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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东西,为了让自己自然一点,我将双手插进了口袋里。
“我也没看出来像你这样的实验室魔鬼居然这样重感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他有什么特殊的情感。”
蒋拂翻了个白眼,一口气将咖啡全部喝下,未了还吐槽了一句“真难喝”才把塑料杯扔进垃圾桶里。
真是活该你被钟言复抛弃哦!
就这样和蒋拂一路看不顺眼对方地回到小区。原本以为蒋拂发泄一下这件事就过去了,又会回到自己的实验室开始新一轮的工作。
只是没想到几天之后钟言复就发了朋友圈,配上一张蒋拂在他家门口睡觉的图片。我顺手截图当做饭后八卦转给夏大仁看,终于算是明白当初钟言复说“遇上一条癞皮狗”的意思了,蒋拂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比口香糖还持久的癞皮狗。
而我继续骚扰夏大仁,唐树和苏哲阳,偶尔去凉溪寒家里蹭吃蹭喝,开黑游戏。
过着这种糜烂的大学生活,终于在十一月入冬之前想起来,我是当初那个立志要考研的人,可现在对我而言,能毕业都很不容易了。
痛定思痛还是强迫自己买了考研资料,毕竟比起考研,我更没有把握的,是过上朝九晚五的上班生活。
“所以你知道自己要报什么专业了吗?”唐树不咸不淡地在电话那头问我。毕竟他是第一个知道我开始准备考研的人。
“反正不是对外汉语。”
“……除了政治和英语,别的你现在不定下来根本没法复习。”
我浏览着考研网,翻着Q大的研究生专业,没什么一看就非常吸引我的专业,再者我也没什么非要继续学下去的东西。
“小语种你要不要试试?”
“别,我的二外是日语,光是日语就已经把我整秃了。”原本因为是喜爱柯南的缘故,二外毫不犹豫地报了日语,结果学下去之后,是越读越后悔。我可能根本就不是学语言的料。
“商学吧,我猜你是不会去的,又四年没碰过理科,既然如此,学你的老本行呗。”
“文学?”
“对,就是那个,放心,我们学校外国文学和文学是分开来的,不会逼你在学些别的什么语言。”
我轻轻滑动鼠标,看了看上年不低的录取分数,咽了咽口水:“我考虑考虑,你帮我打听一下考那几本书,最好是能帮我拿到复习资料。”
“复习资料难说,陪读倒是可以给你找一个。”
“Excuse me ”
那边轻笑了一下:“一个朋友,他也打算报考本校的文学研究生。也许以后你们就是同学了。”
我怕是嗅到了他不怀好意地味道。
“反正你们一个个是不打算陪我继续留在S市讨生活了。现在倒好,夏大仁又要去澳洲,可能到时候S市唯一能继续嗨打的朋友只剩下我现在的邻居了。”
“你别说那么伤感行不行,最多三年就回来了,如果说是澳洲那边的话,一年也就混回来了。”
“啊,是啊。”还好不是像钟言复那样,干脆在那边当一个农场场主。
要走的人的不舍感觉总是比留下来那些人的不舍感更淡一点,因为只要跨过离别这条槛,离开的人将会去迎接更加精彩的生活,而对于留下来的人而言只是在重复以前的生活而已,连拥有一个新的朋友这件事都变得分外困难。
我大概给凉溪寒做了两个礼拜的心理建设,用尽了我毕生的口才说服她在S市考研,没想到这见色忘友的家伙依然一心一意地想要回H市和男朋友过上毕业就结婚,养家糊口的小日子。
我这种打定主意活该单身十辈子的人,永远都对这种看似幸福的日子无法感同身受。
原本倒也以为唐树和我是同种人,但当他告诉我他高中其实喜欢一个女生整整三年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无奈感。而夏大仁喜好男色这是我认识她起就知道的事实,此人估计以后也会和凉溪寒一样,良母说不准,贤妻到一定是个贤妻。毕竟我高中对她最大跌眼镜的事情是发现她的衣柜居然是整整齐齐的,整整,齐齐的。这是我们生活习惯上唯一相差最大的点。
十一月二十八日,我最终还是决定了报考唐树他们学校的文学研究生。
我还是得把,不能和唐树同一所大学,这个遗憾给补上。
每天的日程除了上课睡觉吃饭,我终于加上了一项刷题。渐渐地也就没有之前那样觉得自己在行尸走肉,有目标的感觉会让自己变得鲜活许多,竟然能让我开始忍受朝九晚五的考研生活了。
因为是跨专业的原因,很多参考书目都需要自己去啃,反正也找不到靠谱的补习班,我就索性缩在卧室的小沙发里慢慢地研究着《外国文化史》、《当代中国》之类的纯文学作品。
原先以为自己是个不排斥学习和看书的人,直到我开始看考试范围的书目,这下,连曾经被我置之高阁的《咬文嚼字》都觉着比它们有趣了许多。跨入到这个坑才知道考研对我来说其实是件及其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