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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揩了揩,又接着说两句更刺耳的:“昨天你把名字写在那,就算我不跟宋致宁说,一定也会有人查到——好吧,这点算我错,我没想到,你回来的第一件事,会是去看爷爷,结果把宋致宁也给带过去了。”

    她刁难他没人搭腔。

    但她一责怪自己,男人却很快接上话。

    “没事,他查不……”

    没等他说完。

    陈昭先一步,在他尚未反应过来之前抬头。

    不过匆匆一个对视。

    她霍然伸手,有如排演了千万遍的狠而准,迎面,是一个重重耳光——

    “啪”地一声,清脆,却恍如震耳欲聋。

    她看着那张脸。

    微微别过,久久没有转回的脸。

    分明是无比熟悉的五官眉眼,金丝眼镜,西装革履,一切都好像从来没有变过。

    只他的右眼眉尾,却多出来一条骇人疤痕,整张脸虽平白显出三分英气,也掩盖不了,昔日那一场连环车祸留下的痕迹。

    她的手发着抖。

    仿佛那一巴掌的余震,更像是伤人一千,自伤一千五的“自作自受”。

    分明那样生气啊。

    他却依旧只是回过神来,揉揉脸颊,继而弯下下腰,轻轻将人抱住,五指深陷她发间,说一声:“没事了。”

    不知道为什么。

    大概是眼泪先一步来得突兀又汹涌,她觉得委屈,更觉得荒唐,于是,设想中的从容以对,都变成哽咽的控诉。

    她说:“你别误会,我没消气。只是昨天我吓呆了,没来得及打,现在补上而已。非要说的话,我现在还不认识你呢。”

    他说:“我知道。”

    顿了顿,她又补充:“只是有个同事闯祸了,刚巧,只有宝林能救人一命,我想你应……我想着,宝林这里应该有备用的,就过来一趟,我来了,你刚好也在,就是这样。”

    钟绍齐说:“好,昭昭现在这么厉害了。”

    像哄小孩。

    像这两年他从没缺席过一样,夸她一句,就这样让她所有的抗拒和迁怒,都溃不成军。

    陈昭终于还是伸手,抱住他的脖子。

    而他揉揉她的头发,无论怎样的年纪,仿佛都还是许多年前,圣诞节也好,焰火会也罢,在那样的亲昵里,有无声的默契。

    “我怎么会死在那一天啊,”他说,“那天是你的生日。”

    如果死在那一天,你最最喜欢的生日,有很多很多美好回忆的生日,就只剩下那一天的火海冲天和惊涛骇浪,不是太可惜了吗?

    所以,也不过,在她的无声哽咽里,在她耳边,落下轻轻一句。

    ——“昭昭,没事了。”

    第30章

    倘使要回忆2015年那一场震惊全港的恶性事件,陈昭想,或许应该从更远的地方溯源,才能把那起事件背后真正的前因后果说个分明。

    2014年,对于香港而言,是一个充满政治敏感事件的多灾之年。

    盘踞数十载的商业帝国人人自危,纷纷借机表态,站对立场,唯恐被风云诡谲的舆论民意殃及。

    年底,香港钟氏集团率先宣布,与大陆恒成地产十五项重大合作案,两家一时之间被外界视为“一条绳上的蚂蚱”,恒成地产,也成为了钟氏进军大陆的重要桥梁。

    媒体的长/枪短/炮由是争先恐后地对准了两家的私下联系,追寻着蛛丝马迹。

    终于,在2014年的12月5日,有官方媒体披露,钟氏集团太子爷钟邵奇与宋氏一众子弟一起,出现在北京八/宝/山,祭拜宋老爷子宋达——那位曾经在革命时期屡立奇功,后受封开国上将的响当当人物。

    新闻一出,两岸哗然。

    虽未明示,但这样的待遇,似乎已将坊间盛传的钟宋两家联姻一锤定音。就连有隐退之势的钟氏集团董事长钟业斌,也多次有意无意在公开场合喊话媒体,暗示又一场世纪婚礼举办在即。

    消息传来的时候,陈昭正在一板一眼地画着设计图。

    彼时她已经从恒成地产辞职,更多的时候,是跟着洛一珩的团队到处跑,在狭窄的化妆间里忙活。

    穷追不舍送来“前线消息”的宋三少明明已经如约给了工资,给李阿婆大笔拆迁款,和她算是一干二净,却仿佛依旧跟她杠上,不见她伤痛欲绝的表情誓不罢休,

    简而言之,一如既往有着张欠扁的嘴脸。

    诡计得逞,小人得志。

    宋致宁叩叩她桌面,“陈昭,你怎么这反应?钟邵奇要是成了我姐夫,你就不失落?”

    “知道了,那你说,我该怎么表现,”她手里的铅笔划在纸页上,窸窸窣窣一阵响,“又不是拍戏,难道还哭给你看?”

    宋三少一脸自讨没趣的无语表情。

    不一会儿,电话狂响,又有另外的美人邀约,他耸耸肩膀,难得不再纠缠她,拍拍屁股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