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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煜都不见回应,拨他电话,语音提示对方已关机。

    关机!

    言晏:蒋文煜,你半个小时之内不来这里,我们就友尽!!!

    蒋文煜时常劝言晏,为了你外婆,你都得学好点,老太太知冷知热地惯你这么多年,不指望你回报她些什么,最起码的你也不能糟蹋自己来痛老太太的心吧!

    所以,他可以在混夜生活,一到点,准押言晏回去,姑娘家,不准在外面闹。

    也总看着她杯里的酒,不准她多喝一口。

    言晏常啐他,这么絮叨的一个男人,不用想,就知道是受。

    攻,起码的人设就该是,革命起来,真枪实弹,不用在言语上表现任何优越感,照样可以强取豪夺。

    蒋文煜吐一口啤酒沫,作惊吓状,说了不得哟,言小姐闷声地攻气十足哦!

    言晏本就闷闷不乐,偏蒋文煜始终联系不上,心烦得很,芝华士兑苏打水加冰绿茶,清新爽口得很,连喝几杯,都不带打镲的,可是她忘记蒋文煜的话了,酒精是能入你骨血的,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空腹急喝了几杯酒,言晏想不放空自己都难,抻着脖颈,脑袋晃荡得更是厉害,她甚至都能猜得到蒋文煜过来的开场白:

    “为了个一面之缘的男人,值得嘛?”

    “不值得啊,我知道,可是这毫不影响我难受啊,我现在憋屈得很。”

    ……

    言晏略微有些上头了,喃喃自语,隐约觉得有人影靠近她,她眯眼瞧来人,胃里翻江倒海,想吐,来人在她耳边说些什么,像是隔着重重山谷,听不分清,又阵阵回响。

    第3章 第一章、失之东隅(2

    周是安这一连三日的近况,六个字概括。

    杯杯干,盏盏尽。

    秦之惠得知他从北京回来了,机场回城的路上就打电话给他,晚上有个局,算是替周是安庆功,请他务必拨冗前来。

    周是安管司机小汪要了根烟,他鲜少碰烟草的,嫌味儿。

    不过眼下,他得靠那味儿醒醒脑。

    小汪从扶手箱里摸出包小苏烟,端正朝周是安开口,“您未必抽得惯,很冲。”

    后座上的人一只手从烟盒里摸出根烟,烟蒂朝下在烟盒上轻扣几下,滑火,歪头点着了,深吸一口,微蓝的烟雾从他的鼻子及唇隙里逸出来,小汪见老板蹙眉,不禁生笑。

    周是安耳边电话那头的秦之惠还在絮叨,“晚上来啊。”

    “你丫的哪天死在酒场上,也是不足惜的。”

    “过来,咱今天喝茶。”秦之惠拿周是安逗闷子。

    “喝你姥姥。”

    “唉?怎么骂人了,这不是瞧周总又拿下一个大单,替你庆贺庆贺,少好赖不分啊。”

    周是安当初同意入伙秦之惠的公司时就说得很清楚,行政他不管,他也没那个耐心朝九晚五地坐在那张椅子上。只帮他抓业务,且只管代理商部分,所以他在孚力那栋行政大楼的办公室形同虚设,一个月去那点卯不到一次。

    可是秦周二人心里都很分明,这些年,周是安替孚力挣了多少钱,每年年底都有财报。孚力这几年,自己直销部分的业绩很平平,倒是周是安替秦家国内几处张罗的代理商年年赚账,秦之惠也着急,着急拉拢周是安往直销业务上转,着急周家这位二公子一手的人脉,何必肥水流外人田。

    要知道,代理商与总部签订的授权协议里,每台设备都是明码标价的,再大的单,孚力不过挣个几成利润,而代理商再去和使用单位签合约,标的里的价格可能翻上一番,乃至几番,这些都与孚力无关。

    内地比作一张饼的话,秦之惠手下的兵再多,也吃不下一整张,而周是安本就不是个喜欢被拘着的性子,他即便给人作揖,也有自己的主张以及退路,不插手秦之惠的内勤便就是一开始就留了一手。

    周是安是爱钱,不过也惜命。

    惜他自己的,也惜周家的。

    不过是些买卖,扯上父兄的名誉及仕途就真真不值当了。

    闷声看窗外灰沉沉的天,指间一根烟到了头,小汪见周是安接了通电话,开口确认是否要改了去向,周是安摇头,灭了烟,“回去,头疼得很呢。”

    一觉补眠到晚上八点,秦之惠那厢又着人来请,一副不邀他亮相不罢休的势态,周是安索性也去了大半睡意,起身冲凉收拾。

    他一身浅蓝色棉府绸衬衫,黑色长裤出门。

    深秋的一丝丝凉意,慢慢攀爬到他的感官里,饶是车窗外风里有尘土的微息,周是安还是没有合上车窗,他需要一些借力,来散一散他冲凉后的湿气以及几日里连轴转的困乏,从而赶赴今晚这场心不甘情不愿的酬酢。

    车驶过云棠大桥的时候,周是安看远处星河映成辉,车轮追着风,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