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末岁尾，江州市大大小小的街道上皆挂满了大红灯笼，满满的过年的喜庆气氛。

    夏妈妈因为一个研究项目在隔壁的镇州市没有回来，夏爸爸忙完手头的工作后便赶了过去，云家只有云净一人留在了国内。

    两人一起过年倒也不显冷清。

    夏暖闹腾着要包水饺，看着网上的视频学了半天，只可惜捏出来的效果不尽如人意，倒是云净上手挺快。

    “你要把这些小老鼠，小萝卜头，小兔子全部吃掉。”她指着自己包的歪歪扭扭的水饺，或许那都不能被称之为水饺。

    “这可是包涵着满满的我对你的爱。”

    窗外远处的夜空里闪烁的烟火不停，夏暖拉他到窗前，出其不意的拉下他，在他的薄唇上吻了一下。

    “礼物。”她指着他的唇，狡黠的一笑。

    云净俯身一记深吻。

    “这是回礼。”他淡定的答。

    “要不要再回一下，我觉得礼轻了。”

    夏暖忙不迭的推开他，“我去洗澡！”

    洗过澡之后，夏暖带着一身水汽，歪在云净的身上看春晚。

    “发红包发红包。”夏暖忽然想起了什么，手伸到了云净的面前。

    云净挑着眉梢，在她的指尖上暧昧的咬了一口。

    “我都是你的，还要什么红包？”

    “那不一样。”

    云净还真将一个红包递给她。

    “咦？你真的准备了？”夏暖见他大大方方的拿了出来倒是有些意料之外。

    打开一看，是一张没有填数额的支票。

    “你这礼物也太没有诚意了。”夏暖嫌弃的撇了撇嘴，又塞回了他的怀里。

    云净啼笑皆非。

    “大过年的，做这种事不太好吧？”

    “嗯？”云净漫不经心的哼了一声。

    夏暖被他撩的迷迷糊糊，春晚的声音已经远去。

    “去卧室，这里太亮了。”

    “不想去。”他恶意的咬着她的指尖，语调里是满满的玩味。

    “那那那，关灯！”

    那张纸看上去有些年岁了，泛黄的纸张上是歪歪扭扭的一行铅笔字：“暖暖长大以后要嫁给月牙儿。”

    落款是夏暖，云净，整整齐齐的两行字。

    云净那时候的字已经是自成风骨

    这是她在云净出国之前强迫他签的一份“卖身契”，她的那份儿早就丢了，没想到云净会留着。

    她打开那个盒子，里面尽是她小时候送给他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甚至还有一个被洗的干干净净的大贝壳。

    她小时候得了什么好玩的东西都会想着送给他，虽然不值钱。

    夏暖的指尖抚着那些斑驳的记忆，鼻尖忽然一酸。

    背上微微一热，覆上来一个温热的身躯，有人从背后将她拥进了怀里，熟悉的淡淡雨后青草的气息钻入了鼻翼。

    夏暖没有没有，盯着自己手中的小箱子，低低的开口问道：“月牙儿，这些东西……你一直都留着？”

    “嗯。”

    “那现在践行我的诺言算不算太晚？”

    “嗯？”

    夏暖指着那张泛黄的信纸：“暖暖长大以后要嫁给月牙儿。”

    云净笑：“你不是已经成了云太太了？”

    “这次，是真心的。”

    “现在，算不算太晚？”

    “只要是你，永远都不算晚。”

    她转过身来：“我爱你。”

    他的吻轻轻的落在她的眼睛上：“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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