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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座公寓单位,四室两厅两卫,一百八十多个平方,对他们俩来说绰绰有余,

    至于吃的,他们一天去楼下超市两回,食材总要买最新鲜的,然后等着钟邵奇难得孩子气的纠结个半小时,买下些鲜奶零食。

    回来了,陈昭就咋咋呼呼开始做饭,而后不一会儿,又扒在厨房门上,清清嗓子,喊一句:“那个,钟生,要不你也过来一下?”

    客厅里,钟生把膝上的笔记本电脑放下,一脸“早有准备”的神色,跟进厨房。

    ——实话实说,陈昭虽有基本的生活技能,煲汤尤其是一绝,但做出来的饭只能说是一般、尚且能吃,钟邵奇不过对着食谱学了两回,不知何时,就默默接替了家里大厨的位置。

    除了吃饭以外,大多数的时间,两个人并不频繁交流。

    不是你在书房里画设计图、我在客厅做奇奇怪怪看不懂的报表,就是这个在沙发上小憩一会儿,那个从书房里出来瞧见了,给人盖上点毛毯,在茶几上,放一杯泡好的咖啡。

    总之,在钟邵奇的视频会议里,偶尔出现一个打着哈欠从书房里出来的陈昭,对他的员工们而言,已经成了件不再稀奇的事。

    吃完晚饭,方才是真正的休闲时间,在楼下绕着街心花园散两圈步,羡慕羡慕人家的猫猫狗狗,上了楼,两人窝在长沙发上看看电视,偶尔看到精彩的美剧,一时兴起,她还会央他一个一个单词教她英语。

    跟牙牙学语的婴儿一样,你一句,我一句,乐在其中。

    每每这时,陈昭总爱仰起头,看向一本正经、让她观摩吐字发音的钟先生,眉眼一弯,咧嘴一笑,笑出颊边两个深深酒窝。

    她说:“其实,我大概是这世界上最想嫁给你的人了,钟先生。”

    他哑然,扶一扶眼镜,标准的英音戛然而止。

    唯有不着痕迹地低头应允,微妙泛红的耳根,泄露他心里半点并不直言的涟漪微动。

    无论是成年前还是成年后,她总最爱看他无措神态。

    于是又恬不知耻,又凑到跟前来,“所以要亲一下。”

    钟邵奇:“……”

    她眨巴眨巴眼,点点脸颊,又点点嘴唇。

    好半天,闭上眼,等来轻轻一下。

    ——“啾。”

    某种程度上,在他不生气的情况下,陈昭想,钟先生啊,真是个纯情仔。

    世界上最最好最最可爱到不自知的纯情仔。

    至少,退一万步说,也得算是个笨蛋。

    连晚上睡觉都要死守底线,然后紧张到频频起身去浴室冲凉结果第二天感冒的……笨蛋。

    可她依旧很喜欢那段时光。

    至少,在那个意外暖洋洋的冬天里,在无须为外人道也的默契中,他们之间,除却男女的暧昧以外,似乎更多的,像是早就在心里排演过无数次有对方相伴的人生。

    熟悉到无需出声感应。

    在有他的空间里,都总觉得安心。

    如果不是某天醒来,整个房间里再没有半点他的踪迹,她甚至以为,这样的日子,总能长长久久过下去。

    至于不想看见的人,倒是有一个——

    “陈昭,终于醒了?我以为你能睡到下午起床。”

    大大咧咧躺在沙发上,一边翻着时尚杂志、一边啃着薯片的宋致宁,对着她怔愣的表情,蓦地笑出声来。

    她满面防备,问一句:“宋致宁,你来这干嘛?”

    而他撑起半边身子,那一如往日轻佻的神色里,莫名掺杂三分冷峻。

    倒也不提那天他是怎么仁至义尽,本打算“救她一命”。

    也不打算明说,自己在宋家的处境,做出这样的让步,已是退无可退。

    只说一句。

    “好久不见,走了,你那位钟先生可是临危托孤,让我送你回上海的。”

    “临危托孤”。

    这四个字实在用的有些过分微妙又精确。

    她晃神间,拿起手机,划拉开屏幕,方才在朦胧的睡意未消时,看清那一天,是2015年,1月26日。

    是前一天她还在和钟邵奇讨论要怎么过的28岁生日。

    =

    陈昭至今依然记得,那天所有的经过。

    看到钟邵奇留在电脑里言简意赅的嘱咐,之后,收拾好行李,离开“家”,跟在宋致宁身后,坐在车后排,而后盯着窗外绵密的人流,脑子里一团乱。

    她还没想清楚,除了“跟他走,安全离开香港以外”,钟邵奇留言里那句:“生日快乐,不要等我太久,先吃蛋糕”,究竟有着怎样沉重的表意。

    正左右不得其解,开车的宋致宁,倒是一路上总在絮絮叨叨,不住打断她思路。

    “钟邵奇这家伙,胆子也太大了,我以为逃婚就是极限了,结果这一个多月,他从内网转移了钟家共同署名下三成的公司股权,我姐说,不查不知道,一查,他接管钟氏的这几年,私下里用自己的名义,还并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