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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婉的你弄我浓。
吴姝歪在楼上的小隔间里,有些意兴阑珊。
茶水还热乎着,桌上一大堆的瓜果皮壳,她啜了口热茶,撩眼见楼底下稀稀拉拉的几桌客人,目光扫到大门时,不禁一颤。
吴姝抿了口热茶,叫人进来收拾,重新上了茶点。
不一会儿,一人悄声隐了进来,吴姝当做没看见,继续瞧着戏台子上的痴男怨女,偶尔拿一颗瓜子到嘴边,叮的一声脆响,像敲在人身上。
徐文林记得,当初他在茶楼初次见她的时候,就看到她这般神色怔忪,带着点痴带着点傻,还混着点冷,一种奇怪的却让人过目不忘的表情,似在听着戏台上的戏文,又不像是在看戏,反而像独成一幕戏。
那时,吴姝发现徐文林偷窥她,投过来的眼神笔直而犀利,带着冰冷,震得人心头一颤。
而后她漠然地移开眼时,徐文林就感觉脸上烧得慌,那是种偷窥别人,被发现猥琐后的浓郁羞耻感。
徐文林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吴姝一个字一个表情都没有,可她那湿润冷清的眼眸,像洞悉世间一切的佛眼,仿佛能穿透他,让他在她面前无形可遁,猥琐低微。
也就是这样惊心动魄的一眼后,徐文林就陷进去了......
如今旧日重景再现,他一下子就有些把持不住了,三步并成两步,不管吴姝的惊骇与抗拒,意欲要把她抱个满怀,嘴上还念念有词:“阿姝,阿姝。”饱含情~欲。
而吴姝挣不开他的禁锢,反而不再挣扎,只冷冷地任由他抱了半晌,冷哼道:“徐大人,你这是要叙旧情呢?还是兑现初时的承诺?”惊得徐文林一震,松开了手。
得了自由后的吴姝冷眼瞅他的神色,整了整衣裳下摆,又拍了拍手,好以整暇,“今儿个你算什么意思?突然跑到我面前来,一声不吭地抱人,是不是还想着亲嘴燕好来着?”
徐文林被她这么一激,左右有些难为情,硬气道:“我那晚已经跟你说清楚,是我对不起你,我娶妻毁约在先,只想你通情达理,也是能明白的,为何如今还要纠缠不放?”
纠缠不放?
吴姝一冷,那眸色寒光一闪,她连杀人的心都有了,不过话说出来又是另外一番光景,“今晚跑来找我的人是你!你不会是中了举人,当了知县大人,连最起码的是非左右都不分了吧?”
徐文林最是痛恨的,便是她用这样的语气、这样的眼色跟他说话,仿佛她高高在上,而他低如蝼蚁。
而吴姝很少这样,如果她这般明讽暗刺,说明是真生气了。而始作俑者,就是眼前这个“贼喊做贼”的人!
徐文林急了,“那你下午找我夫人作甚?她只是个普通的深闺小姐,心思单纯,没你这般有手段,她斗不过你。你有什么不高兴的,尽管冲我来好了,犯不着找她!”
此刻那戏台上鸳鸯戏水的戏文,像是莫大的讽刺,吴姝躁得想叫他们闭嘴!
什么叫“心思单纯”?什么叫“斗不过”?谁找她了!
吴姝面色极冷,“这十里镇是你家的吗?以后你夫人出去,你再派人告诉我,我不去她去的地方便是。”
话说得很清楚,这十里镇不是他徐文林的,吴姝要去哪遇到谁,还要他批准了不成?
吴姝不屑撒谎。
而徐文林静了静,他傍晚回家,一听徐夫人说今日遇见了谁,他便慌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现在,他成了笑话。
吴姝不再看他,转身要出门。
徐文林手臂一捞,用力一带。谁知吴姝发了狠地踢他,他又不肯松手,被踢得疼了,恼得一下子扣着她往墙上撞。都是木板隔开的小间,声音之大,可想而知。
而以前,吴姝曾经笑话过他:“斯文”得像足了“秀才”。
“砰”的一声闷响,伴着不清不楚的吱呜声,任谁都听出里面的人不正常。
周旻和韩廷从旁边经过时,韩廷直皱眉,“十里镇的民风也没有彪悍到这种地步,是哪家的汉子这般豪放!”
周旻沉默不语,和韩廷一块走出去,行至后门时,周旻说:“大哥,我刚才忘问了一些细枝末节,我现在回去再问问。”
韩廷:“哎,不用,等明日再问也不迟。”
“吴家那边还余点活儿,那家不太好说话,我怕明日抽不出空来,现在问清楚最好。”
韩廷:“也好,你去吧。”
韩廷走了之后,周旻往回走,不过须臾便到了刚才那小隔间门口,他轻轻扣了扣门!
里面的两人一震,徐文林哑着嗓子问:“谁!”
“送茶水的。”
吴姝眼神一亮,用力往前一撞,徐文林吃痛松手,吴姝低喝:“你放开我!”
周旻已经确定里面的人,用暗劲一推,门发出极其轻微的一声咔嚓,里面的短栓断了,他人便进了来。
进人的刹那,吴姝甩了徐文林一耳光,她发鬓有些乱,一脸的羞怒,胸口剧烈地起伏,侧头看到进来的人是周旻时,有些愣。
徐文林被打蒙了,刚才被一撞,鼻子出血,也有些晕,看着手中的鲜红和吴姝,一脸的目瞪口呆。
周旻沉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