃口,彼此聊一聊。
两个人自小在一条巷子里长大,知道他的性向后,言晏在蒋文煜跟前也没啥偶像包袱,即使对着他,素面朝天,蓬头懒散也没所谓。
她从床上爬起来,去卫生间洗漱,蒋文煜就大喇喇地坐她床尾,心神沮丧地往被单上一栽,戚戚然一句,“我和霍启扬分了。”
“分了?”里头的言晏在挤牙膏,一听他的话,手一抖,挤歪掉了一大坨。
“为什么,他出轨还是你劈腿?”言晏探出头来问他。
“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就这么分了?”言晏表示很费解,好吧,她是没谈过恋爱,不懂这无疾而终的套路。
“唔,他工作比较忙,我们大半个月没见,我提分手,他也没多大意见,就再见了。”
……
这么草率?
“那你为什么提分手?”
主动提分手的人,眼前之下,有抑郁寡欢的样子,很莫名。
蒋文煜侧躺在言晏床上,闷闷看她,却不说话。
言晏只当他没心情说。
算了,他自己的事,自己打算。
“就为他不开心的哦?”言晏三下五除二地洗漱、换衣,“我都没见过对方,也不好作劝和还是劝分,你自己开心就好,吃火锅就算了吧,你那不食人间烟火的胃,中午在这里吃饭,下午咱们去运动,出出汗,晚上,我陪你喝酒!”
呵,一杯倒的人,大言不惭说陪他喝酒,蒋文煜与她隔一道门,他暗自笑笑,不说话。
*
五月底的天气,已然有灼灼的热度了。
一个小时的羽毛球打下来,言晏累倒在球场上。
蒋文煜从网下钻过来,伸手拉起言晏,“你这体力,太小儿科了。”
两个人都是一身汗,言晏后背更是湿哒哒地,沾地上都有块潮斑。
“你信不信,我明天胳膊肯定抬不起来。”言晏喘着气,冲蒋文煜牢骚,“我还不是为了你,舍命陪君子了,我在家里躺着不知道多舒服呢,要受这份罪!”
球场边上,他们各自歇息喝水的时候,言晏问蒋文煜,这段感情,维持了多久?
是不是感情也都有赏味期限。
所以,一旦那个限期过了,哪怕你觉得包装里的东西没有变质,心里嘴上还是起了膈应。
蒋文煜坐在言晏身边,仰头喝了半瓶矿泉水,还剩半瓶,他浇在了身上。
“也许是吧,我突然对他没多少心心念念了,无论如何,我觉得坦白告诉他,比含糊地骗着他更仁义点。”
“切,甩了人家,还要自当圣父光环哦。”言晏不吃他这薄情寡义这一套。
蒋文煜与那位霍先生,很不入流地,算是约|炮认识的。
那位姓霍的在二手买卖网站上挂了台体感游戏机,买家正是蒋文煜,他们约的是当面交易,蒋文煜见到霍先生,见色起意吧,二人很没悬念地勾搭到一起了。
言晏一直好奇,她的小蒋同志,是攻还是受。
问了他N遍,他始终不正面回应她。
如今,没多少时间,和那位霍先生分了,言晏老生常谈,蒋文煜还是不告诉她。
“当我多新鲜你的事呢,不告诉我,也就两个选项啦,不是攻就是受,反正我脑补你是受。”
“你当真不打算和那个姓周的掺和了?”
这大概就是有个老友且损得很的不好之处。
搅得言晏连落井下石都谨小慎微,就像现在,她难得戏谑蒋文煜一次,他就咬着不放了,过去两个月的事了,他哪壶不开提哪壶,像是警告言晏,不要得寸进尺。
好没意思。
言晏果真闭嘴了。
与周是安说清楚的那个晚上,她从高铁站一路出来,站在风头里打电话给蒋文煜,毫无逻辑地说了很久很久。
说她母亲和小舅的察觉;
说周是安与从前故人的那番话;
说小舅从前谈论过周是安的过往;
说她与周是安在一起,始终格格不入
……
蒋文煜耐心地从头听到尾,他告诉言晏,无论她做怎样的选择,他始终站她这边。
他懂言晏的路数,她那么碎碎念地说与他听,并不是期待他给她做任何人生意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