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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回来,也都是言晏陪孩子玩,嘉嘉像个树袋熊一样缠绕在言晏身上,“要姐姐,一起去!”
三周岁的孩子,看似懵懂无知,可他也知道,谁会花时间、花心思陪他,孩子也听得懂大人的话,有时候听外婆念叨起言晏没有男朋友,奶娃娃也会爬到言晏身上,“姐姐,我给你做男朋友吧。”
言晏:……
周六陪表小弟秋游这桩事就敲定了,言晏问蒋文煜要不要一道去的时候,蒋文煜那边装信号不好,要他周末六点起床,不如让他去死。
哼,关键时候就能看得出兄弟到底有没有道义了。
上次言晏醉酒,蒋文煜也是因为在男友那边,玩游戏手机负电量了,等他充电开机后,再给言晏去电话,竟然是个陌生男人接的,口吻傲慢得很,蒋文煜当时以为是言晏那个基友,结果小舅给蒋文煜打电话,狠骂一通才知道,言晏差点被捡尸!
这遭蒋文煜再拒绝言晏一道陪孩子去秋游,言晏说,已然看透了这塑料姐妹花的情意!
“这周真不行,我说好和他一起过周末的。”
蒋文煜的那个男友,交往大概有半年多了,比他大五岁,正经的职场人士,即便言晏与蒋文煜好到没性别区分了,那家伙依旧从没带言晏见过对方,好像是对方不愿意见言晏。
切,我还不愿意见他呢!
总之,蒋言二人各自为心头好没人性一回,扯平了。
蒋文煜事后问过言晏那天面基到底怎么回事,言晏不想谈太多,只说,如他所愿,确实见光死了。
言晏删掉了林哓元所有的联系方式,包括邮件都拉黑了,不难受是假的,她说不准,这算不算失恋,可是,从前那么多时间,他始终没不管不顾地开始,匆匆一面,却草率地要为了言晏做负心人,实在太荒唐。
她想要得一份感情,纯粹简单,互相倚重,经得起岁月,也要无关一切他人。
到头来,是她空想了,还是现实就是这么非此即彼。
言晏许久没有坐大巴了,竟然没出息地有些晕车。嘉嘉的班主任老师姓杨,开始以为言晏是孩子的姑姑,后来才弄清楚了是姐姐。
言晏也耐心解释,她小舅算是幺子,比她母亲小十三岁,母亲当年生言晏又比较早,这才短了不少年龄差。
杨老师颔首,“谢沐嘉父母都比较忙吧,开学两个月多,我看都是外公外婆接送,那天半天开放日,谢先生也是电话不断。”
老师的话音里,不是没责备的意思。
再说到谢沐嘉,“嘉嘉性格有点欠缺安全感,有时候小孩子打闹起来,不迁就他抑或不小心碰到他,他就会很敏感地跑一边去,不愿意做朋友了。我们希望父母平日在家里多些鼓励与睡前平等交谈,再者就是隔代长辈不要过于宠溺孩子。我们十二月份会有个家访,这些问题会当面与孩子父母沟通,不过也喜欢言小姐代我转达一下给嘉嘉父母吧,挺难会他们一面的。”
言晏忍着胃里的难受,听老师教诲,表示一定会带话给舅舅,也感谢老师平日里对嘉嘉的关怀。
言晏四岁不到,父母就离婚了,之后她就一直跟着外婆住。她印象中,母亲对于言晏学校大大小小的活动、家长会,都是行色匆匆之貌,她最叛逆期的时候,曾质问过母亲,“我不懂,你怎么就这么忙?”
这些年,她与母亲并不太亲近,尽管她吃她的,穿她的,可是始终母女俩很难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聊几句,言晏嫌母亲太忙,母亲怪言晏从不体己。
这也是她见不得嘉嘉被父母冷落希望的初衷,小时候太多集体活动,她都是一个人参加的。
她始终记得,初二那年,她被评为优秀学生代表,班主任请几位学生代表的家长过来参加家委会,谈一谈家长如何正确配合孩子的学习。那天只有母亲缺席了,班主任当着言晏的面打电话给母亲,她一个劲地给老师赔不是,终究没能过来。
言晏后来当着一家人的面,在饭桌上冷母亲的脸,“要她过去谈什么,我的学习,她配合过什么?”
外婆曾不止一次地教训过她们母女,说她们没缘,这做父母、儿女也得讲缘分的,她们就没缘分,一个不心疼一个,老太太气得赌咒,哪天她死了,不知道这母女俩该怎么办!
“姐姐,你怎么了?”
一个小时的车程,到了目的地,团体购票进入游乐谷,老师宣布接下来是自由活动,下午两点,他们在刚才下车地方集合,一个都不能少,也请家长看好各自的孩子。
言晏给嘉嘉手腕上扣防走失牵引绳的时候,泪点有些低,想到从前父母的一些事,不禁掉眼泪了,嘉嘉头一回看言晏哭,小天使般的孩子伸手给言晏抹眼泪,“姐姐,我跟妈妈保证过的,会听你话的。”
言晏心头一软,屁孩子。
“你敢不听话,我就把你扔在这里,一个人回去!”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