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一段时间，好不容易才避开了系统安插的所有眼线，眼看就要成功了。只是，一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直接导致整个计划被系统察觉。”

    “接下来的事情恐怕就没有多少悬念了吧。”凌霜摊开了双手，语气中带着遗憾。

    “这个我们策划了很久的计划就这么失败了。在这之后白羽被再次清空了记忆，并被系统修改了代号，重新做为试验品，重复了一遍他经历过的流程。而我呢，成了系统通缉的对象。”

    说到自己的通缉犯身份，凌霜的语气倒是异常潇洒，完全没有半分慌张或是忐忑，反倒自在得仿佛在唠家常一般。她扬起脸，笑道：“虽然我本人并没有太把系统的通缉当回事，但毫无疑问这确实对我造成了一部分困扰。这几年来我一直无法联系上白羽，而且在世界间穿梭也变得有些吃力了。直到最近系统降低了对白羽的监控，我才得以见缝插针地见到他的面。”

    。

    降低监控？

    叶颖感到疑惑了。她刚想开口发问，却被凌霜下一句话堵了回去。

    凌霜把玩着遥控器，一双凤眼微眯，让人不由自主地联想起摇摆着尾巴的狐狸。

    “至于为什么系统要这样做，我的推断是，现在他对系统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

    “何出此言？”

    出乎叶颖的意料，在一边沉默了许久的白羽发话了。他眉头紧皱，看向凌霜的眼神有些半信半疑。

    “原因很简单，你的改造效果在减退。”凌霜直白道。她按下了遥控器上的另一个按钮，只见另一边的墙上突然弹出一个暗格。凌霜走过去，从里面抽出了用文件夹夹着的厚厚一叠资料。将文件夹递给了白羽，解释道，“这些都是我花了很大功夫收集到的实验记录，资料不全，而且比较模棱两可，你可以拿去慢慢看。”

    “总结一下吧，手术效果减退有几个特别显著的症状。”凌霜再次将遮住眼睛的黑发捋上去，严肃道：“初期阶段大概就是缺乏精神，嗜睡，时不时头痛，需要频繁接受系统的药物治疗。如果我没猜错，这几个症状都已经出现了吧？”

    。

    叶颖感到全身的血凉了。

    她僵硬地转过头看向白羽，想从对方的脸上找出一丝凌霜说谎的蛛丝马迹。

    但白羽眼中却没有半分惊讶或诧异，只见他闭上了双眼，长长呼了一口气。再开口时，语气中是满满的坦然。

    “是的，你没说错。”

    闻言，凌霜眯起眼睛笑了。

    。

    “等，等一下！”

    实在无法继续保持沉默了，叶颖迟疑着打断了谈话。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在座的每一个人，声音中带着不知所措的颤抖。

    “这都是……这些……实在太令人不敢相信了……我没办法……”

    话说到一半，叶颖的脑海中像是影像回放般，想起了白羽至今为止所有她难以理解的异常举动。

    仍在古埃及时两次的离开，平安京时在船上的表现，被提问时迟疑的语气。

    一切细小的疑点串连成线，扯出了隐藏在黑暗中那恐怖的事实。

    。

    看叶颖沉默了，凌霜细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开始继续展开这个话题。

    “接下来的中期症状可能会有精神衰弱，出现幻觉，记忆断层等。至于后期可能……”

    “我看已经差不多了吧。”

    没等凌霜这句话结束，白羽就开口打断了她，直接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你对我们这么了解，但我们却对你一无所知，这不太公平吧？”

    凌霜会意。她举起手，做了一个投降的姿势，脸上再次挂上高深莫测的笑容。

    “好吧好吧，既然你那么好奇，我就讲讲我的动机好了。”

    ☆、模拟世界4

    接下来的几分钟，叶颖眼睁睁地看着名叫凌霜的女子从口袋中拿出一把小刀，手指熟练地把玩了两下，突然毫不犹豫地往自己脖子的方向插去！

    白羽的表情从蹙眉的严肃瞬间转变成惊愕，抬起的右手试图拉住女子的衣袖。

    但是晚了。

    两人身后的青年皱紧了眉，用力合上了眸子。

    。

    一抹刺目的红色渗透窗外闪烁的余晖。染上猩红的刀尖穿透白皙的颈部，没入浓密的黑发之间。

    窗外的风吹起黑色的发丝，轻拂过叶颖瞪大的双目。

    。

    一秒，两秒，三秒……

    凌霜那双狭长的黑色眼眸被垂下的发丝遮挡，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见那双握住刀柄刺入喉咙的手猛地一使劲，整个刀刃便从颈部中抽离了出来。两个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她的颈部，屋内顿时安静得鸦雀无声。

    想象中巨大淌血的伤口并没有出现。在刀刃退出的那一刹那，方才刺目的猩红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完好无损的肌肤。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