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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进水房。王源和刘裕住的303就在水房对面。
夏磊掏出饭卡,顺着门缝往下滑,不费吹灰之力,门就开了。
住校的林宗禹帮他调查过,那两人都睡在靠窗口的下铺。夏磊穿着司徒送的那双球鞋,非常轻便,走起路来几乎没声。
他先是在此起彼伏的鼾声中摸黑找到那两人的手机,关机后藏在衣柜顶上,然后很嚣张地搬了把椅子在屋子正中央坐下,猛地踹了一脚书桌。
王源和刘裕听到动静,都以为是对方起夜,根本没当回事,翻了个身继续睡。
夏磊恼了,拿起书本一面一本甩过去。这时,那两人才感到不对,猛地从梦中惊醒。见到漆黑的屋子里坐着一个人,他们立刻惊出一身冷汗,一时间不知道是在做梦还是真的遇到了劫匪。
“画是谁画的?”夏磊腿往书桌上一翘,两腿相交,摆了个很舒服的姿势,声音淡淡地问。
“夏磊?”王源先反应过来,连忙就起身准备冲上来。
谁料,夏磊大长腿横着一扫,结结实实地踹上那人的小腹,动作精准到再往下一寸就到了要害部位。
王源跌回床里,叫刘裕打电话叫人。结果刘裕颤颤巍巍摸了半天也没摸到手机。
“早知今日,当初何必把一起住的人都打跑了?现在连个通风报信的人都没有,”夏磊说得云淡风轻,“还以为你们很能打呢。”
刘裕气恼,也不摸手机了,冲上来就要打夏磊。
夏磊敏捷地躲过,反手抓住刘裕的胳膊,稍一用力就把那人推倒在地上,说:“本来是想找你们聊聊,没想动手。看来还是打一架解气。”
门口,以七班的林宗禹为首,每隔十几二十米就站着一位七班的人把风,怕动静太大把楼管大妈引上来,这会儿头皮都是麻的。
“你俩谁画的给个准话,不说,我就只好一视同仁了。”说着,夏磊从身后的仔裤尾兜里掏出一个老爸修车时用的手钳子,卡塔卡塔地捏着直响。
“别!”王源大叫,“你想怎样?”
“把你们的指头一根一根的拔下来,送给我家司徒当礼物。”这是夏磊的心里话,当他看到那墙壁上污秽不堪的画面时,就是这么想的。
“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是在犯罪?”刘裕从地上爬起来,往门口挪,却不料门被外面的人死死堵住根本推不开。
“知道啊,”夏磊轻蔑地笑,“那你们知道不知道,侮辱人,画那种恶心的脏画也是犯罪?”
“你到底想怎样,画就在那儿半个小时,不是都被你擦了嘛?”刘裕看门拉不开,语气只好软下来。
“是啊,你想怎样?”王源也从床上缓缓起身。
“给!”夏磊甩出去两条毛巾,“把嘴巴塞上。”
纯白色的毛巾,在夜晚格外显眼,王源和刘裕盯着地上的毛巾发愣,冷汗直接从身上往下滚。
夏磊起身,帮王源和刘裕把毛巾折成适合的大小,塞回那两人的手里继续说:“你们应该庆幸我没强迫你俩做出脏画上的姿势,再拍了照片满世界去发。快塞嘴里,让我一人踹三下,这事儿咱们就了了。”
王源和刘裕,五十五中小混混的头子,什么时候这么怂过。然而,就凭夏磊刚才不动声色的那两下,和门后不知道还有多少夏磊的帮手,他两料定今天是跑不了了。所以,只好委屈求全,躲过眼前一劫再说,纷纷屈辱地咬住了毛巾。
“很好。”夏磊这才发出点笑声,猛地转身,连着往那两人身上各踹了三脚。
说三脚就三脚,夏磊干净利落地收了脚,回头说:“以后再看到那些东西,就只好拔指头了。”
王源和刘裕痛得眼泪横飞,这才庆幸嘴里塞了毛巾,否则一定能吼叫得比杀猪还惨。
夏磊推开门,走廊里的声控灯亮了,夏磊冲大家微笑:“没事儿,回去睡吧。”
说完,他就回到水房,顺着来时的路,一阵风似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这一夜司徒硕睡得很不安,半夜惊醒了好几次,他无比恐惧历史再一次上演。如果在这个城市里,五十五中都呆不下去,那他就不知道再去什么地方读书了。
他紧眯着眼睛摩|挲夏磊送的石头,脑子里过电影似的一遍遍回忆夏磊帮自己在众目睽睽下擦掉眼泪,说“我不许你哭”的场景。
只有想着身边还有夏磊在,他的心里才能稍微舒服一些。
黑暗中,放在枕头旁边的手机亮了一下,司徒硕拿过来看,居然是夏磊发来的微信:“今晚的月牙好可爱。”
司徒硕起身拉开条窗帘的缝隙,夜风中,天边确实挂着一弯新月。
“你怎么还没睡?”司徒硕连忙回复夏磊。
夏磊放下手里终于解出来的物理题,捏了捏还没来得及还回去的手钳子,笑着回:“就要睡了,晚安,我爱你。”
司徒回复“晚安,我也爱你”,然后微笑着把手机和小石头落在一起,捏在胸口安然地睡着了。
第二日清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