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亏、挨揍。”

    难怪韩至和唐玉长的感情那么好，原来经历了这样的磨练，许乐又问道：“为什么？”

    韩至笑笑，漫不经心地说道：“大概是为了孤立我吧。”

    同父异母的兄弟们拉帮结派，使用冷暴力；爸爸家暴虐身，妈妈虐心……想到韩至以往受过的苦，许乐心脏一紧，点头，“哦，原来如此。”

    韩至笑笑，戏谑地问道：“你跟我好，怕不怕他们报复？”

    许乐不假思索，摇头，“不怕，哥哥已经答应让我学跆拳道了。”

    呵呵，傻瓜，能伤人的可不只是拳头，韩至眼神幽暗，嘴里却说道：“唔，也好，学成之后还能保护我。”

    韩至需要人保护吗？或许是需要的，许乐想起韩至胳膊上的伤疤，郑重说道：“嗯，我保护你。”

    电话那头的韩至看不见许乐认真的表情，反而被他一本正经的语气逗乐，哈哈笑了几声。

    *

    继韩卫到访之后，韩至又来了一次，那天也是乐乐的最后一场戏：水已为女主挡剑而神魂俱灭。

    萧瑟的风，翻飞的落叶，纯情、鲁莽的傲娇少爷终于如愿躺在了女神怀里，带着满足和欣慰的笑闭上了眼睛。

    韩至看着这刺眼的一幕，很有感触，差点忍不住上前跟许乐挑明一切。最终，在他干净信任的笑脸中，偃旗息鼓。

    至此，许乐的戏便全部拍完了。

    郑导送完这尊佛爷，长长舒了口气，如释重负。

    江扬见了，打趣道：“不识抬举，跟这些大人物面对面接触的机会有多难得，郑导不会不知道吧？”

    郑波翻了个白眼，脸色不那么美丽，“难得个鬼，搞得剧组跟观光旅游团似的，呼啦啦一群人进来，又挥一挥衣袖离开，当这里是自家菜园子呢？大家有样学样，剧组还有没有一点隐私、电视剧还有没有一点值得期待了？”

    江扬笑笑，感同身受，也不敢触他霉头。

    离开剧组的许乐没感受到郑导的怨念，却也有些闷闷不乐，因为新的麻烦产生了：第一张专辑入选了华国十大优质唱片。

    这就意味着他必须得出席各大颁奖典礼，关于这一点，他的内心是拒绝的。

    在他看来，音乐只是一种心情，把这种心情传达出去，有人喜欢、理解也就够了。为了奖杯，出席各个喧闹的宴会，对他来说，是一个大麻烦。

    *

    三月刚过，许乐便收到了华音榜、金曲榜、天籁之声排行榜……各大音乐盛典的请柬。

    许明山知道了他的烦恼后，大手一挥，“让小白帮你去。”

    对于这个提案，许家人全票通过，许乐留给外界的形象一直是神秘低调的，缺席颁奖典礼这种事，也在意料之中。

    空闲下来之后，许乐跟着谷跃深入到不同社会阶层中。

    散漫慵懒的老年公寓，热情活泼的体育会场，欢腾吵闹的校园……

    电视转播各大颁奖典礼时，许乐正窝在一家小店里观察懒洋洋的胖老板。

    老板四五十岁左右，形象朴素，不苟言笑，每天活在循规蹈矩中，让他的眼神失去了大部分灵气，蹉跎成一个无精打采的邋遢大叔。

    此时，他正仰着头看着吊在天花板上的电视，嘴微张，有些呆气。

    许乐顺着胖老板的视线望向电视，里面正在放他的歌曲，配上陌生的mv，像是来自另一个时空的歌曲，讲述一个他全然陌生的故事。

    歌还是那首歌，却也有些不同，mv所讲述的故事，并不是他当时唱歌的心情。

    突然，他感悟到：不管是直白，还是深奥，电影、电视都在讲一个故事。就像他的歌曲，不管是平缓还是激烈，都是在表达一种情绪。

    而他自己，就是故事的讲述者。或者说，在扮演一个人的时候，他先要变成那个人。

    他把这种心情告诉谷跃，谷跃满意点头，这些体会虽然稚嫩，却也算是一种进步。

    *

    许乐第一张专辑大丰收，许明山专门弄了个房间为他收藏奖杯。

    之后，许乐收到好几条恭喜短信，其中居然还有云菲的。

    算起来，他们已经好久没联系了，许乐连忙给她拨了电话，问道：“你回来了吗？”

    云菲在电话里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累死了，下个月又有新剧要拍。”

    许乐问道：“这么快？要去外省吗？”

    “嗯，南边祥云县。”

    诶？那你岂不是连跟韩至发展感情的时间也没有？许乐抓抓头，比她还苦恼，问道：“不休息一阵子吗？”

    云菲叹了口气，“合同都签好了，不去不行。”

    许乐安慰了她几句，约她明天到家里玩。

    下午碰到韩至的时候，许乐问道：“云菲怎么这么忙？”

    韩至一听，心生警惕，“对于明星来说，忙就表示红，不好吗？”

    许乐纠结望着他，忧心忡忡，唉，一对有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