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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娇然好奇地打量了楚玉一眼,“数日不见,玉儿倒是长进了不少。而今我们能做的,便是等一个时机;只是说来容易,如今你的一举一动都在秦家小贼的眼皮下,就算要培植自己的人,只怕也艰难重重。”
“尽管如此,但朕相信人总会有漏洞的,不然今日我也没有如此机会和母后在此说这些话。”楚玉道。
宋娇然微微颔首,“玉儿可知,今日相府大宴群臣,几近整个朝中的大臣都去了相府。”
楚玉心下一震,继而定了定神,“秦贼结党营私已不是什么秘密,他私宴群臣也非一次两次,朕姑且让他再嚣张几年!朕不信这天下便没有正义之师!”
宋娇然道:“你有此志,哀家深感欣慰,只是如今的哀家已帮不了你什么;但你今后若有迟疑不决之处,哀家或可为你解惑。”
楚玉谢了宋娇然,随后又陪她坐了一会儿才离去。
楚玉心中对秦家父子深有不满,但不经意间又想起昨天秦爱岚说的那番奇奇怪怪的话,好似知道自己会因此而生气一般。
不过,秦爱岚说过“贿赂”,莫非他要将受贿的银子拿出来充公?
楚玉有些迟疑,但他现在又没法见到秦爱岚,只好回了落凰阁。
夜已深,楚玉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一会儿想着现在的处境,一会儿又想到秦爱岚那人……
比之楚玉的纠结,秦爱岚则坦荡多了,他应酬了一天,晚上睡得特别香沉。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时,顿觉神清气爽。
朝中大臣送来的那些礼品和礼金,按理应该进相府的账本上,不过秦爱岚打算将这笔钱捞到手,毕竟这是他的第一桶金!
但此事非同小可,他还得去跟秦惜松打声招呼。
起来洗漱完毕之后,秦爱岚便理了理衣襟,提起一个洒水壶就朝秦惜松的院子走去了。
秦惜松虽是个奸臣,但自身修养却极为不错,书画文章样样不落,也同许多文人雅客一样喜欢收集奇花异草。
昨日百官送来的大礼中,便有奇花异草数株,也有送假山怪石的,想来是为了迎合秦惜松的口味。
秦惜松住的这个院子叫香草园,名字虽有些土俗,但名副其实。院落四周种了不下几十种花木,院中还有一株梨树。
现在开了春,已有不少花苞,远远看去像是积了未融的雪。
听闻这株梨树是秦惜松和柳映岚一起种的,秦惜松视为珍宝;这株梨树也是这个院子中唯一一种普通的植物,其余的都是珍稀品种。
秦爱岚听见秦惜松房内有些动静,便忙有模有样地给花草浇水。
秦惜松醒来一推门,便见自家小儿正在院中浇花,诧异之余又有些欢喜他的乖乖儿子终于懂事了。
“这些下人做的活,便让下人去做。”
秦爱岚一抬头,笑道:“我不过闲得无事,便找点事来打发时间;近日我才发现,原来怡花弄草也可令人愉悦。父亲昨日喝了不少,今天也无需上朝,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秦爱岚此言,倒是甚得他心,秦惜松的语气便又缓和了几分,“老夫年纪大了,躺着也睡不着,出来走走反倒精神些。”
秦爱岚又给梨树浇了些水,“这树梨花便要开了,今后我便可盼着吃梨。”
秦惜松不禁笑了起来,“才起花苞,便想吃梨,你倒是跟你娘如出一辙。”
秦爱岚一愣,他极少见秦惜松笑,他这个奸贼老爹平日里总是一副严肃的样子,没想他笑起来竟有几分爽朗。
隔了片刻,秦惜松的笑容又黯淡下去,他微微仰起头,看了一眼树上的花枝,“不知不觉,你娘都走了十七八年了。当初生你的时候,这树还是一株树苗,你娘见它开了花,便问老夫会不会结果;后来结了几个青涩的梨,你娘又问老夫什么时候可以吃……没想她最后没吃到梨,却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也许是宿醉的关系,秦惜松的声音有些沙哑,让秦爱岚听起来疙疙瘩瘩的,心中竟有些犯堵。
“娘若是知晓这棵树如今被父亲照料得这般好,定然会欣慰不已。”秦爱岚道。
秦惜松怅然许久,方转过头来道:“一棵树有什么好欣慰的,倒是你,争气点,你娘在地下才能安心。”
“父亲教训得是。”秦爱岚忙谦逊应了一句,继而,他又暗中看了眼秦惜松,小心道,“我有一事想跟父亲说,希望父亲成全。”
秦惜松打量了秦爱岚一眼,“有什么事尽管说吧,父子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秦爱岚笑道:“我这不怕惹父亲生气嘛!昨天收到的礼钱,我想拿来存起,以备今后在官场上用来打点。”
秦惜松想了想,道:“本来昨日便是给你摆的庆祝宴,礼钱你若想要拿去便是。不过你在我大崇任职,不需要打点任何人,那些一个个贪得无厌,不让他们打点你就不错了。”
“父亲说的是。不过,我也不能一辈子都在父亲的保护伞下,我更希望今后能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