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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9

      发,有些失笑,“钟生,你朋友也太有警惕心了。”

    谁说不是呢。

    他淡淡带笑,放下手中纸袋。

    这间公寓购入的时期,正好是钟礼扬在香港车祸身亡后不久,钟老爷子为了纪念爱子,在钟礼扬生前常常念叨的上东区购置房产,特意叮嘱加强安保系统,不外乎是“不想让悲剧重演”。后来,又把这座单位划归他名下,也是为了纪念那位名义上的父亲。

    如果不是今天左右权衡,这里是最安全的去处,或许再隔十年,他也不会回来。

    幸好,这伤情并没持续太久。

    回忆尚未完全,陈昭已换了拖鞋,先一步迈过安检仪器,又在机器那头,冲他挥挥手,“钟生,也不是完全没用嘛,就当多一层保护了。”

    钟绍齐回过神来,便也跟在她身后迈进客厅。

    和他近来同钟礼烨居住的长岛别墅不同,这间公寓的装修完全没有丝毫欧式风格的影子,而更偏向于完全浓厚的东方气息:无论是苏州锦缎铺就的地毯,还是薄如蝉蜕的丝质窗帘,碧青色的古典色调。

    总是——或者说,很大程度上,都让钟绍齐想起自己的母亲洛如琢过去曾经经常念叨过的洛家老宅。

    不明就里的陈昭坐在沙发上,好奇的视线在室内四处逡巡。

    而他站在原地,久久地,凝视着不远处露天阳台上、早已枯萎的的花架和破败秋千。

    虽然刚才已经叫司机安排钟点工过来打扫清理,但枯败的花不比一扫而过的灰尘,时间走过,要枯木回春,实在有点太为难人。

    良久,他在她身旁落座,轻而又轻的声音飘忽着,不过一句:“我妈妈以前说,她年轻的时候,很想来纽约读书,有一间自己的公寓,在阳台上看看书,画画行人,累的时候,就在那睡一觉,晒晒太阳。”

    只有在面对陈昭的时候,他从不吝啬分享自己心里突如其来涌上的回忆。

    有关父母,有关家庭,有关他的过去。

    “那很好啊,”陈昭冲他笑笑,复又扭过头,低垂视线,一边晃晃酸痛的小腿,嘴里不忘咕咕哝哝,“你喜欢的话,以后我们也换一个有阳台的房子,我给你也摆个书架好不好?”

    钟绍齐:“……”

    他伸手,无声间,只揉了揉她绵软长发。

    是了。

    他看到的都是回忆,她想到的都是未来。

    于他而言,虽然牛头不对马嘴,却又不失为一种微妙的弥补。

    不堪回首的记忆总会消散,他只需要守住有她的未来,生于这般家庭天生的迫不得已、矜贵清冷,都会成为无需回忆的过去。

    她察觉他的失神,歪歪头,问:“钟生?怎么了?”

    这话惊醒他片刻怔怔。

    只收回手,转而起身,拿来个沙发枕,垫在她身后,复又把西装脱下,盖住她膝盖以上的裙摆。

    陈昭:“?”

    钟绍齐笑:“别动就好。”

    确认没有走光的危险,这才轻轻扶起她的腿,搭在自己膝盖。

    “不是要听我打算做什么?”他调开话题,手上力气不轻不重,帮她按着发酸的小腿肚,“我慢慢说,你慢慢听。”

    “那、那,好。”

    陈昭只能点头。

    她……她在心里捂着脸。

    实在有点害羞。

    寂静的客厅里,遂只有男人声音沉沉,将因由结果,娓娓道来。

    “当年那场车祸,我爷爷并不是‘主谋’,充其量,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江瑜侃在香港兴风作浪了一回,当然,这里头少不了宋家的掩护,”他言语中情绪淡淡,“既然我这个拦路虎不在了,我爷爷也就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钟礼烨身上。但你也看到了,昭昭,过了两年多,他费尽心思从小培育长大的好苗子,似乎并没有帮他振兴钟氏的能力。”

    听话是听话,可钟礼烨的成长环境,实在太缺乏向上的推动力。

    犹如温室里的花朵,见风易折,对于一个守业者而言,他所欠缺的品质太多。

    说到底。

    应了那句: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她心里一声叹息,默认了钟礼烨与宋致宁在某种程度上、纨绔子弟的共性类似。

    “所以呢?”却又问一句,“钟老爷子把钟礼烨——托付给你了?”

    钟绍齐沉吟片刻,给了个并不彻底明确的答案:“算是吧。”

    经过当年的订婚事件和车祸,哪怕他们明面上能把这些不愉快从容揭过,但是不可否认,爷孙离心,已是难悔之局。至少比起钟氏,现在自己更看重的,是SZ是否能绝地一击、起死回生,而非钟家究竟走向何方。

    他微微蹙眉。

    “……我需要钟氏的力量帮我扳回一局。现在,除了我名下持股之外,SZ的第二大股东,就是在这两年间先后买进了SZ接近20%的股份的江氏集团,为了拿回主导权和引入后续资金,接下来,会有一场很凶险的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