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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有人告诉过我,你这院子是有蹊跷的。我跟刘梅是个什么糟心事,你他娘的也别管。”
吴姝冷着声:“什么蹊跷?放你娘的屁。”
“啪”的一声。
周旻喝道:“别打女人!有什么冲爷们来。”
吴姝抬头,啐了口吐沫,唇边殷红一片,周旻要上前,叫刀疤的高个山匪又是重重地一脚,周旻闷哼地卷了腰,半天直不起来。
天山龙:“我打她怎么了?你以为她是什么好货色,是个不要脸的寡妇!”
吴姝冷笑:“我要不要脸,那是我的事,碍你什么事了?”
吴姝突然暴怒,仿佛那道不为人知的伤痕,突然迸裂,流出的不是鲜血,而是愤懑的怒火,燃烧自己,又灼伤别人。
天山龙本就是耍狠赌赖出身,他平时爱装斯文宽容手下,可最恨别人在他面前狠,这让他异常烦躁。
天山龙手一指,“臭娘们,给脸不要脸。哥几个,给她点厉害瞧瞧!”
男人对女人,最折辱的方法是什么?
周旻暴跳了起来,刀疤一脚踢在他的膝盖上,周旻这回结结实实地给跪了下来,刀疤踩着他的脚,一边骂道:“叫你硬,骨头硬是吗?”
旁边有人起哄:“当着他的面弄他女人,让他好好瞧瞧。”一阵淫声秽语地起哄。
周旻一双眼睛盯着吴姝,都要瞪出血来。吴姝被人掐着脖子,有一人伸手到她怀里,用力掐了一把,吴姝吟咛一声,那人更加来劲。
吴姝脚一曲膝盖重重往上一顶,那人捂着下面嚎了一声,极其痛苦的弯了腰。
这时,扭着她的那人突然松了手,不停地抓着自己的双臂:“痒痒......痒死我了。”
天山龙欲上前,吴姝向外一撒,漫天白色的粉末,众人第一反应是屏息捂鼻,吴姝嘿嘿一笑:“中了我独门的毒药,看你们还能不能活着见明日的太阳!”
“臭**!”刀疤手中的流星锤甩了出去。
同时,周旻一跃而起,夺了旁人手中的大刀,侧身一矮,扫向刀疤的下盘。
刀疤失了稳准,流星锤偏了方向,打不到吴姝,擦着她的脸砸在她身后,惊得她瞬间失了魂。
“快走!”周旻在地上滚了一圈,又趁机扫倒两人,拉着吴姝往楼上走。
吴姝没动,只是挣着茫茫的大眼,傻傻地看着周旻,像不认识了般。
周旻:“别怕,有我呢?”
吴姝眨巴了一下眼,“无色无味的毒药是假的。”
周旻:“我知道。”
吴姝又眨巴了一下眼,“那你能打得过他们吗?”
周旻:“我试试。”
吴姝:“......”吓懵了。
“给我砍死他们,砍!”天山龙下令。
这时,猛的,如同蜻蜓点水。
一个沉闷的、带着旷古恒久的声音,如同千年古潭中落入一块巨石,怦然破开水面,水花荡漾,“破水之声”在耳边嗡嗡而起。
吴姝从惊愕中回过神,看着清新夜晚的天空繁星,又眨巴了一下眼,像突然活过来了一般,呢喃道:“终于响了?”
绵长沉厚的古钟在沉静、深夜的十里镇,毫无预兆,又带着某些寓意,猝不及防地响起。
第24章 古钟
绵长沉厚的古钟在沉静、深夜的十里镇突然响起。
声声震耳发聩......
除非国殇、走水或大年初一,这口古钟几乎没响过,听到钟声的人,慌忙披衣点灯,开门询问,出了什么事?
而院子里的土匪,面对突然“苏醒”的十里镇,顾虑重重。
刀疤劝天山龙快些走,大意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天山龙眼瞅着就这么放过这次机会,恨得牙咬得咯嘣响。
吴姝讽刺:“天山龙,你这个言而无信的小人。当年收了赎金却又撕票,可见你这人毫无诚信可言。如今的县太爷新上任,正是求功立名最迫切的时候。当年你想我反正是被你灭口的,所以什么都让我看了,你不怕这些年来,我依然记得你进寨的那条山路吗?”
十里镇离京城不远,老一辈说,拉直了距离也就十里,只是隔了许多山,弯弯绕绕,如“世外桃源”般得了十里镇的美名。
而天山龙这样的山匪一直都存在,也不得不归结于十里镇外连着的景山,是一座自成一体浑然天成的“山匪窝”,如今吴姝要拿这个来威胁他?
天山龙急了,“老子杀了你!”
刀疤拦下他,他们这些人加起来,拼死才能赢周旻,他受制于他们,不过是有吴姝牵绊,若是真杀了吴姝,逼急了他,他们也会没命走出这个院子。
而伫立在孙吴一族祠堂古钟楼上的刘梅,神色平静,进密道前,吴姝抓着她的手交代:“密道尽头是祠堂,你敲响古钟,这样我便安全了。不然,就算把你交出去,我也未必会没事。”
吴姝的言下之意,天山龙能畅通无阻地进十里镇,准确无畏地来寻她,想是里应外合,十里镇里有他的内应。
人声渐渐嘈杂,有人往这边来,刘梅敛了心神,转身朝另一个方向奔去。
身后呼喝:“谁?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