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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你又是为了什么?”
“我?”萧杰伸出右手食指指向自己,随后自嘲了一下“我如果说,我为的就是但求不愧于心,你是不是会觉得更可笑?”
果不其然文晏笑了,苦涩地笑了。
萧杰突然沉着脸一本正经地望向文晏问“十五年前的那个轰动全国的那起案子你还记得吗?”
文晏迅速在脑海里搜索有关于十五年前的各种惊天大案,可是那时他太小,就算听过或者经历过了,也早就都忘了,但是当他望着萧杰侧脸的时候,脑海里不禁回响起当年萧杰刚入狱时唯一恳求他的一件事“文晏,我只求你一事,每逢清明过年能代我去这个地方给我姐和我父亲扫个墓吗?我们家的人走的走,失散的失散,如今连我也...我不想他们到那时在九泉下太过孤单寂寥,而我所能拜托的人也便只有你,这是我此生求你的唯一一件事,希望你能看在昔日的交情上,帮我这一个忙。”
文晏至那以后每年都会在替晴暖扫完墓之后,会再转而代萧杰替萧父还有他姐姐扫墓,他记得萧父墓碑上的那张照片,穿着的就是一身警服,阳光下虽一脸严肃但不难看出和蔼慈祥,标准的一个军人敬礼之势,他在这之前从来没有听萧杰说过任何有关于他父亲的事,他也向来不是个爱八卦的人,所以记忆里便只知道萧父曾经有可能也是一个警察。
“我要查当年的那个案子,因为我相信我的父亲是无罪的,身为他的儿子,我有义务和责任还他一个清白,所以我当警察是有私心的,但是当我进入警局准备翻查当年那案的时候,却发现,大部分卷宗早就都不翼而飞,而且凡是当年涉及此案的人死的死,移民的移民,或者早已高不可攀,根本就是徒劳无迹可查,当时我就挺憎恨我自己的,答应了我父亲的事,不能替他完成,让他死后那么多年都要为此背负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从没向那时一样觉得自己是那么力所不能及。
直到有一天,我姐在一次公司聚会的时候,碰到了素有好色之徒之称的汪洋,我姐从醉酒的汪洋口中无意得知了一些关于当年案子的事情,我姐为了多知道一些详情便开始频繁和汪洋有所接触,当然当她知道越多的时候,危险也就一步步慢慢攀爬逼向她。
我姐死前曾给我打过一通电话,说找到了关于当年很重要的一些信息,可是还没等她说完,她就已经遭遇不测了,我所能知道的信息便是木水社和汪洋。
当年袭击汪洋入狱其实是我自愿的,我自己给自己设的一个局,文晏你有听过墙头三这个人吗?”萧杰突然望向文晏问。
文晏最近对木水社和豪家浜两个社团上了点心,查过不少有关于他们的信息,当然也便知道萧杰口中说的这个墙头三是何许人也“木水社原型应该是石头社,这个墙头三就是创始人,他从小被人拐卖,在拐卖儿童的那批人贩手下咬牙待过几年,可是那些人贩怎么也不可能想到,那个被他们一直折磨攥在手心里玩弄的小孩,在两三年之内就翅膀硬了,串通群众和民警一锅将他们那个团伙给端了,和他同期的那些孩子,幸运的被带回了亲生父母身边,还有的被送去了孤儿院,而唯独他,至此消失的一干二净,警察当然当时也有四处粘贴告示寻找过他,可是都没有消息,当很多人以为他被那帮人贩余党报复死了的时候,他已然成为街头混混帮的泥老大。
做过散工,街边也乞讨过,见了讨人厌的油腻家伙也会偶尔做个梁上君子,因为讲义气,重情义,他很快便在那个圈子里小有名气,那时恰逢港剧正流行,为此盲目跟风愿意跟随他的人也越来越多,由此势力也越发强大。
早期做的虽都是一些旁门左道,但都是游走在法律边缘,不算彻底犯法,可是自从去老挝那一带赌了一局。赚到了一些甜头之后,他开始转移阵地,带领手下兄弟们在那开始开赌场,专门车队去边境来回接送,可是开赌场赚油水终究还是不够让他知足。
偶然间遇到了一群瘾君子,于是和他们喝了三五次小酒之后,他开始一脚踏上这条船,从此远航各地,生意由小到大一发不可收拾。
墙头三这个名字成了金三角地带缉毒警脑海里最头疼的名字,下网试图好几次抓捕他,可是都被他逃了。
98年是下的最大也是最后的一个网,调动了国内大量警务人员,可是他利用对边境地势的熟悉最终还是被逃之夭夭,至此再无有关于他的踪迹可寻。
就当所有人以为他偷渡逃到了国外某个地方躲藏起来的时候,他其实悄身隐藏在x市,只是较于以往,他学会了低调,若不是...”说到这里,文晏终于知道萧杰说的十几年年前那个轰动全国的案子是哪一起了“你说的是当年的那起十亿挥发案?”
当年的那起十亿挥发案暴露了好多人的本性,同时也摧毁了不少组织,那是一起无论对于黑道还是白道来说都是损失惨重的一起案件,更关键的在于那起案子虽然缴获包括墙头三在内的许多大佬级的犯法份子,但是那批价值十亿美金的货,却到底还是不翼而飞,而且就在警方眼皮底下被盗走的,也算是一种耻辱,所以之后,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