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那就先说说第一个死者是谁，你的杀人动机、杀人手法和怎么移尸到那的？”

    “那是灯红酒绿的一个常客，名叫丁亮，是个化妆师，有点娘，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是gay，因为他是化妆师，所以灯红酒绿的很多姐妹都常和他探讨化妆技术，久而久之大家都挺熟，私下里经常约着出来吃饭，但我没想到，他居然瞄上了我的男朋友，也就是卢伟，丁亮对卢伟那是接近痴迷的喜欢，他从我这骗取了卢伟的电话，然后三番五次去骚扰卢伟，甚至过分的迷恋到以卢伟的面貌为整形样板整成了他的模样。

    卢伟曾很明确的和他说过，他喜欢女人而不是男人，于是他又疯狂的做了变性手术，甚至认为卢伟不接受他的根本原因是我，那天他提着刀找上了我，情急之下为了保命我随手从桌上拿了一把水果刀捅了他几下，当血溅满我一手的时候，我当即彻底懵了吓坏了，我当时是想掏出手机打给卢伟的，可是多一个人知道便多一分风险。

    而偏生这个时候宋晓菲给我打电话，跟我说太难受了，问我要货，于是我心生一计，设了个局，是我哭着求着卢伟配合我的，他没办法，他牺牲了自己只是配合我导了一出戏，所以丁亮的死和他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灯红酒绿灭火器里的那个变频器也是你换的？”

    方慧垂着头点了点“灭火器是镶嵌在墙里的，于是我色诱了当天值班的保安，你们可以仔细调看事发前一天的监控，18点到19点中间是缺了半个小时录像的，而那变频器，是为了将罪责揽在宋晓菲身上，所以我胁迫她买的，也必须由她带进去，因为她每天下午开夜之前负责收酒，只有将变频器混合藏在酒箱里，才不会在监控里被露了馅。”

    “那顾念呢？”

    “我没想杀她，是她非要一路跟着我，卢伟曾劝我放过她，可是我既然已经开始出手了，便不在乎手上多这一条人命，而且我需要一个人顶替我，我需要有消失在这世上的证据，所以我将她杀了，并将她整成我的模样，我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原来不过是掩耳盗铃。”

    “小白，白襄旗，你们又对他做了什么？”

    方慧猛然抬起头冷冷地望着计汉，纠正他说“不是我们，至始至终只有我，和他无关，，那天货刚来，我们将货全部搬到化工厂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累的半死的时候，我向卢伟提出了要求，我想告诉他，即使他没有那个东西了，但他也可以是个男人，可是谁曾能料到，兴致正high的时候，白警官会突然闯进来，拿着枪对准我们。

    只怪他当时太大意，误以为二楼只有我和卢伟，全然不知我的其他兄弟就在隔壁，就在他间隙分神的时候，我的兄弟从后面用石头狠狠砸了他的头，他倒下的时候，口袋里的那把小刀正好掉落了出来，我怕他醒来会通知你们，暴露行踪，所以用那把小刀又给他补了两刀，那刀后来被我埋在了化工厂外面，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派人将它挖出来，当时事态紧急，那上面应该还有残留我的指纹。

    后来我命人将他放在铁通里扔到西边的大海那边，我算准了当天涨潮的时间，大海会帮我完美的掩盖掉这个意外，可是我终究没算到了他的命可以这么硬。”

    “你手上那批货从哪来的，你的上线是谁？”

    方慧自我嘲讽地笑了一下“我既已然必死无疑，又怎么会告诉你我的上线是谁？这辈子我已然做了这么多错事，临死关头，为什么还要断人财路？”

    “财路？你知道你们的财路，害得多少人自甘堕落，家庭破碎？”

    方慧又冷笑了一声“那些人一生的命运，既不在上天手里，也不折损在我们手里，要怪只怪这世间路太过繁杂，是他们自己选择要走这条蜿蜒曲折的小路的，能怪得了谁？

    自己的命运自己的未来，掌握在他们手里，只有注定失败的人，才会怨天尤人，将罪责推到别人身上，求得内心世界短暂的安宁。

    哼～这种人本身就是可悲的。”

    文晏这时开门进来，坐到计汉身旁，计汉在他耳边轻声地将大致信息说给他听，和计汉最初一样，对于方慧坦白说的那些话，他大吃一惊。

    可是随后，他们根据方慧自我坦白说的那样，在化工厂附近他们确实找到了小白的那把巴克军刀，上面的指纹确实除了小白之外就只有她，也询问调查过灯红酒绿的那个保安，所说证词也是如她口述无差错。

    沥青那边，拿着方慧和卢伟的照片问过大货车司机和游轮负责人，他们双双指着方慧的照片说“是她，是她给了我钱，让我给捎带这些货的，我就是一时贪财迷了心窍，我要是知道这批东西是这玩意的话，打死我，我都不会同意的。”

    所有的证据和证词都把矛头指向了方慧，而她本人也供认不讳，文晏他们没有其余证据推翻她的说法，上头也派人施压下来，要将此案就此了结。

    方慧最后被判了无期徒刑，而卢启亮的刑罚一直没有判下来，他在戒毒所呆了三个月之后，因为身体原因被保外就医。

    在那之后，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